朱迪的到来让我有些尴尬,我的上司,看到我上班时分打着走市场的旗号来到医院,就他的人品,我可不认为会给我好脸色。
“嘿!吴尘,真是巧了,你也旷班呀!”
“朱总,你这“也”岂不暴露了你的处境,不过我可不算哦,体谅顾客,多为客户着想,这不是我们公司的理念么?潜在客户病了,她又无依无靠,我有责任和义务进行帮助,兴许她好了之后我又多签一单了呢?”
“谁说他无依无靠了,这不有我吗?”
“你来干什么?你走!”骆潇湘看着朱迪,心情不是很好。
“哪怕我变成了前男友,但是来看看你还是可以的吧!”
“我这就纳闷了,既然男的女的都有情有义,怎么就变成前任了呢?”我忍不住嘀咕,可是却没人理我。
“虚伪!!!”骆潇湘咬紧牙关怒目而视。
我轻叹一声,“唉,你在这不受欢迎,我看你还是走吧!至于我旷班的事,你回去可以自由发挥,不过我想你不会的吧!”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就她?不过是我的破鞋而已,我只是看不惯你,我用过的东西你连想都别想!”
“你孙子找抽是吧!怎么说出来的话毫无素质,衣冠楚楚却干着禽兽的勾当,你TM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样刺激我?”
“我看到你就来气,不行吗?”
心头积压的怒火瞬间喷发了,我揪着他的衣领,一记勾拳就砸了上去,他头一晃,还是没能躲避,索性忍着疼痛,一脚朝着我的小腹踹了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的衣领撕开了,我踉跄后退,随后我抄起凳子,朝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他抬起手臂挡住了,塑料凳子四分五裂,我顺势跟了过去,一个膝撞,揪着他的头发死死地按了窗户边,就差将他提起来扔出去。
我们就这样在病房里扭打了起来,骆潇湘在一旁早已被吓到了,从床上爬起来,尖叫和大喊,试图将我们分开,随手一甩,将她甩开了好远,最后撞在了病床之上,紧接着,几个医护人员从门内闯了进来,最终将我们分开了。
……
朱迪流着鼻血,看起来有些骇人,然而我脖子多了两道疤,火辣辣的疼,没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出来,竟然给我抓破皮了,我肯定,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我的皮肤组织。
“你给我等着!”朱迪怒气冲冲地指着我,随后挤开人群离开了。
他的话语对我毫无威慑力,就以前的打架经历来看,这种话我已经听了许多遍,因此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是成年人了,总不至于敲闷棍吧!不过他还是有几下子的,竟然能跟我分庭抗礼,平分秋色,看来平时也没少活动。
接下来我则遭受了众人非议和谴责,强行解释半天,也没能说通,这时候骆潇湘跳出来了,“这是我男朋友,刚才那个是前男友,他过来羞辱我,还动手,然后他属于正当防卫,完美捍卫了我们不可侵犯的感情……”
我有些好笑,这样说貌似你的形象也不怎么好,撒谎占我便宜,不过总算是平息了,医院这种敏感的地方无法忍受我的这种暴动,尤其是病人需要休养,好在这间病房就她一个人,不然我的罪责更大。
我离开了,只为躲避风头,我站在医院外的树荫下,点了一支烟,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朱迪是抽了什么疯,今天这么欠揍,唉!回公司又是一桩麻烦事,这让我很无奈。
他应该不会追究法律责任,请我去派出所坐客,况且我还有骆潇湘刚才的证词,我也是有恃无恐,他要耍手段,我接下便是,想玩阴的,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睚眦必报。
经此过后,我的思路突然清晰了一些,就之前让我出丑的手段,将我的方案窃取,最后又发给其他人,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他所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他也做得出来,跟我在一个办公室,而且能够进谷青办公室掐断监控,种种迹象表明,他在有意针对我。
想破脑子,我也想不出我到底什么方面得罪他了,单从他初次对我的手段来看,更像是警告,也不像是什么深仇大恨,这就是让我最头疼的问题,什么地方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然而今天他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失控,完全不顾风度与形象,连同辱骂我的同时还羞辱了骆潇湘,他作为前男友来看她,说明他们还是有感情的,可是却在那种情况下出言不逊。“你用过的东西……破鞋。”她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你都是时过境迁的人了,我跟她有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再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会染指的,都不属于你了还是这么不可理喻,原来他这个人如此的强势,可能打小优越感和占有欲望太强了。
过了许久,我认为此刻息事宁人了,我开始往病房里去,出来的匆忙,总该回去打声招呼的,而且晚饭都还没准备,现在是不可能走的。
再次看到骆潇湘,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她对我似乎有了些变化,但我又说不出是什么,只是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温柔了许多,不过转念一想就释怀了,我刚刚可是为了她的名誉殊死搏斗,而且还在她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
“别动!”我听着骆潇湘的话语,却不知她要干嘛,阴晴不定地看着她。
“我会吃了你啊!头抬起来!”
“干嘛!不会踮起脚来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些桥段,女生往往在这个时候会偷吻男生,我不自觉地就开始遐想,而且是完全不计后果的。
结果艳福没有,她只是拿着两个创可贴,然后将之覆盖在脖子上,这让我有些郁闷,怎么看都别扭。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不行,贴着难受,看着碍眼,我得把这玩意拿了。”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有恃无恐。
“这伤因我而起,我拥有决策权。”
算了,懒得理你,我回去偷偷摘。
……
闲聊许久,骆潇湘办了出院手续,我看她状况还不错,也就没有过多纠结,不过我临走前提醒她,过段时间记得来做一个多媒体肠胃彩照,而且还嘱咐她不准喝酒,只是不知道她长没长记性。
回到公司签退,看起来风平浪静,我一打听,原来朱迪一下午都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多想。
傍晚时分,陶心给我打来了电话,由于是国际长途,我们平时都是用聊天软件的,通话的机会很少,因此我满怀欣喜地接通了电话,可是第一句话就是遭到了质问。
“吴尘,你跟骆潇湘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