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借用鲁xun的语气写,一方面猪脚戏份不多,并且感受总要自己才来的深;另一方面大概是因为今天520,突然想起中学时的初恋,也是暗恋。那时作者君傻傻的上前套近乎,却被一句“我感觉你语气和鲁xun好像”打发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爱。另提前说下,明天事情较多,可能晚上很久才有一更。
下面是正文:
从平桥村回来,周长寿和王宇便去找寿镜吾销假,等从三昧书屋出来,王宇便和周长寿告别,他要回自己的书店了。经过社戏一事,此时二人已和好如初,周长寿也没过多挽留,只是让他经常来家中,二人约定一起去千草园玩耍。
王宇回到书店,此时已是傍晚,天边黑红色的火云十分绚丽,想来明日便要下大雨。王宇的书店只有他在时才开业,因此来往客人并不多,这晚也不过有一二人前来买书。倒是孔乙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抱怨道:“你这消失了几天,好多人都等的心焦,纷纷问我你去做什么了。”王宇暗道:“恐怕最着急的就是你罢。”在他这里抄书报酬要高三成,孔乙己尝到甜头自然舍不得,他还想多喝两碗酒。王宇只是将一本空白书卷递给他,并笔墨纸砚:“我说,你写。”
孔乙己问道:“写什么?”
王宇道:“是一本书,《悟空传》。”
孔乙己又问道:“悟空,这名字怎么怪怪的,难道是西游记里面的那个猴子?”
王宇并不搭理他,径自说道:“四个人走到这里,前边一片密林,又没有路了。’悟空,我饿了,找些吃的来。‘唐僧往石头上大模大样一坐,说道。”
“这和西游记不一样啊,没人会看的。”
“‘你忙?忙什么?’
‘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每天坚持向西走下去啊。’”
“喂喂喂,书不是这么写的,你这太白了,真的没人看。”
“‘你可以一边看一边找啊,只要不撞到大树上就行。’
‘我看晚霞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慢点慢点,你说得太快,我写不过来了,慢点罢。”
。。。。。。
“天空中,黑云后,一条白色的龙翻动着。
远处天兵的战车隆隆驶来,天将的喊叫已可闻:‘是谁犯天条在花果山私降雨水!’
‘唐僧,孙悟空,猪八戒,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小白龙想。
‘别了,永别了!’
纷纷落叶飘向大地,白雪下种子沉睡,一朵花开了又迅速枯萎,在流转的光的阴影中,星图不断变幻,海水中矗起高山,草木几百代的荣枯,总有一片片的迎风挺立,酷似它们的祖先。
怎能忘了西游?
......”
“感觉如何?”王宇见孔乙己抄完最后一个字,正怔怔的坐在那里,脸上冷汗直冒,问道。
“你是革命党?”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写这个就是革命党,革命党可是要杀头的,我,我要离你远点,不,我从来不认识你,对,我从来不认识你!”
“不是我写的,而是你,这上面字迹可是你的,是孔乙己的,要杀头也是杀孔乙己的头。”
“你陷害我!”烛光下孔乙己花白头发下面,是一张发青的脸,面目狰狞,鼻孔张得大大的,“赫赫”得喘着粗气。
“别那么激动嘛,对身体不好。”王宇轻笑道,右手食指“嗤”的一声点出,孔乙己本来已经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冷静点。”王宇将他按回到椅子上,又拿起那本刚刚写成的《悟空传》,翻阅起来。
“不得不说,你的书法很好,比我还要好上一点。”
“书法再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你宰割。”孔乙己也明白了自身处境,冷静了下来。
“这才对嘛,你刚才那样如何说话。”王宇拍了拍他肩膀,孔乙己感觉从肩膀处穿过来一道热流,便发现自己又能动了,却不敢轻动,开口问道:“你到底作何打算?”
“没什么,”王宇笑道,“只是给世人多一个选择。”
“是被杀头的选择吧。”孔乙己没好气道。
“既然选了这条路,想来也不会怕死。”
“那我呢?我可不是自愿的。”孔乙己自不会甘心卷入革命这样的“大事”中。
“谁让你运气不好呢?撞到我手中。”王宇见他神色有异,便又道:“放心吧,这本书只会暗中流传,你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告辞”孔乙己冷冷道,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要他就此认命也不可能,刚才便知武力方面自己绝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只得日后再作打算,便要告辞离开。
“慢走,不送,日后常来。”王宇也不阻拦,只在他身后道。
孔乙己闻言踉跄了一下,好似踩到什么东西,便又直起身,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悟空传》这种东西,此时是见不得光的,王宇也没打算现在就传播出去,此时只是用来敲打一下孔乙己,唤醒他内心的恐惧。人只有知道害怕,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似孔乙己那种浑浑噩噩的人,不让他警醒些又如何能挽救。
又过几日,王宇晌午正常开门营业,不久便听到孩子的笑声,原来是一群孩子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茴香豆吃,一人一颗。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孔乙己见王宇在看他,便走过来道:“掌柜的,可有活计?再不来点营生我可就要揭不开锅了。”
“当然。”王宇笑道,“进来罢。”
“那本书。。。《悟空传》,我能看看吗?”孔乙己有些迟疑的问道。
“随便,在书架上,就在那儿。”王宇指给他。
孔乙己便取过来放在腿上,自己则坐在门槛上,一言不发得看了起来。
“这两个字为什么涂黑了呢?”王宇看过去,孔乙己指的正是那句“要那**,都烟消云散”他还记得王宇口述之时,说的是“朝廷”,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神佛世界干朝廷何事呢?然而此时再看却被涂黑了。
“人们认为这两个字应该是什么,便是什么了。”王宇理所当然道。
“哦,留白之说,我也是知道的。”孔乙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