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老脸一红,不禁摸了摸鼻子到:“沐姑娘此言差矣,读书人读的是是圣贤之说,又怎么会油嘴滑舌?更何况君子待人以诚,我刚刚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不敢有所虚妄。沐姑娘的容貌,即便比之那天上的月娥也毫不逊色,世间少有。与另一奇女子足可称为绝代双骄了。“
慕容月原本听得方凡夸自己,心中十分高兴,听到后面还有一人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脸色顿时一变,俏脸生寒道:“
想不到你还见过挺多美女的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入得了你方大才子的法眼。“
方凡心头一跳,只感觉慕容月好似面带杀机。慕容月方才还连带微笑,这转眼间便变了脸色,方凡心中不由纳闷,暗道:“都说这女子变脸比变天还快,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难怪圣人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了,看来便是圣人也难以应付。”
不由又想起小时候跟着师傅在破庙里,原本一片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昏暗,一场暴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老和尚指着天空对自己说道:“你看这天气,说变就变,不让你有一丝心理准备。但是世间有一样东西却是变得比这天气还要快,你可知是什么?“方凡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知道。老和尚摸了摸方凡的脑袋,嘿嘿一笑:“这世间变化最快的便是这女子的脸,也许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笑魇如花。下一秒便能乌云密布,面带杀机。真的是变幻莫测,叫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为师却有一个方法便可以保管让她雨过天晴。”说着那老和尚目露追忆,仿佛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继续说道:“她若是生气你便尽管挑着好听的夸她,越好听越好,最好夸的她是容颜古今无双,才华冠绝天下,保管她心花怒放,将你惹她生气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当时的方凡只听得云里雾里,不曾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方凡正了正脸色道:“那一位虽然也是奇女子,但是在下看来跟沐姑娘比起来却是差的远了。沐姑娘的容貌自是不用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已经不足以形容,只怕是仙女下凡恐怕也难以比的上沐姑娘十之一二。而且我观沐姑娘的谈吐也是大有学问之人,学识之渊博,见识之独到,更是我生平仅见,方某自愧不如,惭愧惭愧。”
方凡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慕容月的脸色,只见慕容月果然如同春风化雪般,脸上的寒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方凡心里不由大为惊奇,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只恨以前没有没有好好听老和尚的教诲。
慕容月翻了翻白眼,嗔道:“你这人哄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知这又是哪一位圣贤教你的?”
方凡被慕容月当场点破,满脸尴尬,暗道老和尚果然不靠谱,这女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是这么好哄的。
慕容月见方凡一脸窘迫,不由噗嗤一笑道:“我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奇女子是何方高人了吧?”
方凡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说起这个女子我其实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上次在京城时听一个朋友说起,这个女子在我们大燕国倒是颇为有名,说不定沐姑娘你也听说过,据说这个女子不仅文采压倒诸多京城年轻俊杰,更难得的是其精通武艺,熟知兵法,更是曾经亲自上阵杀敌,败退敌军。这等风范胜过当世多少男儿,可惜我没有一睹风采,沐姑娘你说这个女子算不算一个奇女子?“
慕容月面露古怪道:”却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又是哪家的千金?“
方凡嘿嘿一笑:“说起这个人的名字还和真你的名字有点渊源,都是单名一个月字。只是她却是复姓慕容,乃是威震天下的定国公唯一的女儿,慕容月”
慕容月心里虽然早有预料,此刻听方凡亲口说出来却不免俏脸通红,脸上发烧。
方凡见慕容月脸色异常,不由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我只是早就听说过这个慕容姑娘了,心里也是仰慕已久”慕容月支支吾吾道。
方凡哈哈一笑道:“依我看沐姑娘比她也丝毫不差。”
此刻的屋外夜色浓密,山风呼啸,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仿佛是收到某种信号一般,暴雨紧随而至,夜幕下的小屋在这荒凉的山中显得格格不入,狂风暴雨下的小屋显得摇摇欲坠。从小屋中透出的点点亮光,让小屋此刻显得十分温暖。
火光明灭不定,屋内二人一马,时不时传来老马沉重的呼吸声,在这份静谧中显得有些突兀。
慕容月见方凡许久都没有说话,不由转头向方凡看去,只见他正拿着一块颜色发黄,样式古朴的的玉佩怔怔出神。那玉佩在火光的映衬下通体透明,玉佩上雕刻着一些不知名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猛兽,又像是两个栩栩如生的古篆。慕容月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这玉佩怕是有些年头了,只可惜手工粗糙,却也算不上贵重。
“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吗?”慕容月打破沉默问道。
“这是我在整理我师傅遗物是发现的,我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师傅在寺庙里长大,他教我读书识字,教我明辨是非,教我与人为善,对我来说他便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只可惜他在我进京赶考前昔去世了,他一辈子除了书之外也没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块玉佩了。”方凡一脸悲伤的说到。
慕容月没想到方凡的身世竟是如此可怜。相比之下自己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和时时保护自己的王叔,而他却是只有自己。想到这里,又想到王叔为救自己而牺牲,心中又是一痛。
一时间二人各怀心事,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外边的雨越下越大,在雨打屋沿的声音和老马的呼吸声中,二人渐渐睡去。
雨一直下到午夜才渐渐停歇。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屋外的绿草仿佛不受昨日暴雨的影响依旧苍翠欲滴。叶片上的露珠在清晨的阳光下晶莹剔透。
慕容月缓缓睁开了凤眼,一股阳光透过屋檐照射进来照在她精致的脸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心里不由惊喜,自己昨日伤势颇重,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才过一晚上,虽然还是体内还是没有内力,身体却已经行动无碍了,心里不由对方凡的医术又高看了几分。
慕容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一看,却见小木屋的门已经打开,整个房间除了自己之外空空如也,只有一堆烧完了的火堆剩下的木炭,方凡以及那头老马俱都不见了身影。心中没来由的一慌,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又苦笑起来,“慕容月啊慕容月,你到底在奢求什么,你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已经救了你一命,你难道还想赖着人家不走吗?”低头忽然看见昨日自己喝完药后的碗,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抓起碗便朝外扔去。
“哎哟~”只见方大才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提着一只野兔,可怜兮兮的走了进来。
“沐姑娘,方某可是哪里得罪你了?”方凡满脸无辜的问道。
见到方凡回来,慕容月满心欢喜。哪里还管方凡头上是多了几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