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李姬儿晃晃悠悠醒转过来，双眼微睁，身体也不再哆嗦了。
我担心她误会，急忙说道：“美女你别多想，我这是救你呢，不是存心要赚你便宜。”
她刚才虽然全身剧痛，头晕眼花，不过神智未失，对于方才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见我面带歉意，冲我摆了摆手：“没事，我还得多谢你救了我呢。”
她现在虽然很清醒，不过身上的剧痛刚消退了，身子还很虚弱。我帮着她盖好棉被，她脑袋一歪，很快就睡着了。
我站起身来，正好看到安然这小妞好奇地瞪着我的嘴唇。
这下子坏了，当着这小妞的面上，直接占了她闺蜜的便宜，估计我和她的好事彻底黄了！
空老头上前问我：“感觉怎么样啊普爷？”
他娘的，你还来问我？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滋味？
这老小子当着安然的面取笑我，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嘛？
我正要发怒，转念一想，不对啊。这老货是个邋遢道士，别看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估计他还真不知道和美女打KISS的感觉。
这样一想，我又有点可怜这货了。就算当真吃不到葡萄，总得叫人知道酸甜不是？我笑嘻嘻答道：“不错，软软的，香香的。怎么了？”
“这小子，谁又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感觉她体内的阴气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
这老货双眼一瞪，装起一副正人君子。
你也不把话说清楚点，害得我这下彻底出丑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情况紧急，我只想着救人了，谁又留心她体内的阴气阳气了？”
这货不怀好意地偷笑：“那你还说软软的、香香的？”
温故看着我出丑，也不帮着我遮掩一下，喝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茶。
还是安然善解人意，嘴角带着一丝没能掩饰起来的笑意，轻声问道：“她现在好点了吗？你们没有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美女询问，我还是要装起一副高人模样的：“哈哈，你放心好了，她不过是身子虚弱睡过去了。等她醒过来，喝点小米粥，多晒晒太阳，很快就会恢复了。”
虽然刚才我确实有点紧张。你想啊，和一个美女刚认识半天，直接抱着人家啃了好几分钟，换谁上来，心里面也肯定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啊。
关键这是人家的女朋友，并不是咱们自己的私藏品。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偷情的意思。
李姬儿折腾了半晚，好不容易熟睡过去。我们担心吵醒了她，躲在角落里面说话。
“你看见那女鬼的模样了，她到底是不是鬼楼里面的？”温故一边喝茶一边问我。
这货刚才很不仗义，不过却不是吃独食的人。刚才上来的时候，他从车里取了自备的茶叶泡了四杯，我们一人端着一杯边喝边聊。
房间里面只有两个单人沙发，被他和空老头一人占了一个。我和安然只好在靠着沙发不远处的床边坐下。
空老头倚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浑然不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温故尽管问我，不过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紧张的样子。这两个家伙好像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我原本就怀疑这女鬼的来历，再看到他俩这个样子，心里一下怀疑起来。
在那厕所里面，我感觉这女鬼身上确实有鬼楼的气息，不过这种气息，和张芬给我的感觉大为不同，难道她并不是来自鬼楼？
“你俩早就知道她不是鬼楼的女鬼？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呢？这也忒不实在了吧？”
我一连串三个疑问丢了出去，只换来空老头悠然一笑：“咱们可没说她不是来自鬼楼啊，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她的确就是那鬼楼里面的女鬼！”
这就奇了怪了。同是出身于一个地方的女鬼，怎么竟会给我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呢？
“二十年前学校有一名失踪的女生，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查明她的下落，就连她是生是死也没有人知道。”
温故这句话好像一道闪电划过我脑海，我一下子醒悟过来。
咱们在学校的档案室中发现了鬼楼的资料，尽管没有看到有用的信息，无意之中也看到了一则失踪人口记录。
在最初建造这烂尾楼的时候，发生的第一起命案之中，死了两个女生。报警以后，调查了一个多月没能查明真相。学校又催着建筑商施工，这件事情就被无限期搁置了起来。
后来，我和温故被女鬼带入幻象，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案发情形。这最早死在鬼楼里面的两个女生，就是张芬和黄玲两人。
因为是杀人事件，自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论是在警局，还是在学校里面，都极为关注这事。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件大事遮盖，一则失踪人口的案子就变得不大显眼了。
我和温故原本以为这名叫做陈芳的失踪女生，就是第一凶杀案件的凶手，也就是把我们带入幻象的那个女鬼。
因为是二十年前的往事，失踪女生的照片无故丢失了，我们并不能够辨认出来她的相貌。
此时温故突然提起她来，难道他以为今晚我见到的女鬼会是陈芳？
果然这小子接下来又说道：“起初咱们都以为那杀人女鬼就是陈芳，可是直到我见了李姬儿，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当初张芬、黄玲遇害的时候，都说出了对方的名字，为什么她俩没有喊出来这个凶手的名字呢？”
这确实是个疑点。不过，还不能够成为那杀人女鬼不是陈芳的有理证据。
“也许，这只是她给咱们看到的一个画面。为了掩盖住她的真实身份，故意把她名字那一部分抹除了。”
我提出来一个假设。
温故点了点头，赞同我的说法：“也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是当时我们看到的画面非常流畅，并没有停顿、编排的痕迹。再说，现在大家都是设想，那么咱们暂且设想她并不是陈芳。那么当年失踪的陈芳会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到了哪里，我只知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当年她失踪以后，她的家属四处寻找始终没有她的线索。警察也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既然最终把她定性为失踪人口，就排除了她被仇杀的可能。
一个生活如意，又没有任何精神、心理疾病的人干嘛要突然消失？正常来说，没有仇家她也不存在被人杀害的可能。
要是勉强说出唯一的可能的话，那只能是被非人的物类谋杀了。鬼魂杀人，有时候确实不是为了报仇，不过是凡人并不知晓的一些原因罢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温故的设想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我们亲口询问一下。不过，她被我打伤逃走了，现在肯定是躲在某处神秘的地方疗伤去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找她。
等我说完这话，空老头终于露出险恶的嘴脸来了：“哈哈，还是咱们普爷聪明，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咱们想要找她确实不太容易，不过要是普爷出马，那就容易得很了。”
我靠，真是处处有埋伏啊！感情说了半天，这两个赖皮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一下明白过来他俩的意思，睁大眼睛向这不要脸的两个小子看去，果然听到空老头发出阵阵阴险的笑声。
温故缓缓叹气说道：“哎，咱们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嘛。这次还得有劳普爷出马才行。”
看这个架势，我就算想要耍赖，这两个小子也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指不定还有更加阴狠的招数对付我呢？
我咬牙切齿地说：“这回老子拼了！你俩也别废话了，就说想要我怎么办吧？”
说着话，我斜眼打量了安然一眼。刚才去了趟男生宿舍，抱着李姬儿这小妞啃了半天。这才老子这么卖命，要是回头也能把这小妞啃上一回，那就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