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顾淮的另一只手在用符纸熟练地叠八卦。
郑景：“……”
一只手怎么能行的！他练了好多年都没成功过……
而顾淮开始念下一句话了：“以我力量源泉——明月，起誓，今日之誓言，终生不可悔！此言不悔，此心不悔，只可遵循，不得有误！若有误，则白骨不留，尸骨不存，不留名于天地之间！”
郑景顿了顿，跟着念：“以我力量源泉——明月，起誓，今日之誓言，终生不可悔！此言不悔，此心不悔，只可遵循，不得有误！若有误，则白骨不留，尸骨不存，不留名于天地之间！”
顾淮松了口气：“好了，誓约达成，现在开始说么？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郑景眸光闪了闪：“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咱们还是先睡吧，明天再说。对了，你这里有客房么？”
顾淮：“……没有，我睡沙发就好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顾淮醒的很早，然而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瞅着他的郑景。
顾淮：“……你是起的有多早啊？每天早上我都起不来，你是怎么起来的？”
郑景：“呵呵，我当然是正常的起床了……我的生物钟和你们鬼不一样。”
顾淮：“除了随时随地黑鬼魂，你还会干什么？”
郑景笑了笑：“我会的很多啊，比如说做饭，比如说画符，再比如说捉鬼。对了，什么时候开始吧？”
顾淮倒是没多犹豫：“作为一个天师，你的技能点还真是点错地方了……现在就行，你先说吧。”
郑景瞅了瞅他，点点头：“我的秘密……你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听？”
“……首先，作为一个天师，你为什么这么会做饭？”
“这个可不算什么秘密，很多氏族都知道这个原因，”郑景看了看顾淮，“我做饭的技术，是我爹教的，我们郑家这一支迁出来的时候，本身就带着很多古菜谱，而且在三百年间，这些古菜谱都被做出来过，然后就有了详细的做法步骤，你也想跟我学做饭？不过，入了郑家的门，就必须再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后，才能给别人做。说起来，近百年最好的厨子，其实非我爹莫属。”
顾淮：“……你们郑家也真是够了……那你为什么知道那几道只有死人知道菜谱的菜怎么做？我明明从同治那家伙那里弄清楚了，这几道菜绝对没有菜谱流传下来。”
郑景又笑了：“是没有菜谱流传，但是有厨子知道它们的做法。我前几年在淮河一带抓过鬼，正好抓到过一个曾经的御厨，那个御厨还是挺懦弱的，省了我不少事，直接就把做法交出来了。”
这下轮到了顾淮扶额：“……窝囊鬼。”
“你还有问题没有？没有了就先想想，我先问问你？”
“有啊……你们郑家一脉为什么消失？”顾淮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还有，既然郑家那一脉都消失了，那么你和你妹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逃过一劫的？”
“呵呵……这个啊，说来话长了，我慢慢跟你解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