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解决晚上睡不着这个烦人的事情呢?功法停下不练是不可能的,想了半天的李铁峰最后决定学习那些时尚流行,去夜跑。也许把过多的精力通过跑步释放掉将会是一个最佳的选择,遥想当年,一群精力异常旺盛的小伙子们被特训教官们每天逼着负重越野跑,到末了哪一个人不是见着床铺倒头就睡,鼾声震天?想到就做的李铁峰这天下班赶回家就翻箱倒柜的找到压箱底的部队作训服,三下五除二给自己套上曾经天天都穿在身上的衣服,李铁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行了一个标准威武的军礼,然后露出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了。
简单吃过晚饭后就开始的冥想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时钟已经来到二十一点整,感到自己精力充沛的李铁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在门口穿好那双已经洗得泛黄的老式回力篮球鞋,大力摔门而去。一个身穿迷彩背心搭配军绿色短裤,脚踩回力的黝黑瘦小伙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向了到处是亚瑟士和安德玛的中心公园。
风,在耳边掠过,早春的月夜依旧寒意袭人,浑身包裹在各种跑步装备里的时尚人士们忽然发现,本来很和谐、节奏感非常好的夜跑大军里很突兀的混进了一个傻乎乎的“不速之客”。这傻货穿着土得掉渣且异常“凉爽”的迷彩小背心,搭配着对他来说有些肥大的军绿色短裤,一双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的老式回力篮球鞋。低着头拿着个手机,像个疯子一样见人就超越,惹得一群时尚男女们纷纷侧目。
带有鄙视和轻蔑眼光的人们很快就诧异的发现,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在总长度约五公里的环湖大道上被这个低着头猛跑的“另类疯子”给轻松超越了,等到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所有察觉到这个“另类疯子”的实力的人们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自己之前的看法。他们和她们都纷纷开始猜测这个“另类疯子”会不会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马拉松高手。而一些人则认为,这货是故意打扮成这样来吸引眼球的网络主播,你说他要不是从人工湖中间的二十四孔桥上插过来的话,打死我都不相信他可以用这个速度一直跑二十五公里。于是立马就有好事者通过手机网络开始搜索周围在做直播的跑友。
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自以为聪明一点的人和同伴打赌,自告奋勇去二十四孔桥上堵“作弊”的“超越哥”。结果是等到花儿谢了又开了,受尽了桥上你侬我侬情侣的无数白眼之后也没能等到想等的人。
超越哥就如同突兀加入时那样又突兀的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好像是灵异事件的故事。
其实李铁峰看着手机上的公里数到了二十五之后就毫不恋战的迅速撤退了,虽说这才是他以前运动量的四分之一,不过有两年没有进行过系统锻炼和长距离拉练的他决定还是慢慢来的好,他可不想一个万一就死在了通往阳光灿烂的未来之路上。跑完之后的李铁峰回到家冲个温水澡,默念着昨天刚从老周那讨来的法术口诀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一本正经的周吉祥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和同样一本正经的两大美女一同观看着抗日神剧,看到剧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猪脚徒手撕鬼子的时候,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周吉祥给气笑了,“尽他妈瞎扯淡,当年打鬼子的时候这些无敌英雄干嘛去了?鬼子要是有那么好打还会死那么多人?这种愚民的玩意也能拍成电视节目!?”听见周吉祥的不满,两个美女对望一眼均是有些无奈的笑了。
现在周吉祥的记忆出了问题,她们两个可没有,她们非常清晰的记得在那个最黑暗的年代里周吉祥做过些什么。
超越哥再次出现在环湖大道了。有好事的夜跑一族开始疯狂刷朋友圈,而且图文并茂的配上超越哥各种角度的英姿,低头只顾猛跑的李铁峰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只是觉得今天跑步的人比昨天多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今天不时换人的“陪跑团”在全程直播自己以外,头顶还有两架无人机一直在跟拍。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二十五公里结束。昨天质疑的声音,今天全部都消失了,超越哥的确是如同小旋风一般一路不断超越,用相当快的速度跑完了五圈环湖路。今夜的夜跑圈沸腾了,而我们的超越哥依旧是低调的离开,只在今夜的夜跑圈留下了一个极尽风骚的背影,和各种传说。
一天又一天,当大家慢慢习惯超越哥的存在后,只有很少的人发现,超越哥开始跑三十公里了。
朱广成这两天心情不错,一直欺压他多日的师叔带着“便宜师妹”回山办事了,多日没能挺直腰杆而活的小朱同志在扬眉吐气的当日就力邀老虎还在家的表弟来自己办公室里畅谈理想,展望人生。还没聊上几句的两人慢慢的就把轻松的聚会变成了压抑的诉苦大会,苦逼且酒量不行的两个人,三杯酒下肚,一个四脚朝天,一个五体投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朱广成生平第一次没有起来晨练,双手枕头躺在沙发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听着表弟一浪高过一浪的鼾声,朱广成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活,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两年前师父安排自己下山的时候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师父心中所想自己也大概知道。一直出世修行的自己如果不入尘世历练就会和时代脱轨,到时候就算有高超的修为也不过是为门派增加一名高手而已。而如果就这样陷入凡尘俗世的诱惑自己又该如何帮助师父完成光大本门的心愿呢?一夜宿醉的朱广成一直都很明白师父安排自己下山的用意,可他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抽烟,喝酒,泡吧,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对自己的目标没有丝毫帮助,可是自己忍不住这样放纵自己,他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透,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