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云都回来的一行人,子月三人抱着自己淘来的物件心满意足的回了各自的房间,唯独最为沉稳的子风,一直默默跟在云子卿身后随着云子卿上了顶楼。
看着云子卿走进房间,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随手倒了两杯,子风默默接过云子卿递过来的红酒抿了一口,并没出声。
又见云子卿微微打开窗户,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轻抿着杯里的红酒,终究还是没忍住率先开口“是……他吗?”
云子卿没有回头,淡淡的开口“是!”
微风吹过,拂起云子卿尚未换下的黑色衣袖,白皙的手腕处戴着一个与现在元素格格不入的木镯,古朴的雕刻颇具年代感,随着微风吹过竟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这是云家从祖上传下来的木镯,也是云家权利的象征,就是这么一个好像随处可见貌似地摊货的木镯,却有个霸道的名字——“天定”。
所谓“天定”,就是每一代云家掌权人的归属,上天注定。如果哪天那个所谓天定之人出现的话,“天定”镯就会散发出区别于平时淡淡清香的浓烈异香,虽然这只是一个预兆,信不信自然在人,但从前人的结果来看,“天定”镯还从来没有出过错。
“是又如何,只是一个预示而已,我便当他是路人又怎样!”云子卿淡淡开口,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那眸中散发的点点精光,却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仿佛墨殇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两条直线在经过简单的交叉之后迅速分开走上各自的轨道。但终究,墨殇注定不会是路人。
眨眼间,十天过去了,与墨殇约定的日子就这样到来了。墨殇走进医馆的时候,只有子魅坐在柜台前,听到传来的脚步声,淡淡的打了个哈欠,掀了掀眼皮“来了,坐下等等吧。”随手指了指大厅里摆着的几个木凳,然后拨通了面前的电话“子月,你的病人到了,下来吧。”
子月坐电梯到地下一楼,习以为常的穿过地下室来到医馆后院,抬手掀开大厅与后院的隔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中央兀自喝水的墨殇。“公子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做后续处理。”似是知道了她们的行事风格,因此并没有把子魅的怠慢以及子月的态度放在心上,略一点头之后就随着子月去了后院。
后院一间厢房里,子月率先走进来,墨殇紧随其后。“把上衣脱了,坐那儿等等。”子月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铺着白色床单的那张病床,然后去准备要用的工具了,却没有看到身后墨殇那张僵住的脸。
刚取出一套医用工具的子月,听到身后并没有声音,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在看到墨殇那张还没来得及收回尴尬的脸时,“刷”的也跟着红了脸“呃呃呃,公子别误会,伤在胸口不脱掉上衣怎么拆线……”子月声音越来越小,小丫头那张因为职业强装严肃的脸在面对古人惊讶的眼神时还是有点挂不住。
“我来吧。”此时从门口传来的清冷女声解救了还处在尴尬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