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却不见老刘的下文,抬头一看老刘,却正瞧见他两眼闪闪发亮的瞅着我,我不安道,你千万别打我的主意,香花不一定好看,会说不一定能干,我九爷虽然能说会道不怕山高,但就怕路长脚软不听使唤。
老刘眯了眯眼睛道,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你娃子难道真就甘愿一辈子碌碌无为?
我说,月缺不改光,箭折不改钢,凡是个带把的,没有几个甘愿为奴为仆的。
老刘眼神发亮道,金丨鳞丨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老刘有些说不出来的陌生,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感受。
我问道,咋,你还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咋地?嘿,不过你这几句话,比之前装傻充愣时差远了。
老刘猛的将没有枪托的步枪把狠狠甩出,正砸在一只个头稍小的蜥蜴人脑袋上,砰的一声,将其脑骨瞬间击碎,眼看多半是活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蜥蜴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仍然看的我暗暗心惊。
看着蜥蜴人群被自己这一吓惊的后退了几步,老刘扭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也许吧。
这三个字说的让我有些莫名其妙,让我突然想起一句也是老刘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被人骗了两次后,第三次一定要相信他,但我和上一次不一样,知趣的没有追问。
其它的蜥蜴人显然没有领头蜥蜴人的灵智,不过虽然失去领头蜥蜴人的蜴群像没有头狼的狼群一般已经组不起有效的战斗力,但是常言道秤砣虽小,能压千斤,更何况这秤砣也不小,将我和老刘堵在这巴掌大的甬道中丝毫进不得半分。现在虽说能安全撤离,但依我和老刘的性子也非除了这些祸害不可,谁知道如果再有人误闯进来,会不会像我们这般幸运。
看着它们虎视眈眈、躁动不安的样子,我向老刘道:在这样下去,我们谁也跑不脱,说说你的主意。
老刘也不废话,我看这些蜥蜴人多半是饿得急了,你去割了它的肉,说着老刘用下巴扬了扬地上被我宰了的领头蜥蜴人,继续道,用布条包了,然后用你的血好好染一下,盖盖气味,向甬道深处使劲抛出去,将这些蜥蜴人引开一部分,剩余的我们就好解决了。
我听完老刘的计划,怒道,老刘你个狗丨日丨的,这就是你的主意?你他娘放的什么金圈骡子拐弯屁?你咋不放自己的血?
老刘看着歇斯底里的我,嘴角一咧道,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你已经这幅德性了,还在乎多放点血?
我低头一看,确实,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又是破衣烂衫又是血肉模糊,简直不像个人样,在看老刘,虽然也是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样,但比我强太多了,他娘的虽然心不甘,但也没办法,只得道,老刘,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真把式,连说带练全把式,今儿就让你个驴入的看看我徐四九的血性!
老刘嘿嘿一笑,没有吭声,拿起步枪,盯着四周的蜥蜴人给我警戒。
这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干的太多,这一点小事,不过三两分钟就办的妥妥帖帖,不过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被我割破肚子的领头蜥蜴人肚子里有块绿色的东西,我误以为多半是和牛黄一样的玩意,顺手一掏,却不想是一块刻着奇怪图案的玉佩,我心道,难道是文物?不过还没容我仔细审视一番,那边老刘却喊道,徐娃子,你罗里吧嗦有完没完?
我道,马上就好,来不及多想,在袖子上擦了擦粘液,将玉佩塞到线衣中,起身却发现此时的蜥蜴人群似乎是闻见了浓重的人血,变得躁动不安,眼看老刘的武力镇压都快要失效了,我急忙拿起准备好的“人血蜴肉馒头”大喊一声,走你!嗖的一声,一包接一包的向甬道深处飞了去。
果然,密密麻麻的蜥蜴人一闻见鲜血的味道,除了几个在我们附近的蜥蜴人还不死心,几乎后面的全部调转了方向扑了过去。
大部分蜥蜴人被吸引了过去,老刘的压力顿然一松,这才歇了一口气道,徐娃子准备好了,就动手!我紧了紧手中的军刺,深吸一口气,出声道,好了!
我的话音刚落,老刘随即身形一动,我看的清楚,立马跟上,两人且战且进,虽然附近的蜥蜴人数目还很多,但是苦于甬道太过狭窄,不能完全发挥效力,这才被我和老刘逼的后退。
大约持续了三五分钟的样子,眼看已经到了雷管引线的跟前,我道,老刘你先顶着,我去点了雷管,然后咱们冲了出去?老刘一边挥着手中的武器,一边道,这引线有点短,恐怕.....砰,话还没说完,一只个头较小的蜥蜴人乘势扑了上来,被老刘全力一击,砸了个四脚朝天,咔嚓,老刘向前一步,猛的下脚踹去,将它的脑骨直接碾了个稀碎,继续道,恐怕不好逃。
我刚想接话,却不想洞中突然传出一阵嘶鸣吼叫,原来自己扔掉的“人血蜴肉馒头”已被抢食一空,而尝了人血的大批蜥蜴人又怎么能就此善罢甘休,所以还没解决我和老刘两个外敌,它们种族之间已经开始了血腥的内斗,眼见形势愈演愈烈,整个洞中都透漏着疯狂和残暴,连我们身前这几只都被惹的极度亢奋。
我和老刘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疯狂,他娘的,拼了,此时不干,还待何时?
我大吼一声,老刘,看好路!老刘道,走您得嘞!看着如洪水一样不断涌来的蜥蜴人,我没有多想,拿起火柴,噌噌,两下,着了!妖艳的火焰如同末日的丧钟,不断跳动着,猛的往导火索上一靠,顿时发出呲呲的响声,青烟袅袅升起,发出浓重的硫磺味。
看着一触即燃的导火索在黑暗中发出强烈的火光,我急忙对老刘喊道,走!
老刘得了我的讯息,也不再恋战,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