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真的有龙?”王朗轻声嘀咕了一句,却不想被耳尖的洪升听到,斜眼反驳道:“当然有,你莫不然以为道衍法师在这个水井困住了条泥鳅?”,洪升经过徐显祖传奇般的屠龙事件,开始对徐显祖有些盲目的信任。
听洪升出言讽刺自己,王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光一抹流光溢彩,转瞬即逝,不过并没有开口反驳,这是尴尬的撇撇嘴。
“窸--窸!”徐显祖神情严肃,并没有理会两人,闭着眼轻轻嗅了嗅空气,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王朗看见徐显祖神情有异样,开口问道。
“空气中有两股浓重的腥味,但并不是龙息,反倒像是蛇泌。可是说是蛇,蛇泌的味道又不重。”徐显祖这番话说的王朗和洪升两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不要说什么龙息和蛇泌,除了空气中雨水的湿气,就连腥味的半分都没有闻到一丁点。
“不用闻了,你们闻不出来的。”徐显祖看着洪升耸动的鼻头,出声提醒道。
“我看,您就别在我这儿抖机灵了吧!”洪升有些嫉妒的发泄不满道。
徐显祖不理会耍宝的洪升,将金丝绳打个结重新装在胸口的兜子里,然后脱下手上的金线手套,做罢这一切,徐显祖却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哎,这还不能愉快的逗闷子了?”看着徐显祖不理自己,洪升有些泄气。
“嘘!别出声,他不是跟你置气。”王朗看着徐显祖,轻声对洪升道。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王朗刚落声,那边徐显祖已经开始口中念念有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天空上依然乌云翻滚,雷惊四座。
“凤凰令,速归位!”徐显祖猛然疾呼一声,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到口中,牙齿微微用力,鲜血随指尖滑落,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探入怀中,拿出一个甲马,王朗和洪升二人此时正好借助闪电看的清楚,原来甲马上画着一只鲜艳的凤凰。还没等二人看的真切,徐显祖已将甲马扔到空中,右手一抖,一串血珠子顺势稳稳当当落到了甲马之上,还未等甲马落地,“轰~~啾啾”一阵狂风突起,让王朗和洪升睁不开眼睛,伴随着狂风是一阵高亢清亮的鸣叫过后,二人在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此时院子正中,一只五颜六色大鸟,堪堪展翅,不是那传说神鸟凤凰还能是什么?
“啾啾,啾啾!”一声尖利的凤鸣之声刺破了乌云滚滚,万束光芒瞬间照耀大地,王朗和洪升被突然而至的光线刺得眼睛发疼,古语有云:晴空万丈为凤鸣,怒涛卷雨作龙吟。这凤鸣、龙吟皆为旷世绝唱,不相上下。
“哞!”突然一阵巨吼从天井而出,震的地面的积水竟然摆脱束缚一跃而起,连徐显祖都有些愣神,而原本看似要雨歇云散的天气,一瞬间又重新聚拢起来。
“情况不对!难道是真龙出世?”徐显祖看了看天空的异状,眉头微皱,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徐兄,为何这样说?”“对啊,大哥,怎么这样说儿?”徐显祖继续盯着天空,半晌开口道:“这声巨吼虽说无法分辨是否是真龙,但是云歇雨停的天气转眼间幻化成为风起云涌,这当真是真龙的手段,相传太尉房琯早年读书终南山峻壁下,听到奇怪的金属声回荡在山间,问当地的父老,老父说是“龙吟,雨将至”,不久果见云气弥漫,山雨大作,至此龙吟雨至开始流传。”
“你说这声巨吼就是龙吟之声?关键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这哪有半分空灵之气,分明就是狮吼、虎啸、熊咆、狼嚎,你是骗我么?”洪升对于徐显祖的话明显抱有一丝怀疑。
“呵,你小子,我有说过这声巨吼就是龙吟了么?”徐显祖听出洪升的质疑,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整一侃爷,有几句实话?”虽然洪升打心眼佩服和自己一般大的徐显祖,但是还是忍不住出言想挤兑几句。
洪升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大地一颤,原本被黑色蛟龙破坏的亭台楼阁此时“哗”的一下,又倒了许多。三人正面面相觑,就在此时,院中安静的“凤凰”,突然嘶鸣一声,振翅飞入天际。
“哎哎!喂,哥们,快看,你的凤凰弃你而逃了!!”看情形,大战在即,看到“凤凰”如此不仗义,洪升有些急了眼。
“你瞎嚷嚷什么?就属你废话最多!”王朗逮住机会对洪升一顿数落。
“哎!那谁你说。。。。。”虽然焦急于自己师传“纸凤凰”的离开,但徐显祖听到这对冤家又开始杠上还是有些挠头,刚要出言阻止,却不想,“哞”的一声巨吼如同平地炸雷一般突兀出现,震的三人耳膜嗡嗡作响之时,天空一条惊雷突现,“咻”的一声,一条长约数十丈的“爬虫”从后院天井之中飞出,带出的黑水散发着点点鱼腥,将三人淋了个通透。
电光火石之间,徐显祖等人看的真切,这哪是条斑斓长虫,明明是一只九爪金龙!这一去,竟然是冲着徐显祖的“纸凤凰”而去,徐显祖大叫一声不好,此时却已经无力回天,要知道这甲马凤凰是和供其血气的凤鸣将军成一脉的,如果甲马凤凰不复存在的话,那自己也命将休矣!
王朗和洪升并不知其中关节,只是看到徐显祖这样大惊失色,还以为是真龙出世惊吓所致,但转念一想,又觉不是,想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哞!”就在三人各怀心事之时,却不想天井之中突然又一阵怒吼。
“原来如此!”徐显祖经过大风大浪,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此时迅速调整好了状态。抬头碰上王朗二人的眼光,徐显祖也不想过多解释,只低声道:“还有长虫未除,愿意跟来的,我也顾不周全,自家小心则个!”说罢,也不理会二人反应,自己直奔内院而去。
这一去,正是:三英将战吕布,且杀且退;少年郎捕异蛇,且退且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