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预感这“老刘”有问题,却不想自己到头来还是中了幺蛾子.反正进都进来了,现在他娘的说啥都晚了,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魑魅祟物到底想干啥,想欺负老子,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否则让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收回心思,此时再放眼这内洞,只觉得越来越瘆的慌,我心中略微一琢磨,也许是因为“老刘”的事情闹得,我啐了两口唾沫到手心中,使劲搓了搓,然后顺着天灵盖和肩膀头用力擦了擦,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定.当然这不是我胡乱做的,这个方法是我的祖父教给我的.话说古人称唾液多为津,唾液排在众多**的首位。多数的养生功法和传统的武术功法要求练功时舌抵上腭,即搭鹊桥,其意义之一就是刺激唾液腺,使之增加唾液的分泌,血与**皆为水谷精气所化生,**又是血的组成部分,二者关系至密,故有“津血同源”之说。血与津相互影响,如**之脱,必然会影响血的生化补充,出现阴血亏损,反之大量失血,亦可出现**不足。所以唾液这玩意不要小看其作用,世间之物,只要是精气所化,魑魅魍魉总归要惧几分,况且很多动物轻伤后的自救,就是它们用舌头一遍遍地舔洗伤口,将脏物浓血舔去,伤口不但不会感染,还会加快愈合,甚至我国民间至今还流传着用涂口水治疗轻度创伤的简易方法,从这些方面看,这都不是无妄之说.
后面已经无后路可退,如果真被困在这,迟早要把自己一腔革命热血交待在这湿漉漉的土地当了肥沃的饲料,想到这,我不禁打个冷颤,坐以待毙,这可不是我的习惯.
此时深潭还沉浸在恍惚的光线中,没办法,只有先围绕着深潭边上寻着看看有什么出路,再次回到潭边,没有了先前的放松,我的神经紧绷,就怕出什么问题,可是沿着湿漉漉布满青苔的石阶走了大半圈,除了脚下幽深暗绿的潭水和头顶的云母,什么都没发现,看来这次真是托大了,非得把自己交代到这里了.
呆呆的看着不知底的潭水,心中无比烦闷,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游到对岸,多半是要死翘翘的,更何况这是死水,像我这种水性,也是凶多吉少,就这越左思右想,越想越不得所以,此时潭那边的日月光辉也开始变得忽明忽暗起来,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暗下去.早就听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他娘的,今天算是让老子赶上了.
此时我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被勾起来了,随手挥起工兵锹狠狠的拍打着岸边的青石,只听得“砰砰砰砰”一阵金属质感的特殊声音一圈圈回荡在洞中,就连原本平静古朴的深潭此时也是被工兵锹的声音激荡的一圈圈荡起波纹来,“去你娘的,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老子才不会怕你们这些杂碎!”我几乎是咆哮着自己心中的压抑和怒火喊出来的.
就这样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实在是喊得精疲力尽了,“咣叽”一声,我重重躺在了冰冷的青苔石上,工兵锹跌落在一边.重重呼了几口气然后吐出,让我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无比,就在我刚想要坐起来时,突然青苔石上传来嗡嗡的轰鸣声,而且越来越大.我心中突然不安起来,猛的坐起,随之嗡嗡的声音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都不听见.难道是我的错觉?不对,我的直觉不会错,难道是这青苔石的问题,想到关键处,我急忙附耳上去,紧紧贴着石壁,先前嗡嗡之声再次跃入耳中,不过此时却变成了“咚咚咚”的水涌之声.“操!”顾不得多想,我猛的一个侧滚,握着工兵锹连滚带爬的躲在了离深潭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在我刚缓过一口气的时间,就见原本安静的潭水此时“噗噗噗”不断翻滚着白色的水花,就像地下喷泉一样,只是这声势,确实有点骇人.
无风不起浪,看这样子,等待我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玩意!我屏息暗自揣测着.就这样大约又等了十几分钟,可是除了水花渐渐平息,再没有半点其他变化.咦?难道是我猜错了?不行,再等等,拿不准是个圈套.于是蹲在原地,我又安安静静等了十几分钟,直到我的双腿彻底没了知觉,就差迎面趴在石台上时,才跺了跺发麻的脚从黑暗中站了起来.看样子真是我感应错了,想想自己先前连滚带爬的狼狈样,不禁脸上一红,幸亏没有人看到.
我一瘸一拐愣神向深潭走去,此时突变陡升!耳中只听得“哗啦啦”一声,眼前无端端升腾起茫茫一片水花带起的水雾,犹如在潭中投了上百颗手榴弹,腥臭的潭水溅的我眼睛都睁不开来.心中大骇,手忙脚乱的赶紧去抹脸上的水珠,火光电石之间,再次抬头向潭中望去时,我的心凉了半截,口中干的说不出来一句话:****,这******是什么玩意?
原本暗淡的光影,此时更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完全挡住了,只露出淡淡光线从它身体缝隙中透射出来.这怪物呈菱形,胸鳍宽大,吻端扩伸到细长的尾根部,身子扁平,尾巴细长,而且上面长着几条边缘生出锯齿的刺,头顶是黑溜溜的眼睛和喷水孔,口、鼻底侧长在颅下面部,浑身乌黑一片.
在这原本开阔的洞穴中,突然出现的这东西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一人一怪就这样四目相对,短暂的安静,让我头皮发麻.这简直就是空间和心理的双重震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看样子,在这样下去,我没有一点逃脱的机会.我缓步往后慢慢退去,哐啷一声响让我心头猛然一喜,竟然忘了还有一把防身武器!****娘的,死磕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