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安夏凉推开门,放下书包,朝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安妈妈喊道。
“夏夏回来啦,快去叫小秋和小冬来吃饭。还有,你哥回来了吗?”安妈妈放下厨具,走了出来,慈祥地对着安夏凉笑。
“春?他在学校风流着呢,哪能舍得回来那么快。”安夏凉愤愤不平地握着小拳头,心里不服气地哼哼。
安春凉,安夏凉的亲生哥哥,草龄十八岁。大她两岁!
“夏夏,不要这样说你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安妈妈义正言辞地对着她说。
安夏凉心里不服地哼哼两声,没有反驳她,的确,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她的哥哥,高中部,三年级,有着英俊非凡的外表,长得人神共愤!哼!安夏凉一直都不肯承认他是好看的,帅气的。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是安夏凉的十倍。除了喜欢逗她以外,真的都挺好,不过她不会承认的!
至于安夏凉刚才说的他风流,那是他天天身边都围着女生,每天最少也是二十几个。
但是不管怎么说啦,他都是安夏凉的哥哥,大多都是说着玩玩的。
安夏凉冲进房间里,柔声道:“小秋小冬,出来吃饭啦。”
小秋小冬是龙凤胎,她的亲生弟弟和妹妹。
很好奇吧,他们的名字。
春夏秋冬。
安夏凉从小就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安妈妈说,这个名字是有含义的。
安爸爸年轻时是个军人,当时的军部有规定,唯有过去四个季节,迎来下一个春天的时候才能回家探望亲人。
安妈妈思念丈夫成疾,迟迟没给哥哥取名字,也不知是什么启发了她,给哥哥取名为安春凉,顾名思义就是:
春天啊春天,真凉快,丈夫丈夫就要归。
当安妈妈给安夏凉说的时候她很不给脸的笑了出来,而且还是大笑,安春凉在旁边阴沉着脸,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意。
他说,很女性化。
而在安春凉一岁的时候,安爸爸退伍回家,跟安妈妈一起照料着泠春凉,一家人美满幸福。
第二年,安妈妈就有了安夏凉。
为了省事儿,安妈妈和安爸爸直接给她取名为:安夏凉。
没错,就是省事儿,小秋和小冬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
只有安春凉的名字是很认真很认真取的。
而她们的名字都是哥哥的陪衬!【严肃脸】
“知道啦姐姐。”小秋和小冬齐声答,萌萌的小脸一模一样。
她这个姐姐啊,也是靠小痣来区分他们的,总不能脱裤子吧。
安夏凉带着两个小人儿来到餐桌,却看见泠春凉已经回来,校服领带被扯得歪七扭八,校服衬衫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两颗,不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恩……英俊非凡的外表加上这副样子,她怎么会觉得……有些像慵懒的波斯猫呢?
“啧啧,安春凉,要是你的那些烂桃花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样呢?”安夏凉挺后悔没有带相机下来,真的想拍下他这副样子。
“夏夏,请不要叫我的名字,请叫我哥哥!”安春凉扭头看她,笑嘻嘻地道。
切,不理我说的话!不和你计较。
“得了哩,快点整理好,洗手吃饭。”安夏凉也不打算跟他贫下去,催促他过来吃东西。
“好哩!”
好吧,安夏凉说得严重了,安春凉喜欢逗她,但是对她很好,可吵吵闹闹,却是他们兄妹俩的相处方式。
饭桌上,有五人,安爸爸还未回来,每次都是他们先吃东西。
“春,准备高考了吧。”安妈妈嚼着饭,看着哥哥。
“是啊,怎么了?”安春凉疑惑。
“噢,想考哪所大学?”安妈妈直视着哥哥,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我不介意,在本市会比较好吧。”安春凉道。
安妈妈点点头:“这样也好,离家近。”
清晨,高中部二年级a班
安夏凉坐在座位上,呆呆望着桌上的作业本。
OMG!昨天没写作业!早知道就叫哥哥帮忙了!呜呜呜呜!
安夏凉一脸苦逼。
“怎么?夏子你没写作业?”同桌莫沫一脸的幸灾乐祸。
“是啊,沫沫最好了,借我抄吧~”安夏凉抱着她的手臂,撒着娇。
“好啦好啦,怕你了,给你。”莫沫笑道。
她从抽屉拉出作业本,递给安夏凉。
安夏凉感恩戴德地接过,快速抄了起来
唉!果然比不上安春凉,她的成绩已经算是中等偏上,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材生了。
可偏偏还是改不了不喜欢写作业这习惯,特别喜欢来抄莫沫的作业。
莫沫是班里的班长,学习成绩好得不得了,也亏得她跟人家大班长同桌。
安夏凉抄作业的速度可不是盖的,也就上课十分钟后才抄完,呃……请不要在意她的字!
铃——
下课铃响。
“沫沫,我先走了,你帮我掩护哈!下次请你吃kfc”安夏凉向莫沫挥挥手,一脸坏笑。
嘿嘿!她要逃课。
“知道啦,你真的是,不要反悔哦。”莫沫敲敲她的头,吐着小舌头。
“嗯嗯!”她拼命点头。
安夏凉背着双肩包,跑出校门,来到了落阳市最大最漂亮的公园。
她喜欢这里的一棵大榕树,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它很大,像一把遮天的大伞,很多很多绿叶,一簇堆在一簇上面,不留一点痕迹,就是一大堆绿宝石。胡须长得不行,就是一个年迈的老爷爷。
“唔……好凉快。”安夏凉扯着榕树爷爷的胡须,满不在乎地说。
“喂……你这样扯榕树爷爷的胡须他会痛的哦。”微带戏谑的磁性声音响在安夏凉耳畔。
“要你管啊?”安夏凉看着向她走来的男生,不满地道。同时也放开了扯榕树爷爷胡须的手。
“我没有管你啊。”男生摊摊手,一脸无辜。
安夏凉轻轻“切”了一声,然后就直径走开了。
本来想逃出来玩玩的嘛,但是怎么能遇到一个这样让人不爽的人。
安夏凉背着书包,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
少年注视着安夏凉的背影,笑了笑。
过客终究过客,很少有人这样对他说话呢。
有些暖暖的微风拂起,吹过少年的脸颊,吹过少女的心房。
榕树爷爷见证了这个美好的开头,也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如果不曾遇到,那么结局又会如何?
但结局又如何,开头又如何,过程让我留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