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我先前也就是怕你冲动,所以才让你冷静冷静,你还是莫要怪表姐先前那样对你。”
“我怎么可能怪表姐你呢?在这世上我可就你一个亲人了。”柳言一脸真诚地看着宫主。
宫主看到表弟这副表情,心里也是颇为高兴,当下表姐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全然一派和睦之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柳言见聊得差不多了,回去还得跟那人合计合计,于是对着宫主拱手道:“好了,今日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宫主温和地对着柳言点点头,柳言转身就离开了。
柳言离去后,一道红色的身影不停在殿内来回渡步着,双眉紧锁,似在纠结着什么。她突然停了下来,美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和之色。
她双唇轻启,声音凌厉:“来人。”
话音落地,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内殿中立马出现了一位全身黑衣黑裤的侍卫,侍卫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
而侍卫的腰间则是别着一块莹润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兽神宫主殿特有的朱雀标志,这块玉牌只有宫主的近身侍卫才有,持着这块玉牌在兽神宫办事可谓是畅通无阻。
“属下在。”语毕黑衣侍卫毕恭毕敬地立在了一旁。
宫主用眼睛扫了一眼黑衣侍卫,声音淡淡道:“二号,这几天你给我盯着柳言,他跟谁来往,去了哪里,事无巨细都必须向我汇报。”
“是。”
宫主想了想又对着侍卫叮嘱道:“你要注意千万不能给他发现,不然......。”
说着凌厉的眼神射向二号,二号见了不禁浑身一颤。立马对着一拱手,信誓旦旦道:“主上请放心,属下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如若不然,属下必当自裁谢罪。”
嗯!宫主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就在二号准备离去的时候,宫主一下又喊住了他。
她对着二号腰间的玉牌努努嘴,二号一看立马把玉牌取了下来,准备放入袋中。
宫主摇摇头,把手朝着对方伸了过去,“给我。”
二号弯着腰恭敬地把玉牌放到她手中,她拿起玉牌,眼神停留在上面好一会儿,一动也不动,似在疑虑着什么,而二号见状也不敢动,只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听候指示。
“万一你让他发现了,就一口咬定是尤图派你去的,我想这其中的厉害,你应该懂得。”声音冷冷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宫主对着二号示意地挥挥手,二号收到指示立马就转身离开了。
而柳公子的寝殿中,萧苒和柳言正彼此上下打量着,殿门已被柳言设下了层层屏障,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休想进来。
此时的萧苒全身气势惊人,一袭淡绿色的裙衫,秀发高高挽起,一块雪白的轻纱遮住了整个脸蛋,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灵动的眸子,纤细的腰上还别着一把古朴的短刀。
一股让柳言都感到压抑的气势有意无意从对方的身上溢了出来,这感觉就像是面对自己的表姐。
此女给自己感觉年纪尚轻,没想到气势居然如此之强,以她和这尤图的过节,怎么也得有个好几千岁了吧!本来还想让对方把这面纱拿下的,想到这点他全然没了兴趣,指不定对方这面纱正是用来遮丑的。
柳言在打量萧苒的同时,萧苒也在打量他。
只见萧苒边打量对方边假装满意地点点头,全身气势若有若无,其实现在她内里已经紧张到了极致,心里不断地催眠自己,我是高手,我是高手,高手必须要有高手的架势。
柳言见对方并不开口,心想好歹人家也是前辈,于是恭敬地对着萧苒拱手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跟这尤图有着怎样的过节?”
萧苒见状知道自己高手的形象已经塑造成功了,下面就要看自己怎么忽悠这厮了。
只见她对着柳言摆摆手,一句低沉的话语从她口中吐出:“世侄无需客气,且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柳言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先前听此人还不是这种声音,现在怎么变这样了?还世侄?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我说前辈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刚刚说话声音还好好的,现在成这样了?”
萧苒听了此话不禁一脸通红,看来自己是装过了,本想这前辈说话声音怎么也得高深一点,哎呀!真是笨死了,自己先前还跟他说话来着,看来自己还是太紧张了,当下不觉一个大写的囧字。
她假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常说话的声音,“咳咳,刚刚喉咙有点痛,所以还望世侄不要见怪。”
就在这一瞬间柳言有种错觉,好像对面站着的是一位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少女,正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不过也仅仅是一个瞬间,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势可不是一个少女可以拥有的。
柳言对着萧苒摇摇头,右手一道紫色的灵光对着地面一挥,立刻两张紫色的灵晶座椅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柳言对着萧苒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也在其中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
“还望前辈解惑,这尤图都是怎么残害你族的?”
萧苒也在另一张紫晶座椅上坐了下来,一股冰凉的感觉沁入肌肤,紧跟着一丝丝紫色的气体顺着肌肤进入体内,整个人只感觉一阵清凉,连头脑也变得清醒了几分。
萧苒假装随意地看了看这紫晶座椅,没想到这紫晶居然还有这种功效,她一脸眼馋地看了看那张紫色的床,要是能把这张床弄到戒指空间中去,那以后自己修炼再也不用担心走火入魔了。
“前辈,前辈。”柳言看到萧苒紧盯着自己的床也是一脸郁闷,莫非这前辈是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