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啦!警察来不了了!”
烟灰缸举着雨伞,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小村唯一的旅馆,一栋四层高的小楼。
虽然各自都订了房间(双人房),但此刻所有人都没心情呆在房里,都在旅馆大厅候着。
短发女吃着雪条,玩着手机道:“雨那么大,警察肯定没法来,就算来了,也无法山上去调查啊!”
烟灰缸道:“不是这样,是警察已经到江的对面,却来不了!这小恐江上的石桥,不知道什么原因断裂了。”
“啥?原来到这地方要经过一条石桥?我怎么不知道?”短发女觉得挺诧异的。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在长途大巴里面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根本没去关注窗外的景色。
连接外面与小江村的那一条石桥,长度超过一百米。警车在到达附近的时候,才发现石桥出问题了,还好没看到有人员因为桥断而伤亡。
……
“哥,听说警-察来不了,石桥断裂了。”胖子城狗道。
“这样最好。”山狗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老是在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土狗呢?”
“那色胚子估计躲在公用茅厕那里偷看隔壁的那些女大学生吧?”
城狗猜的没错,土狗确实躲在外面。三狗所住的茅屋,李全村那一栋公寓很近。
“汪汪!汪!”一条真真正正的土狗,对着‘土狗’,龇着牙狂吠。
“叫叫叫!叫毛叫!你想让老子被发现吗?”土狗瞪着那条狗。
眼看旅馆里面有男生要出来看看狗叫是什么情况。
土狗伸出皮包骨一般的双手,霎时间把那条狗的脖子掐住。
“呜呜呜!”
“老子让你叫!”土狗满脸狰狞。
‘咔嚓’一声,狗脖子被弄断。
他把狗往茅厕后方一丢,继续偷看旅馆里面的女生。
那条被丢掉的狗尸,一点一点陷入泥地,那泥地好似流沙坑一般,不一会儿,整条狗都被吞了进去。
“麻痹,在山上的时候,早知道里面有美女,老子当时就先进洞了,白白便宜了城狗那死胖子。”土狗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可是又没地方宣泄。这小江村是淳朴到没话说的地方,此地竟然连一个‘鸡’都没有。
忽然,他鼻子动了动。
“好奇怪的,怎么有一股浓烈的土腥味?”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胳肢窝,今天山上回来后,已经洗了一次澡,味道不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啊!”他回头,吓了一跳,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一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不是我杀的,我……干嘛要怕?”对面站着一个被雨水淋湿的女人,她身-材丰-满,那两座高高耸立的山峰,令人眩目。因为湿了身子,心口那一抹红晕若隐若现。
这女人,脸带微笑,静静地注视着土狗。
“奇怪,难道她还没死,又跑回来了?”土狗吞了吞口水,朝着茅厕后方的屋子看,深怕那两个王八蛋出来,把这美人给霸占了。
女人一点一点靠近,跪了下来,对着土狗的脸嗅了嗅,一脸陶醉。
“用得着那么近吗?注意矜持啊!”土狗心里扑通扑通跳,两人的距离就只有一公分。
“人家那么主动,如果我把人家推开,对这妹子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啊?”土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整个脸凑了过去,朝着人家的嘴巴粗鲁地吻去,他用力的吸,好似在吃着雪糕。
他伸出双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从上到下,摸到了两个高翘浑圆的‘矮坡’上。
爽死了,爽是爽,但土狗总觉得很奇怪,怎么对方摸起来冰冷冷的?
他抓得太用力,感觉指甲好像抠到什么东西,那东西抠起来的感觉,好像是在抠硬了的‘翔’。
在亲-吻的嘴巴感觉也很特别……何止特别,简直是另类啊!怎么感觉她的嘴巴里面毛茸茸的?难道对方的舌头上长毛了?
土狗忘情地把自己的嘴巴拔开。
深情的一望。
“我擦!”
只见女人的嘴里全是血,还有……黄色的杂毛!
貌似自己嘴里面也有,土狗伸手往嘴边中一抹。
果然,是黄色的杂毛!更古怪的是,自己的手掌脏了,指甲里面满是黑色的湿泥!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对面那女人又要亲过来,不过这回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原本那樱桃小口,霎时间变为血盆大口,那巨大的嘴巴吞下一个篮球都没问题!
土狗:“……”
‘呲’的一声,他还来不及惨叫,整个头就被‘女人’吃了进去,没了头的身体,那浓血朝着天上喷去。
……
胖子烟灰缸忧郁地站在旅馆大门口,依靠着石柱,身子微斜,一只脚弓着,左手插兜,右手拿着一杯三月份生产的铝罐装百事可乐。亲亲的啖了一口,微微叹了一口气,肥胖的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眼角似乎有眼屎划过。
他暗恋那一个爱化妆爱喝绿茶的胡丽瑾,或者说,所有波大漂亮的女生,他都暗恋。
他转身要走到里面,因为雨水已经溅到了他忧伤的脸。他有些不舍,蓦然回首。
……
雨中,似乎有人离开,更特别的是,倾盆大雨,这人特么的竟然没撑雨伞。
“是个妹子,好眼熟啊!
……
哇!是胡丽瑾同学!”他连忙从门口抽起一把一次性雨伞。
看店小妹殷勤道:“多谢惠顾,一把三块钱。”
“等下再给你钱!”胖子烟灰缸说道,匆忙跑了出去。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跟自己心仪的女神同撑一把伞!
可惜,他跑了许久,却见前方没有人影。
“人呢?难道我眼花了?”烟灰缸有些失落,低下头。
头一低,发现地上有古怪!
“好多……血!”顺着红色的血,他朝着身后望去,血是从村里的公共茅厕里面流出来的。
他有些害怕,但还是顺着那血一点一点走过去。
打开茅厕的门一看,惊得他雨伞掉落。
“啊啊啊!死人啦!”
没有人,胖子没看到人,但是满地的红色肉屑肉碎,还有一件染红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