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是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元好问独自伫立在碧波万顷的江水中仰望头顶飞过的一行行孤雁,他向世人试图告诉什么才是爱情的答案。可是千百年来一直有很多的人也在试图寻找最完美的答案。
岳子木听大师兄说师父还有好几个月才能出来,现在的霓裳已经成了师弟的媳妇,自己的大嫂。幼年岳子木一直对霓裳心存好感,也是懵懵懂懂的爱情。可是爱情的梦想在婚礼那天起已经破灭了。他在逍遥居除了师父大师兄,其他人对他不冷不热。大师兄看了,师父闭关好几个月才能就来,岳子木又想到了还是出去走走。
岳子木走到师父闭关的山洞口跪下磕了三个头,只听见洞内传出声音来道:“是木儿吗?”
“师父。”
一个精神矍烁的老者,衣服一尘不染走到岳子木身前,此人就是逍遥居的冷千秋。岳子木连忙给师父行礼
。“师父,你老人家不是还不到出关的时候吗?”岳子木问。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知道你回来了。已经五年了,你出去五年了。师兄弟们都很想念你,逍遥居永远都是你的家。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你大师兄,你大师兄以后成逍遥居的管事。”冷千秋微笑着说。
“你还没放下当年的事吗?”冷千秋问。
岳子木眼中的惆怅只是一闪而过,笑着说“早已经过去了,我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过去的我已经放下了。”
“你也许放下了,可是毕竟从小的感情很难释怀,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霓裳现在过的也很好,你还怨恨师父当年罚你思过吗?”
“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遇到了两个女孩。一个古灵精怪花样百出,一个温柔贤惠多情善感,我该如何取舍呢?师父。”岳子木问。
“你只能问自己的内心,别人给不了你答案。红尘旧梦,儿女私情,我是不懂。这就是我送你的答案。”冷千秋飘然离开了岳子木的身前,他的声音还回荡在山涧。
“师父!师父!”岳子木叫道。师父冷千秋走了,留下岳子木一个人站在这里。岳子木辞行了大师兄,其他的师兄弟也来送行,霓裳也来了,但是也许是为了避嫌还是其他的原因,所以什么话都没有说。岳子木临行之前大师兄替他准备了干粮与银两,虽然不多,岳子木也很感动。
离开了逍遥居后,岳子木也没有去首阳山。百无聊赖的他一路走一路看沿途的风景,路上遇到了一个乞讨的老妇,四十多岁的年龄,也许是贫苦人的原因吧越发显得皱纹纵横捭阖。老妇衣衫褴褛,上襟敞开隐约露出了黑色的**,老妇跪在没有铺垫子的冰冷地面,身边放着一只早已缺口的小碗,碗中只有可怜的几贯铜钱,岳子木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扔进碗里正要准备离开,无意中一瞥地上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工整的毛笔字。写道:
小民妇封氏,家住河南开封,生有一女,女儿聪慧懂事,一家人视为掌上明珠,一番养育十八载,正值婚配年龄,小女一意孤行,跟九品县令的二公子相恋,最初情投意合,情意缠绵,可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小女后来渐渐发现二公子存有很多劣迹,嗜赌如命,烟花柳巷青楼妓院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小女决定离开二公子找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度日。可不曾想,二公子威胁小女:如果离开分手杀我全家,小女终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后来邻居经常看到二公子经常在我家徘徊,夜里扮鬼吓小女,小女实在是受不了了,准备离开这里搬走,走之前不知道二公子从哪里得到消息,那天趁民妇不在家,他很小女发生争执,从腰中掏出一把尖刀一阵乱扎,等到民妇回家的时候小女早已经没气了。邻居好多人都目睹二公子攥着沾满鲜血的尖刀仓皇离开,可是敢怒不敢言。民妇只有一个女儿,感到冤屈深重,花钱雇人写下状纸到衙门告状,可是县官以查无实据为借口不予立案,民妇多次到衙门请求为小女沉冤得雪,这一行为激怒了县官,民妇多次是被衙役从衙门扔了出来。多次告状,早已倾家荡产。试问苍天是否有眼?青天大老爷在何处?
岳子木看到此处,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向民妇打听县衙的地址,只身一人向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