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演虽然思绪万千,但周公子的话还没停,他连忙安下心来,接着听周公子说道:“法师原有此心,在下本当助之。只可惜,就连在下也没有见过那位老道长……”
广演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难道那个老道士没有因此而讹上周家?那么在传言中,那个‘救’了周家大小姐的道士,又是何人?
幸好周公子的话还没断,他接下来的话,才让广演放下了心。
“不过,在下虽然没见过那位老道长,但他的徒弟,在下却是熟悉的很。而且,他今日也就在此处。”
广演压下了心头的狂喜,向着周公子问道:“既然如此,还请周公子为贫道引路,莫要放跑了妖人!”
“广演法师请看!”周公子凑到广演的身边,用手悄悄的指了指李俊,说道:“就是那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嘿嘿!老骗子的徒弟小骗子,今天你们遇上本道,算你们倒霉!
……
看见钱德彪,虽然让李俊的好心情变坏了一点,但他也没有因此就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反正和他的关系也不大,还是快来继续执行自己的‘邪恶计划’吧!
但李俊没有害人之心,别人却未必没有。
“这位道友有礼了!”
道友!?——你才是道士呢!你全家都是道士!……话说,这一位是谁呀?
“您是?”
“贫道乃是罗浮山上,全真教玉清宫内的出家道士,道号广演。”
广演?没听说过……
“哦,原来是位道长。道长有礼了,但在下可不是个道士,‘道友’一称实在是愧不敢当。”
“不是道士?可贫道却是听说,正是阁下在周家大小姐临盆之时,施以援手,救了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贫道还听说,阁下之上,更是还有位法力高强的师傅……”
咦?应李俊的请求,周家并没有对外大肆宣扬那天所发生的事,这个道士又是怎么知道的?
“道长谬赞了,在下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那些话,不过是别人的以讹传讹罢了,当不得真。”
“原来如此。”广演假意的叹了口气,说道:“贫道原想着能与同道中人交流一二,但既然居士非我道门中人,那就算了。然而茫茫人海,既能相遇,也是缘分,还望居士能告知尊名贵姓,日后贫道也好日夜为居士祈福一二。”
诶呀,这个道士好有礼貌呀!
“不敢,不敢,在下免贵姓李,单名一个‘俊’字。”
“那在下就算和李居士认识了,还望居士以后能多多包涵!”说完,广演就向李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要握手?道士向人打招呼不都应该是施礼的吗,这个道士怎么找自己握手来了?还有,他说的‘多多包涵’又是什么意思?
但李俊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脑子里的这些念头给想明白,他的手就已经下意识的伸了出去。这都是在大都市里,与人交际时所养成的本能反应。
两手相握,广演的脸上虽然仍是面露微笑,但背地里却突然耍起了阴招。他的手上青筋一抖,右手顿时开始使起劲来。
这个道士好大的手劲!李俊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叫出了声。
看见李俊脸上痛苦的表情,广演的心里嘿嘿冷笑:什么嘛!原来就是个什么本事也没有的臭小子,枉自己刚才还拿出了十二分的小心,真是白费功夫!看来,又是一大笔的生意要到手了。
“贫道告辞了!”
……
“如何?”钱德彪一见广演回来,急忙问出了口:“大师可探出了那个小子的底细?”
“哼!”广演冷哼一声,向着站在一旁的周公子大义鼎然道:“不过只是被一个小小的‘妖怪’给附上了身,看贫道明日就去收了他。令姊那日命悬一线,说不定就是他施的妖法!”
妖怪?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妖怪’了!这还不如‘道士’呢!李俊要是在这儿,准得哭死。
钱德彪闻听此言,却是立刻大喜起来,他说道:“有劳大师了!若大师能施展法力,降服了那个妖人,在下必然感恩颂德,永世不敢想忘!”
“钱居士这可是折煞老夫了!降妖除魔,乃是贫道应尽之责,怎可不尽心竭力。但在下却是心有一问,不值当讲不当讲?”
“大师直言无妨!”
广演向周正兴施了一礼后,才向着钱德彪问道:“贫道好奇的是,此事事关周家,应与钱居士无关,为何钱居士却是如此的上心呢?”
“大师有所不知。”钱德彪向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周公子拱了拱手,向着广演感叹道:“在下曾于近日,无意间得罪了周公子,蒙周公子大人大量,这才放过了在下。这让在下怎能不感激滴零,铭感五内呢!”他又接着转向周公子,说道:“周家若有麻烦,周公子一声令下,在下必然是万死不辞,以效死力!”
“钱居士宅心仁厚,实在让贫道佩服万分呀!”
“大师客气了!”
“不!不!不!钱居士能有如此善心……”
“不,不,不。大师才是……”
“钱居士……”
“大师……”
“……”
见两人演的如此卖力,尽管周正兴的心里在嘿嘿的冷笑,但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向着广演说道:“若此事能成,在下必然为广演道长备上一份大大的厚礼!”
“不可,周施主这可是折煞贫道了……”
嘿嘿,大生意到手了!
周正兴辞别了广演二人后,便向着那群正聚在一起的公子哥们走去。他来到艾文的旁边,用手肘捅了捅艾文的后背,低声说道:“艾文哥,这下可有好戏瞧了……”
……
那个臭道士真不要脸!
李俊摸着自己略微有些青紫的右手,心里气的直骂娘。之前跟你有说有笑的,一上来就给你下死手。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却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家伙。
李俊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但却也不是那种可以仍人欺负的孬种。他悄悄地取出了一直藏在自己怀里的昆仑镜,用手一抖,一团绿光便从昆仑镜里被甩了出来。
只见那道绿光迎风便长,不一会儿,就有了凳子般大小,正是一直被李俊收在昆仑镜里的那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