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扮易喉灵,被水灵球打成伤,久病未出;他伪装易喉灵,梁子冤家一起结,堂主受苦;她易容为“王”,江湖人对她穷追不舍,便无一日安宁——
“潇洒公子”萧郎陌。
他,武功不好冒充易喉灵,死了……
去把冰公子杀了,给人头带来回红宫祭拜祖宗;心持手软你就得死,还死的不舒服。
正月二十六,夜色朦胧,月、微光,蛙声无几;晨香堂房子上瓦片踩得稀里哗啦的响。好比屋上的横梁要掉下来。
一只黑色的小猫,急切切地从堂屋的门缝里钻了进来。
一位临近六询的老人,正在清点柴木,打扫厨房。小猫晃过,他以为有刺客闯入,吃了一惊!再仔细听,屋顶上至少有两个人在打斗。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啊?
一些碎瓦片掉下来,他不得不往桌子底下钻。
谁?谁啊,大半夜的,别装鬼啊……
“三叔,三叔……堂主叫你不要起得太早,要多休息!啊,啊……”一个身穿粉色的丫鬟,借月的光点,在桌子下,看到三叔被人杀了。
她急忙往云儿飘房间跑,大口气大口气地结结巴巴喊个不停,不好了,杀人了。
今晚怎么这么多人做梦啊,要死了?我都睡不舒服。
就在此时,云儿飘被急切的喊声惊醒。
“芮玉,张芮玉……你看到谁在房子上喝酒啊?哎,……太不像话了,闲情怡月,干嘛打扰人家嘛!”云儿飘闷闷道。
哎,这秦朝真是,最近把她灌成这样了,半疯半傻的。
就在张芮玉想回答的时候,被一个蒙面人一剑架在脖子上。他身穿红袍,黑布鞋,长发扎成公子样。在微弱的月光下,可大致看出他的端貌来;一看就是武道世家或名门弟子。
张芮玉逼得无奈,只能在心底嗯嗯闷气。
原来,她嘴里堵上一块碎布,双手被红袍蒙面人反扣在背后。
“冰公子,你识趣的话,就快点出来,要不然这姑娘没命了,我可不管了!”
“哎哟,大哥,我‘冰公子’敢作敢为,要杀要剐冲我来就是了!若有得罪的你说你惩罚便是!”
云儿飘听后很无奈,只能装着秦朝的口气去迎合。她用超人的速度穿好黑色衣服。
嘿嘿,没想到冰公子皮肤这么好看,看胸肌,就像河边锤炼沙包的少年。
哎,光线太暗了,穿红袍的刺客,只看到“他”身体很结实;借微弱月光,他像玉雕的女神像。
“拿我家丫鬟当盾牌,在江湖上你还有脸吗?别老是把脸当屁股使,既然想要我脑袋,就冲我来啊!”云儿飘慢无其事道。火气早就把眉毛烧焦了,她只得压制心情。
云儿飘一步步把红袍男子逼在窗台有月光下,目的也容易看见他;在他剑下的张芮玉还是不肯松手。他哪里知道跟自己说话的是晨香堂主啊?难道是瞎子吗?不,不是……他杀秦朝错杀了晨香堂勤恳的橱子三叔,故而以为秦朝在躲避。就随手抓报信的张芮玉为盾牌。
“老子今天只要你的人头,必须是新开的血口是冰公子秦朝那臭小子!”红袍男子语气如雷,剑如浓霜道。
云儿飘知道三叔死了,但探个究竟不是时候,仇人不是在面前吗?
“桌子下的‘秦朝’都死了,你自己看吧!你要我女人家头情以何堪?”在黑暗中周旋几圈,云儿飘以秦朝的身份谎言,以假乱真。红袍男子迟疑片刻,想确定一下是否已死,桌子下光线很暗,看不清楚,故而他押着张芮玉往桌子边走。与此同时,云儿飘腾空而起,一招“暗里摸灯”,给红袍男子点了中骨穴,瞬间夺取他那黑里透着微红的长剑!剑架在红袍男子脖子上。张芮玉吓得满头冷汗,躲避着,不停往云儿飘身后退缩。
“谁要你来的?有何目的……”
“红娘……她找神剑已久……”
“神剑?”云儿飘把剑动了一下,红袍男子吓得尿湿裤裆。
“神剑,不,不……不是,是红蚁剑。”
红娘?神剑、红蚁剑?他在云儿飘逼供下,吓得吞吞吐吐的他,表意不清,结果被杀。
若秦朝在的话,“红娘”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能晓得事情来龙去脉是谁主使的。这是他假扮易喉灵留下来的祸根,这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晨香堂的刺客。
现在云儿飘不认识红娘,倒是知道西山药院红宫宫主的杨红花。
夏天的早晨,在晨香堂看远处的山,总是让人陶醉。燕子在水与柳之间穿行,偶尔“钻”进柳影里,就像抱得美人归那么温暖,自在!再听黄昏里的曲子,与晨光中美景相应岂不是更有意思吗?江湖人,不完全是听固定有时段的曲子,偶尔也会小调的,颠倒一下,也如燕子拥抱柳影,一样让人惬意。
晨香堂威震江湖,也不是吹出来的,红宫的刺客,来一个死一个。最终把红娘气得眉毛都“烧”完了。
我说的是她太过于气愤,老是打落烛台,被烛火烧眉很多次。
哎呀,你不懂得养美,烛光都说你不好呢!
不是蜡烛烫这里那里,就是被东西砸到脑袋,打到手脚。若不是种种原因,恐怕她爬着也要去把晨香堂夷为平地?
不知道穿红衣、脚穿蓝布鞋的宫女是不是你的女儿,倒还没有见过你这种残忍的母亲,用火钳打女儿也就算了,还用针刺女儿的脸、身子!
江湖啊江湖,到头来亲生骨肉都不认得了。难道这是所谓的江湖吗?难道这就是母爱的体现吗?难道她是还是被逼无奈?
杨红花啊杨红花,你用针刺她的脸,海蓝天的水灵球使得“异水灵珠”你可记得?恩怨、仇恨、过错、失败……为何放在小小的女儿身上进行摧残呢!
错是无法弥补的,失去更是不可回来的,只要改正,生活起来就会完美了一大步的。
好端端的女儿,被你这样折磨,她到底能坚持多久啊!很多时候,她真的想叫你一声娘,你却口口声声的要“红娘……”,她都快认不出来你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去仇恨与错下去的。
你要她做刺客,她用颤动双手去杀人;你要她做舞女,她光着脚丫卖笑奏乐;你要她给马喂草,她擦着眼泪不敢哭;你要她给你捶背,她站了一夜不合眼;你说要去沐浴,她第一个给你找衣服和首饰。难道女儿身真的那么下贱卑微吗?现在江湖上都只剩下男人,你有没有想过啊?
“娘,你的乖女儿哪里错了?你做不出来的,我都给你去做了;娘,你的乖女儿哪里错了?你做得出来的,是我咬紧牙关去忍受的;娘,你身无地位的女儿哪里错了?丫鬟从未在厨房洗碗、跑去花园玩,就我不能去,只能给你捶背,我都没有说什么,只能逼泪水往肚子里流。”她自言自语着。
你的女儿错在哪里了?你怎么不肯告诉我啊!为什么,为什么!烛泪流干,就是她述说的最后节点。
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强加奢望的追求,可以追求,不可以强求!失去的东西,我们不别用同样的方式示人,把微笑引入回忆便是。若你改变一下,它在的位置就完全不同,你就自然的明白。
“娘,我是不是你的女儿啊?你天天都只想着用针乱刺我,我又不是泥偶,你以为它是头上的发丝有柔韧性啊?”她越哭求,杨红花就刺得越痛快,越兴奋。
哎,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杨红花抱着头,在地上乱滚,把桌子也撞翻。这次发病绝对不是什么“狂花滚”的原因,狂花滚药理性只有一次。
就是因为它,杨红花才没有把女儿当成是自己生的。
我就说嘛,母爱有不同的方式,有的母爱被世人颂扬,有的母爱被人们遗忘。
像杨红花残忍多端的母爱,谁都会瞬间遗忘。唯独现在,只有她的女儿勉强能够记得。
没有人敢扶她起来,她手里的针不是白拿的。一个满脸鲜血的姑娘,爬了很久很久才到她的身旁,把她扶了起来,她想坐,腿直直的坐不稳。
看上去不太像风湿症,也不是羊角风,之所以她要当大夫,就是像她有这样钻心的苦痛,迫使她的使命。
有的配方已定,有的配方还在试药中……
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子女啊?若有,你留心观察,她的痛苦比不疼儿女还要痛楚;你看,现在的杨红花不就可以证明吗,她的痛,比针刺自己女儿还难受。
她抱着头,抓了几缕长发下来……
难道杨红花拿女儿针刺制定配方?
不,不……一定不是,她是真的是犯病!你看,她用针刺自己,只有得了病的人,才会自己折磨自己或随他身边的人,若有配方,她怎么会整日坐在红宫的药院里呢?
杨红花犯病,绝对不是水灵球造成的,更不是“狂花滚”所产生的。
以前犯病几率少,时间短,自然没有人看见,就这一年来,犯病次数多,不能看到的人也能看见了。以前宫女偷偷在她面前说她“红娘”身体不适,有病在身,她就是不信。当时还很生气呢。
她身子很痛;
她心里很痛!
“你装疯?你用针乱刺自己的儿女,还想自杀?你要她穿宫衣,别以为我就不知道了?”秦朝破门而入。之所以怎么快,他刚路过红宫时宫里声音太杂乱,还有打落东西的声音,这不是秦朝快速的理由,是花园的红花、上面全是血红色,这是他第一反应的记忆问题:
“杨红花,撒红花……红花满天天如血……”
正在她痛苦的时候,她是真的可怜人,却无人过问,杨红花是热闹中的孤独之人。
武林中人有多少人能懂?
明明这种病是气不得,你秦朝鬼点子就是多,都是你伪装为害,折磨于人。
在木铃山那满天红花的画面,恍悟间,秦朝才明白曾经的寓意和道理。
“我要喝水,口渴,我要喝水,口渴……”
“娘,娘……你忍会,我去给你倒水,娘,你不能睡……”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比女儿还有孝心的呢?
秦朝彻底蒙了,双眼朦胧。他曾经觉得方浩是可怜的人,而现在……只要不是完美的人,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天下有完美的人吗?没有——
我们都是可怜人,有的可伶人能够过去,最后他人脑海里直到遗忘!因为可怜没有重复昨天的故事,这样以来,他就是完美的人。
“大娘,大娘……我要这样才能救你?你说,我冰公子马上去做!”秦朝不停地向杨红花问到。时间久了,“冰公子”他就自然接受了。
“不要把我喊那么老,叫姐姐可好?年渐日衰的人,都想有年轻梦……”杨红花抹了嘴角的血迹道。
就姐姐这么简单?除了叫老婆外,你让我叫什么都行,看你这么痛苦,就喊你娘我也愿意的!
她伪装易喉灵,很多在心里气不过,病犯了,等她清醒,才知女儿被自己活生生的折磨。
你怎么乱说话啊?假扮易喉灵,已是情非得已。
“哎,你堂主云儿飘可能能救我?她……”
“我堂主云儿飘,云姐,她好像不是大夫啊?”
天色已晚,已进暮色;
烛光微颤,黎明东升。
不知过了好几天,云儿飘才来到红宫。杨红花头逐渐脑清醒,故而把云儿飘关起来。秦朝本来是晨香堂的人,在红宫久了,好像是自己的家了。
最奇怪的,红宫的草药有配方的全是毒药,配方在配制中的全是解药,无药方。救杨红宫不是,救堂主云儿飘也不是,在大牢里,是有红宫刺客日夜坚守的。
秦朝不是大夫,只懂得小伤救治。
解毒先得试毒,配方不是白来的!做大夫的,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难道杨红花发病是试毒造成的?很有可能,但不清楚。
她之前有病是真实的,毕竟,曾经有不了宫女看见过,那时杨红花,她连花草都不碰,酒、茶也不不沾。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个子高一点的宫女。
伪装为害,云儿飘在大牢里受不同的逼供之苦。不完全是秦朝一手的之错,主要还是杨红花心狠毒辣,解不开她的心结。
三叔真的死了……
丫鬟张芮玉下落不明,哎,不想了。
云儿飘没有错,说有错的话也只在秦朝身上。江湖恩怨,你没有错,无人给你解释的。
秦朝在宫救云儿飘多次失败,脸上还挨了红宫刺客留下的剑痕。
或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的人,秦朝脑里一阵假设。
方浩……
潇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