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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女挖娘心

1958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祖国的大江南北。“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盛极一时。1958年--1960年人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生活的苦不堪言,因此这几年也成为了培养“盗墓者的温床。”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就是这么来的吧。

紧接着1967年的那场风暴又带着风雷之力,抨击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大地,“三忠于四无限”的同时,是“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破四旧,推翻一切牛鬼蛇神。批判封建迷信思想,销毁一切古迹。民间的一系列传说也都被扼杀在了那场劫难中,一片荒凉一片沉痛·····老爷子讲到这里总是会咂咂嘴,神情庄重,本来的脸色也会因激动,或是感叹而显得略发红润,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人,我想你是可以看到满是皱纹的脸上,不自然抽动的肌肉。眼神透着那么一股子悲凉,仿佛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所经历的那些诡异离奇的事件中去,毕竟揭天拔地、龙形虎藏、翻江倒海的事迹,都是常人所不能比拟的。如若是一件件一桩桩的表诉出来,都足以让观者惊心、闻着咋舌。

故事应该从我的祖上说起,我们家是鲁西南一带有名的大资本家,最辉煌的时候就连当朝宰相也要礼让三分。期间也有一些在朝中为官的可谓是盛极一时,传颂至今仍是一段佳话。只可惜人丁奚落,到后来就开始了辈辈“过继”传承一脉香火,来继承这宏大的家业。到了我曾祖父辈这种世袭已经十八辈之多,也就是这个时候村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从此改写了整个家族。

那年的曾祖父十四岁,由于家底殷实,吃的好睡的好,看上去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再加上长相清秀,外表俊朗甚是讨人欢心,所以对他的家庭约束是极少的,在那个家教严苛的年代,对于十四岁的孩子来说,我的曾祖父是幸福的,但就是如此溺爱,南面的那座大山也是从小就被告知,是万万不可触及的,那座大山就像极了一个诅咒,充满了神秘的封建色彩,蜿蜒连绵如巨大的卧龙一般盘旋在哪里,也深深的扎在了每个人的心里。那座大山没有名字没有来历,只是知道有人存在的时候,它就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之久,它拥有着数不清的,恐怖传说和光怪陆离的故事,我的曾祖父喜欢听故事,喜欢听关于那座大山的故事。他甚至有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得冲动。若干年后我的曾祖父还会笑着想,如果没有这个冲动。可能也就没有这个可能了吧·····

“相传一户姓蔡的大户人家,连生九女。个个生的可人,但是蔡老员外想要一个儿子来传承香火,在古代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驱使下,蔡老员外终日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老婆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子心切的她,也不知道在那里听说三更天去祭拜南面的那座大山,会保你心想事成。老婆子也犯嘀咕,想想她那不争气的肚子,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她早早的准备好绝佳的贡品,收拾的妥妥当当的,等着三更天的到来,好去完成她认为这一辈子最隆重的祭奠仪式,却不成想天公不做美,临近傍晚下起了磅礴大雨,老婆子看看天再看看病床上的丈夫,偷偷的抹了把眼泪,时至深秋,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和泪水混作一团,那个样子甚是可怜,也许是老天爷的眷顾吧,临近三更天雨水骤然停止,刚刚还乌云弥补的天空,悄悄地竟透射出皎洁的月光。在看看喜出望外地老婆子嘴里一直念叨着:“上苍保佑,上苍保佑”恭恭敬敬的朝着天,拜了拜磕了三个头,心情大好的朝着那座神秘的大山出发了,她走的飞快嘴里一遍遍的念叨着“神鬼莫怪”不知何时乌云又慢慢的爬上了天空,仿佛就是跟着老婆子的脚步一样不紧不慢的,越往前走老婆子心里越是没底,隐约间大山深处雷声四起,与其说是雷声,不如说更像是两军对垒的喊杀声来的真切,但是要子心切的她,还是咬咬牙飞快的往前走,行至一个拐弯处的矮坡下一个不留神,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眯着眼借着闪电的光往前看的时候,感觉前面站着一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盯着她,错愕间在看看脚下绊倒自己的竟是一堆白骨,头骨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阴森森的盯着她看,“啊”的一声竟晕了过去,老婆子做了一个梦一个让自己永世都难忘的梦,在梦中她仿佛是身在一个神秘且古老的空间里,只有一种沁人心肺的阴冷感觉,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升腾起她想要往前走一步的错觉,不远处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道厚重的石门,石门共有五道门柱石和八道门扉石,其中东室的左右门扉石、门额石正面各刻有菱形穿壁纹和垂幛纹,东门柱刻三角纹侧面刻一执戟门吏,下部刻铺首衔环图,上部刻双阙厅堂图。屋脊两侧仅露出屋顶的双阙,上方停力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厅堂两侧各有一株桃形树木,厅堂内一冠服人物正襟危坐,旁有站立的侍者。看到这里老婆子赶紧跪下叩头,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叩头之际一个声音空洞悠扬的飘进了老婆子的耳朵里,老婆子的眼睛瞪得很大。一个炸雷把她从梦中惊醒,步履瞒珊的走下了那座大山,日子不多久后老婆子生了一个儿子。蔡老员外高兴坏了,身子骨好像一下子也硬朗了许多,只有老婆子整日显得略有所思的,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慢慢的蔡老员外发现了不对,叫来了郎中检查才知道这个孩子是一个智障,大喜大悲中蔡老员外故世,出殡的那一天,老婆子望着南面的那座大山站了一天。日子还是平静的过着,她的女儿们也都长成了大姑娘,但总是觉得美丽的外表下透着一股着妖邪,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婆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的叫起来傻儿子背着她上南山,雨越下越大,傻儿子背着老母亲飞快的往山上跑,不知何时,九个女儿也都拿着匕首在后面追,非要把她娘的心挖出来,看看对待他们姊们十人是否平等。此刻老婆子望着南面的那座大山,嘴里一遍一遍的嘟囔着“该来的总会来的”从此山角下多了十个小小的坟墓,没有人知道各种究竟,只知道那天的雨下的很大雷声打的很响·····”

讲故事的老头眯着眼,看着听故事的孩子们,故事讲完了,但是在曾祖父的心里才是刚刚开始。他决定去一探究竟的心,越发的不能平静下来了,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曾祖父决定今夜动身,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包括二柱子,他这个认为一生中最好的朋友,“要是二柱子去了,非在半路上就吓得尿裤子,哭着喊着找妈妈了,”走在四下寂静的路上,他不禁想着想着笑出了声来,抬头看了看天,一阵阴风吹过,吹的树叶呜呜作响,远处更有老鸹夜啼,嘎嘎嘎地只让人心里发怵。就好像刚刚万里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了起来,他害怕了越是往前走越是害怕,心里想着,别出来一个鬼把自己抓了去,他看到了故事中所说的矮坡,他再不敢往前一步,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的雷劈在了大山上,也就是矮坡的后面,曾祖父调头就跑,他不想看了不管是什么他也不想看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喝“站住·····”曾祖父吓的两腿直打哆嗦,急忙回身看去,只见几步外走过来一个人,来人大约六十来岁,精瘦,腮边两撇鼠须胡子,身穿道袍,头上戴着印有八卦阴阳鱼图案的道帽,肩上扛着一个背囊,右手持浮尘,左手端着八卦镜。

“你、你····你是人是鬼?”曾祖父带哭腔,声音有些颤抖,长这么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扮的人,道人缓缓地走过来,在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你看我想鬼么?”曾祖父看到他的影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他奶奶的不是鬼是个大活人。

“你是谁?是个道士么?”曾祖父迟疑地问了一句,眼睛不时地盯着他,恐怕眼前站着的这个道人,会突然变成了故事中的妖魔鬼怪,“在下无名无姓,你可以叫我无名道长。”

无名道长围着曾祖父看了一圈点点头“你个小鬼怎么大晚上的跑这里来了?”因为想上来看看这座山到底是什么,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传的可厉害了,我就想上来看看“荒唐”一声厉喝,吓退了我曾祖父好几步。突然这个道人看着他,慢慢的笑了起来,“你五脏聚阴,天生招厉鬼,如果不是碰到我,你难活过去十八岁,孩子别回头老道我送你回家。”道人不顾曾祖父诧异的眼神,脱掉了他的上衣,又从背囊中去取出毛笔,蘸了朱砂水在他的胸前画了一道他看不懂的图案,双手相扣,指尖直指曾祖父的天灵盖,口中念念有词,做罢无名道长拔出宝剑,牵起曾祖父的手“快走,此地大凶不宜久留。”谁知道才走了没几步,突然一阵黑雾飘了起来,四周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越来越凄厉,竟有如千军万马一般,鬼影重重张牙舞爪。此时曾祖父的耳朵里,又响起了无名道人刚刚口中所念的咒语,只是这一次,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忽然曾祖父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打了他一下,就此昏了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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