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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Part0.3:风(1)

“这一段就是《龙马与花蝶之集》中所描述四皇时期的盛况。”埃尔文把书本放在桌上,看向札曼。

为什么两人会见面?札曼也不清楚——在中午时分,他收到了来历不明的信件,上面的内容宣称他已经通过了议会的审核结果,将在三天后进行来自众皇殿最终的测试。可信度暂且不说,但过了没多久,管家就提醒札曼说门外有众皇殿议员求见,自然就是埃尔文。

札曼想不通,自从那天见到名为伊恩的老人后,许多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他做了至今为止最大胆的决定,也开始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伊恩就像他命运里的一个转折点,带他前往一个未知的方向。

“我不明白,博纳?埃尔文大人,这跟我有什么联系?”札曼问道。

“你在中午时分有没有收到一封信件。”埃尔文道。

“是的,信上印着众皇殿的刻章。”

“那是我盖上去的,送件人是我的马夫波尔。正式的通知信件,应该在夜晚才能送达至你手中。”

“您提前告诉了我结果?”

“不能这么说,因为我派遣波尔出去的时候,议会还没结束,我也不知道结果,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札曼眉头紧锁,不解闻道:“如果您猜错了呢?”

“如果我猜错了,你现在就不会见到我。”埃尔文开始解释道:“这么说吧札曼,如果我猜错了,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肯定不会太相信信件的内容,因为送件人衣服没有众皇殿的标志,即使你拿到信件你也不会声张。当然也不会见到我。但是如果我猜对了,我就需要跟你会面和谈话,而且是需要保密的对话。我派人送的信件只是一个契机,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你收到了一封需要转赠给我的信件。”

埃尔文继续说:“如果我的想法正确,你应该还见过一个御阁主教,名叫伊米?阿尔萨斯。”

“您是如何知道的?”

“札曼,简单跟你说,这次议会的结果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但是,结果也是已经被安排好了的。最严重的情况,可能是有一个权力滔天的人物在背后控制着这一切,就连御阁主教伊米也只是帮这个人跑腿的而已。今天会议中的所有议员,大概就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

札曼沉默思考了半响,回道:“对方大做文章的目的在哪里?从目前的结果来看,只是为了让我进入众皇殿?”

“这只是其中一步路而已,至于最后的目标,我也不知道,这可能已经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触碰到的东西了。我有一种预感,这可能会是波及整个奥疆的行动。当然,这只是预感而已,我还无法确定这个判断。”埃尔文继续说道:“为了继续下面的对话,以及让你相信我,所以我先交换我的诚意。我先向你表明我此行的目的,然后你再决定接不接受我后面的建议。”

“您请。”

“首先,我不是弄权者,众皇殿的议会或者御阁,我都没有兴趣去参与和讨论。这一次我被蒙在鼓里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我是唯一的绝对中立者。我也不是狂热教徒,不会对教廷颁发的教条服从到底。我是一名学者,我一直以来的任务,就是去研究世界历史的问题以及对后世的影响,还有,确立我们信仰的价值,以防教廷的重心出现太大偏差。这就是我身为一个学者所能做的事情。所以,无论这一次的风波会对我自己的利益造成什么影响,我得首先确保它不会对奥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众皇殿议会有提交过你的档案,你的阅读量不在我之下,你应该听得懂,并且能够理解我在说什么。”

札曼点了点头,此刻在他的心里,埃尔文真的就只是一个对学术充满敬仰,希望对整个奥疆保持安定的人。

但是,在很久以后,经历过这次整个王国的风暴之后的札曼会知道,他轻信了一个人,那就是埃尔文。他本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顾自身的利益而去付出一些无谓的努力。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忍辱负重那么久,只为了去保护某些东西。所以多年以后,札曼回想起来今天的埃尔文,无论再以后埃尔文是敌是友,他都觉得埃尔文永远是值得他尊敬的一位前辈。

“所以,可能我的建议有些过分,我想让你在众皇殿最后的考核的时候,故意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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