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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老者的考验

新手村外风景如画,景色怡人,令叶十三陶醉不已。

叶十三沿河滩逆流而上,河边绿草茵茵,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偶尔一两只河鸟从草丛中冲天而起,亦或似流星坠地般冲入河水中,溅起一片水花,再飞起时口中已经衔了一条小鱼儿。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水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仿佛整个人已经融入了大自然之中。

叶十三漫步而行,感受着这份宁静祥和,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升华。不得不说,《传说》全息模拟技术的厉害之处,所营造的环境氛围就算在现实世界中也是很难感受到的。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虽然阳光依旧明媚,但却也已经有了几分日暮之感。叶十三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下午四点,西方天际的云彩已经稍微泛起了红色,倦鸟也将归巢,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河边一道身影却是映入了叶十三的眼帘,那是一个七八十岁的白袍老者,老者银发银须,身材瘦小,精神矍铄,正坐在河边一块圆石上垂钓。

白袍老者神情专注,盯着前方的河水一动不动,偶尔一两只飞鸟落在他的头上也一无所觉,毫无反应,仿佛他本就是河边的一颗草、一株花、一块石。

叶十三慢慢靠近,仔细观瞧,他对白袍老者很是好奇。

白袍老者对于叶十三的靠近恍如未见,依旧专注地垂钓,但其头上的鸟儿则见到有人到来纷纷扑棱棱的飞走了。

就这样,一老一少谁都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回荡着。

良久,只见白袍老者的鱼竿一阵晃动,老者随即收起鱼竿,却见一尾半尺长的鱼儿被钓了起来。老者将那兀自挣扎的鱼儿从鱼钩上取了下来,随后竟将其重新放到水中,任那鱼儿游离开去,而后重新放上鱼饵,再次垂钓起来。

叶十三静静地看着白袍老者所做的一切,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而接下来白袍老者再次钓到鱼后仍旧放生,却让叶十三仿佛明白了什么。

日暮西山,太阳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泛起了一股清凉的气息。白袍老者依旧在垂钓,叶十三依旧在静静的观望,好似二人都不愿打破这份宁静。

终于,白袍老者最后一次收起了鱼竿,而这一次却没有将钓到的鱼放生,而是开膛破肚,在河水中清洗起来,一边清洗一边转头望向了叶十三,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但却有些落寞。

“心!”叶十三道。

闻言,白袍老者的神情稍稍有些异样,道:“好一个心,说说看!”

叶十三想了想,将刚才脑中的灵感整理了一下,道:“鱼儿不能抵挡鱼饵的诱惑,就如您刚才钓到的鱼儿,就算它有十条命也不够挥霍。但相比没有咬过您鱼饵的鱼来说,他们毕竟吃到了饵,虽然吃掉饵的代价就是有可能被做成鱼汤。但是也有可能如您刚才放掉的鱼儿一样,即便吃掉了饵,却又安然无恙。而其中取舍的标准便是心”

“说的简单,关键是如何选择!年轻人,如果你是那一条鱼,你会怎样选择?”白袍老者问道。

“这……”白袍老人的这个问题叶十三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叶十三愣神的更夫,白袍老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石锅,竟然煮起了鱼汤。不过片刻功夫鱼香弥漫开来,引得叶十三食指大动。

“来,尝尝,这鱼味道还不错。”白袍老者说着,便给叶十三盛了一碗鱼汤。

叶十三接过鱼汤,试着尝了一口,果然如白袍老者所言,这鱼汤异常鲜美,堪称世间美味!

过不多久,白袍老者便将鱼汤喝得干干净净,而后对叶十三道:“想知道答案也不难,我送你去个地方。”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响起。

“叮”

“是否接受神秘老者的考验?”

“接受”叶十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

说随后只见白袍老者手一挥,一道白光便将叶十三笼罩,叶十三只觉得天旋地转,精神一阵恍惚,而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叶十三消失之后,白袍老者的神情更加落寞,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便化作一道虹光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是一个坐落在山脚下的村子,村子不大,约有几百人,村民世代以耕种为生,过着朴素却快乐的日子。

村里有一个六口之家,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姐姐还有黑娃,虽然过的清贫却很幸福。

黑娃今年十五岁,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健壮。黑娃与村里张叔的女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已经私定终身。二人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村里每一个人都知道,还不时地拿这事来羞黑娃,最后弄得黑娃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黑娃跟村里每一个人关系都极好,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其实不比真正的亲戚差。

这一日,朝阳初升,黑娃正在吃着早饭,一个十四五岁,小脸娇俏精致,长相甜美,穿着白裙的少女高兴地跑进黑娃的家,兴冲冲地说道:“黑娃哥,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黑娃疑惑道。

少女嘻嘻一笑,道:“嘻嘻,就知道你这个大笨蛋不知道,今天是祭天节,祭祀上天,祈求风调雨顺,庄家能有个好收成。”

“原来是祭天节啊,我都忘记了。”黑娃恍然道。

“黑娃哥,你陪我到山上去摘些新鲜的果子吧,我想晚上祭天时用。”少女看着黑娃,一脸的期待。

“好啊!”看着少女期待的表情,黑娃怎么舍得拒绝呢。

很快,二人拿好包裹,悄悄溜出了村子,直奔村外的山上行去。

这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小山,山势平缓,攀登起来不是很费力。在山上生长着各种各样的野果,香甜可口,所以在野果成熟的时候,便有许多村民前来采摘。

“唔,这个果子好甜呐,黑娃哥,你尝尝!”少女说着,将一个已经被咬了一小口的紫红色果子递到了黑娃的面前。少女笑意盈盈,弯弯的眼角荡漾着开心的笑容。

黑娃接过果子,咬了一口,一股甘甜的果汁流入口中,道:“真的很甜!”

见黑娃这样说,少女笑的更开心了,随后欢快地跑了开去,采摘起野果。黑娃看着少女开心快乐的样子,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良久,二人已经采摘了整整一包裹的野果,而后便在山上休息起来。

山上草丛茂密,此刻黑娃席地而坐,少女则枕着黑娃的腿,一幅唯美的画面。

“黑娃哥,你说天上的云彩一直在不停的飘,最终它们会飘到哪里?它们的家又在哪里?”少女枕着黑娃的腿,仰面看着天上的云彩,神情竟有些迷离。

黑娃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彩,道:“他们不会停,谁也不知道会飘到哪里,但他们飘到哪儿,那里便是它们的家。”

“黑娃哥,我好喜欢云彩,喜欢他们的无拘无束,随遇而安,如果我也是一片云彩那该多好啊!”少女感叹道。

“如果你是云彩,那我就希望我是风,你想去哪儿我便带你去哪儿!”黑娃抚摸着少女的头发,看着少女精致的脸颊,深情的说着,随后从怀中小心地拿出了一个石簪,插入了少女的发髻,而后说道:“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谢谢你黑娃哥,你真好!”少女开心的说道,而后不禁又流露出了期待的神情,道:“黑娃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呢?”

“明年我就要我爹去跟张叔提亲。”黑娃道。

“嘻嘻,一言为定哦,我今生非你不嫁!”少女扬起的唇角,流露着幸福的笑容。

日近中天,黑娃二人才从山上下来,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便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而平日此时家家户户应该炊烟袅袅,而现在却一个也没有,就连狗吠声都消失了,气氛静的出奇。

二人不由加快脚步,很快便回到村子,却发现了惊恐的一幕。只见村里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尸体很多都不完整,有的掉了头颅,有的丢了手臂,有的肚破肠流,鲜血流了满地,空气中都是刺鼻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看到村里的情景,黑娃也顾不得其它,风驰电掣般的向家中奔去,他只想看看他的家人怎样。然而当他回家时,却只见到了家人的尸体,无一活口。

黑娃泪流满面,大声喊叫着,状若疯狂,他不敢置信这都是真的,早上还一起吃过早饭,现在却阴阳两隔,他无法接受。

黑娃疯了似的跑出了家,大声呼喊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希望听到有人能回答自己,但是他失望了。全村几百口人都死了,无一幸免,就连家畜也未能幸免。

黑娃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以往熟悉的人变成了这样一副凄惨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终于,眼泪流干,嗓子喊哑,黑娃也因体力透支而昏迷过去,在睡梦中他还一一梦到了村里的村民们在笑着向他道别。

过了许久,黑娃苏醒,渐渐回复了意识,再次看到村里的惨剧,他才相信这都是真的,一个几百人的村子半天时间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少女。想起少女,黑娃心里一惊,刚才受的刺激太大,竟然把她忘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当下赶紧向张叔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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