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年从来没有在认识的第一天就送女伴回家。
他奉行半糖主义,对女人不能太宠。
但自从遇到秦慕之后,他就破例很多次了,这个女人有种神秘的诱惑力,引得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了解、探寻、征服。
秦慕和闺蜜兼创业伙伴陈初晓一起合租了一栋二层的单体别墅。李久年开着迈凯轮跑车一直到了别墅门口才停下。
液压车门自动从上面打开,李久年还是很绅士的先下车伸出手。
“谢谢。”秦慕扶着他的手下车,“初晓最近得了一箱法国红酒,要不要进去尝一尝。”
刚刚和前男友彻底了断,秦慕有些空虚,她已经是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熟女了,简单直接的对李久年发出了邀请。
约不约?
无论外界对帝少国公老公的风评如何,李久年这些体贴女人的细节至少说明在男女关系的存续期时,他是个很不错的伴侣。
即便是分手,也不会有多难过。
“好啊。”李久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其实想尝尝你的味道。只要放他进屋了,红酒喝到一半,他就有把握将面前的女人再次吃干抹净了。
李久年有“战无不胜”的骄人撩妹纪录。
此刻两人之间火花四溅,棋逢对手,一个深吻下去,两个身体都开始发热。
秦慕正待掏出钥匙开门,被门口大理石台阶上一双半旧的男士球鞋吸引住了目光。
凝视片刻,又瞥见外面垃圾桶里露出超大装披萨盒子一角,再抬头看了看自家灯火通明、却窗帘紧闭的别墅,心中有了判断。
球鞋的样式很熟悉,而陈初晓爱惜身材,连牛奶都只喝脱脂的,从来不吃披萨这种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陈初晓精力旺盛的小情人回国了,陈初晓今天募资成功,也放纵了自己,此刻吃饱喝足,屋子里估摸现在干柴和烈火烧的正旺。
秦慕已经告别了处女身,晓得其中滋味,她露出神秘的微笑,“对不起,今晚红酒喝不了了。麻烦你送我去酒店吧。”
身为情场达人,李久年对一切都心领神会。球鞋和披萨,这种着装和饮食偏好,应该是个青春无敌的小情人,或许还在上大学。
类似陈初晓这种商界女强人,强大的女王气场对于涉世未深的男人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李久年打开车门,请秦慕上车,笑道:“你和她又不在同一个卧室,有必要这样避开吗?”
秦慕轻描淡写的说道:“小狼狗嫌弃我碍事啊。他们好久没见面了,现在估计不仅仅是在卧室里,餐厅,飘窗,甚至车库里各种恩爱缠绵,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李久年暗道:小情人外号叫做小狼狗,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应该是姐弟恋的关系。
李久年开车出了园林别墅区,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跑车从山道上盘旋而下,秦慕好像有些累了,靠在椅背看着前方,并不说话。
为了调节气氛,李久年打开电台,环绕立体音响里传出歌声,““我们指着坠落的流星许愿,爱是亘古不变的夙愿……”
听到这首歌,坐在副驾驶的秦慕闻声猛地挺直了腰背,脸色微微发白。
李久年立刻关掉了电台,“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首歌吗?”
秦慕靠回椅背上,摇头道:“不是,我喜欢的。只是这首歌是国民公主江林菡唱的,这是她最后一首单曲,据说她出了车祸之后,伤了声带,再也不能唱歌了。”
说话的时候,秦慕面朝着侧面车窗。
李久年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投资过好几部电影电视,对娱乐圈很熟悉,便说道:
“原来你也国民公主江林菡,她是我的,嗯,老朋友了。”
仅仅是朋友吗?秦慕是知道李久年和江林菡传过绯闻的,她故作兴奋道:“真的啊?我很喜欢她,以后可不可以介绍我们认识?她一直是我的偶像呢。”
李久年爽快答应了,“好啊,她正好——在魔都拍戏,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
跑车拐到一个弯道上,李久年补充道:“不过和她相处,有一点你千万要注意,就是不能提任何关于当年车祸的事情。她的心理创伤至今都没有平复。”
秦慕嗯了一声,“我知道的,不能戳人家的旧伤疤。”
仅仅是江林菡有旧伤疤吗?!我也有啊!
提起那次车祸,人们只会说天黑路滑,山路曲折,法拉利敞篷跑车里的国民公主江林菡死里逃生,是老天保佑。
但是谁会提起,那晚跑车失控撞上护栏之前,撞死过一个无辜的行人!
而这个行人,就是秦慕的亲生母亲!
妈妈!
秦慕的侧脸对着车窗,一滴眼泪从眼眶滚出,如珠似玉般落在安全带上。
那晚开车的正是江林菡,所以秦慕一直疑心母亲的真实死因。
警方说是意外。
可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
在秦慕看来,江林菡是杀母嫌疑人。
可江林菡是高高在上的国民公主,两人地位太过悬殊了。每次想起这些,秦慕都心如刀割,轻度抑郁症就是这么得来的。
担心在李久年面前露出心迹,秦慕干脆闭眼装睡,把眼泪强行憋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时,跑车已经出了城区,在海边公路上行驶着,不禁纳闷道:
“离酒店很远了,我们要去那里?”
“去我家里。”李久年驾驶着跑车到了一座雄伟的跨海大桥前停下,打开车窗。
这是私人跨海大桥,前面设着好几道栏杆,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到车窗前,看到李久年时,赶紧命人放行,并且按下对讲机说道:“九少回家了,身边有女人,你们做好准备。”
李家豪富,家产可以买下好多个魔都,所以购买海上的一座小岛建宅邸,为了交通方便,修建私人跨海大桥就并不稀奇了。
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迈凯轮跑车在跨海大桥上飞驰,秦慕顿时清醒了,拜托,帝少,我们才认识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