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随着下落,感到越来越冷。他发现四周都结着厚厚的冰层,有的地方还吊着尖头冰棒,他仿佛看到了关心和绵绣,不知怎的,她们已被厚厚的冰所包围,但他们相貌清晰可见,这时他突然想起土木风临死前所说的:“她们在……在…冰……”,此处莫非就是土木风所说的她们在的冰窖?难道我已坠入冰窖了?他用尽全身气力,大喊着:“关心!绵绣!……”
一身冷汗,使周凡惊醒,他缓慢地争开双眼,发现自己已躺在病床上。这时就听到有人在说:“这空调怎么停了?怪不得这么冷。”
这正是三九天的时令,外面花花的下着大雪。陶华经常陪着周凡在病房里睡,这天她一觉醒来,就感到很冷,才知道空调停了。
在外的一个护工,听到陶华在问空调停之事,就随便答道:“下半夜保险丝突然烧断了,停电了,现在修好了,有电了,可开空调了。”
陶华重新打开了空调,并来到周凡的床边,她想给他加一床被子,想必他也一定很“冷”。她突然看到周凡双眼正睁看着她,她惊奇地叫道:“啊呀!啊呀呀!周凡!周凡!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周凡被她这么一叫,心想:“关心不是在冰窖里么,怎么又到这里?并是这番现代式的打扮。”他又环视了一下周围,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在那儿了?”
“你是在医院,周凡,你知道么?自从你从学校的实验楼出事后,你这么一睡,就睡了一年了,我一直相信你会醒来的。这下好了,你真的醒来了。”
周凡听到陶华的话,努力搜索着脑海里所有的记忆,满脑子都是商都、釜山、终古、微上等等这些远古时代的元素符号。他不知陶华在说的什么?他看着陶华,就想起了关心。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关心”,就说:“关心,你不是在冰窖里……被冰封存了么?怎么……怎么……会是这般打扮?”他不连续地说着。
“周凡,我是陶华,是你未婚妻,你不认识我了?什么关不关冰不冰的,刚才是空调停了,所以才感到冰冷。”
这时,周凡好象才记起点什么,点了点头,又自言自语地说:“我又回来了?”
陶华用手绢帮周凡擦着额上的冷汗说:“你刚醒来,身体很弱,我马上去叫医生。”说罢,正要去找医生,洽遇上周凡的父母送稀饭来到病房,陶华高兴地对他们说:“伯父、伯母,你们来得正好,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喜讯,周凡他醒了!”
”啊,那太好了!“他们来到周凡的床前,见到周凡眼睁着,父母高兴得一时不出话来,母亲拉着周凡的手,压制不住的眼泪喷涌而出。
“爸、妈你们好吧?”
”我们很好,只要你醒来,一切都好。“母亲高兴地含泪说。
“让你们为儿当心了,让你们受苦了。”
”这一切都是陶华的功劳,如没她整天的在你身边守护,恐怕你不会这么快醒来的。“父亲说。
周凡这时一把拉住陶华的手说:”谢谢!“
陶华这时才感到她的辛苦付出,得到了回报。他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打岔说:“我去告诉医生。”说罢,就走开了。
不一会,医生来了,医生给周凡做一个全面检查后,对周凡说:“你身体还很虚弱,要进一步调养。不过,从各方面所检查的各项指标来看,如调养的好,很快就会得到恢复。你能在一年内醒来真是个奇迹,按我们的常规判断,你醒来应是了了无期的,这都多亏你这未婚妻对你的信心和康复按摩。“
周凡又一次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投向陶华。
周凡经过这番折腾,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任何事都莫不关心,但就是对陶华很热情。
一天,他对陶华说:“我昏晕在床,你到过那儿?”
“我除了在医院陪伴你外,就是上班。”
“你没去过古代?”
“什么古代?”
“比如说夏朝或商朝。”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去那?”
“而我去了,并在那里,看到了你,但你在那里,你不是叫陶华,而是叫关心。”
“你别胡说了吧。你肯定是在做梦,是在梦中看到我的。”陶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她感觉他是在说梦话。
周凡见她这样,也就没再说了。
周凡醒来的消息,传到了华夏大学。有同学来医院看望他。他就问到杨超导师。
“不知杨老师怎么样了?他的实验仍在做吗?”周凡问。
“杨教授自从你出了事后,他受到了最严重处分,他现已不做那实验了。改教普通物理了。”
“啊,岂不可惜!”
“那也没办法,这是学校的决定。”
“你们知道马?就是我出事后的这一年,是杨老师所做的实验将我送到了远古的夏商时代,并在那经历了非常离奇的一段时光。”
“你别胡说了。学校批了你一年的休学期,正好,你再恢复一段时间,可申请复学,别再胡思乱想了。”
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周凡终于出院了,来到自己的家。
杨超教授特意来到他家看他,周凡一见到他的导师,心情很激动,杨超也很激动,一年了,时间并不短。
“周凡,你终于出院了,不然,我这抱负还不知要背到什么时候呢?”
“杨老师,这多怪我,没听你的话,才造成这么个后果,对不起!“周凡虽已出院,但身体仍很弱,说着说着不由的一阵咳嗽。
杨超见此,就说:”你不要太自责,身体最要紧。“
”据说你已不做实验了,改教普通物理了?“
”唉。“杨超好象不愿提这事,只是轻轻的答道。
”杨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自从那事后,是你的实验将我送到了远古时代,并经历了一段离奇的古代生活。”
“是吗?如真是这样,那我的实验就要轰动全球了。”
“是真的。”
“的确,我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能使人通过时间遂道,在古代与现代来去自由,后来想想那都是空想,是很不现实的。不说这些了,你的毕业论文,我给你提了四点建议,供你考虑。”
杨超随即将建议稿给了周凡。
周凡见杨超不愿再谈及实验之事,就接过他的建议稿。他看了看,并没作声。
过了一会,周凡想了想说:“杨老师,我的论文,与你一年前所做的实验很有关系,你现在改教普通物理,不做那实验了,怎么能叫我将这论文写得准确、完美?”
“那也没办法,自从你出事后,学校方面认为我的实验存在不可预测的危险,就去消了这项计划。”
“杨老师,我认为你的实验很有效,看起来好象很危险,其实不是的,我到你实验室,发生爆炸,从三维层面上看,我是受了很大的伤,并成了植物人,一直昏迷不醒,其实,这爆炸将我送入了一个远古时代,是用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世上。”
“你不用想得太多了,只要将毕业论文能过就行,我也算对你有个交待了。“
”你们怎么都说我在胡想,是真有其事的。“
”那你可将所遇经历说来听听。”
周凡于是就将爆炸后,到了远古夏商的经历,一一简叙出来,在场的陶华等人听后,无不感到惊呀。
“这可能是你昏迷时的梦里所见,你并没回到古代。”陶华说。
“你说他是在昏迷时梦里所见,那为什么他说的那真切、有条有理,做梦醒来后的记忆是很模糊的。”杨超按常理推断说。
杨超的这一问,使得陶华不能解释。是啊,如是做梦,梦里的东西,是零碎的,不成体系的、没有逻辑性,甚至是荒唐的,那为什么周凡所述头头是道呢?
“这精神和驱体的关系,确实有那么一种微妙的关系。如上次爆炸将你送入远古,那就有可能是将你的灵魂送到远古,而不是你驱体。”杨超进一步说。
“杨老师,我想继续完成你未完成的实验,这是因为我已亲身体验到它的存在,你的假设是成立的。”
“那学校已取消这项计划了,没有经费怎么办?”
“我们可走社会资助的道路。”
“你既有这样的决心,你就把你这次的返古经历写成报告,由我来给你递交上去。有你的亲身经历作证,上面看到了也许能认同这种假设,重建实验室。”
“好,我这就写。”
“那你的毕业论文……“杨超想了一会:”噢,对了,你写这报告,与写论文并不矛盾,可互相补充嘛。“
”是的“
”你别忘了休息,你是从古代刚回来的,身体还没复原。”杨超笑着说。
“杨老师,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那好,我先走了。”杨超说罢,就走了。
周凡来到电脑的旁边,追思着他在夏商代的所作所为,想着写下他返古的经历。他打开电脑,想翻一翻那夏商的那段历史,突然从屏幕上跳出“夏商记”的小说。他一想,他返古所经历的正是夏商两朝更替的时期,于是,他就顺着看了下去,他越看越不对劲,这使他惊奇地发现:“这小说所写的内容正是他返古经历。”
“这是谁写的?他怎么知道我在夏商代所做的一切?”周凡不由发出问号。
他看了看这部小说的最初发表网站,是在起点中文网,作者是一个叫魏艺的人。但魏艺的简介和联系方式,都没有。于是他急切地通过同学关系,联系上了起点中文网的网管人员,通过他们才得了魏艺的联系方式,于是他拿起手机。
“哎,你是《夏商记》作者魏艺么?”
“是的,你是那位?”
“我叫周凡,我的名字与你小说中的主人公名字一样,我也是你小说的一个特殊读者。”
“你也叫周凡,是巧合了。”
“我们能见面谈谈么?”
“这有什么好谈的,主人公周凡的名子,是我随便取的,正好与你的名字一样,这也不奇怪,全国同姓同名的人太多了。”
“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小说的内容。”
“小说,小说,其内容不都是虚构的。”
“我是说,我刚从夏商代返回现代,想写一写我返古的经历,看了你的小说后,没想到你小说的内容与我的返古经历是一模一样的,这使我很惊呀,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返古经历的?“
”你刚从夏商代返回现代?小说内容与你返古的经历一样?你是说我剽窃你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
“别胡说了,你有什么证据?真是莫名其妙!”
“其内容和我的经历一样,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将你的小说名由《夏商记》改为《梦游夏商》更确切一些。”
“《夏商记》已红了,怎可改名?……”电话被挂了。
这时周凡的手机只听得”嘟嘟“声音,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