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已摆好了各种吃喝果菜和酒水,大家各自坐下,品常着各种美味。
火涂也点收着各门各派的礼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火涂道:“婚礼即将开始,请武林各门各派的贵宾入登观礼台!其它教徒就留在原地观看。”
所有各门各派各就各位登上了观礼台。观礼台位于教堂的前二楼的平台上,最能清楚看到教堂的讲经台。
周凡一看,这观礼台地方狭小,观礼的各门各派人数颇多,很是拥挤,周凡就对刘来道:“上面很挤,我们就不上去了,就此看一看也行,不上去奏这个热闹了。”
刘来听后,老毛病又犯了,就道:“在下面是看不清楚的,上去看,才能一目了然呢,你不上去,我上去。”他没听周凡之言,就挤上了观礼台。
火涂来到观礼台下,见到周凡还没上去,就道:“周观主为何不上观礼台观礼?”
“观礼台上人太多,就此观看也是一样。”
“这怎么行呢?给别人知道了,叫我教寡待周观主呢!”
“没事的,你忙你的事去罢,别管我!”
周凡执意不去,火涂对他也没办法,何况先前周凡在教堂前广场上的表现,火涂已知周凡身手不凡,因此不敢强求。
火涂没劝动周凡,就上了讲经台,他来了一个开场白:“我是这次婚礼的主持人,在婚礼开始之前,我首先代表本教和两位新人,欢迎各大门派的大驾光临。下面有请我教的中原掌教也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新郎上台。”
掌教新郎火响玲,头戴郎官帽,身穿大红婚服,在一片掌声中,来到了讲经台,他兴高采烈地道:“我火神教原生西方,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承蒙各门各派的关照,我教已在中原立教一年之多。一年以来,讲经宣法,信徒已达万人。今又迎来我火响玲娶亲大喜,特请武林各派前来观礼。承蒙武林各派看得起,我教所请的各派、帮、观、谷、教等都全部到齐,这是我教和我火响玲颇大誉幸!……”教堂又响起了一片掌声。
火响玲说完话后,自觉退到一边,让位于主持人火涂,火涂又上台道:“掌教新郎说得在理,下面有请另一位主角涂山新娘上场。”
“涂山新娘”?周凡想,此新娘莫非来之涂山?
不一会,“涂山新娘”也身着大红衣,来到了讲经台。她早就听说过,她要嫁给一个叫火神教的老掌教火响玲,自编了一段说词,她一上台就向大家招招手道:“我叫小阿玲,今年方十七,无爹又无娘,今嫁火响玲,象爹又象娘,玲撞玲,声声响。”
大家听了这小阿玲的满嘴的绕口令,不由地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周凡一看这“涂山新娘”便是以前救他的小阿玲,不由的心里一振。小阿玲无非是被人所逼,被迫嫁给这火神教老掌教。想当初,小阿玲为了救他,将实情告诉他,并掩护他逃脱,现正是报答她的时候,但此时又不方便出手,等等再说吧。
火响玲见到小阿玲,仿佛一见如故,他听这新娘名叫小阿玲,她没姓么,不能就姓小吧,就道:“看你新娘伶俐可爱,你姓什么?”
“不满老公火响玲,我从小就被弃路边,后被涂山爷爷捡,爷爷将我养成大,爷爷从小叫我小阿玲,不知自己是何姓,也不知自己从何来。自从涂山来了寒国兵,烧我房舍害我爷,又给我种上寒国毒,寒毒发作要人命,如得不到解药,痛痒难熬,生不如死。”
“啊,有这种事,不是说你是涂山的公主么,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他们给你种的那种寒毒?”
“我什么时候当过涂山公主了?我爷爷在世时,将我当成公主,现在不是了。你要看我那寒毒,反正我过了今晚,就是你的人了,不妨一看。”说罢,小阿玲便敞开胸脯给火响玲看。
火响玲一瞧吓了一跳,他不是被寒毒所吓,而是被她身上的胎记所吓,火响玲道:“小阿玲,你被父母抛在路边,你爷爷是在涂山的那条路捡到你的?”
“在涂山河边的小路。”
“你有没有旧物保存?”
“旧物到是有个,就在这!”小阿玲掀开衣裳,给火响玲瞧。火响玲一瞧,那旧物是一布帛,已被缝在小阿玲的衣裳里,但那布帛上所写字迹乃清晰可见。火响玲见此,不知怎的,老泪横出,并道:“阿玲!阿玲!我是你爹啊!”
“响玲,响玲,你说的对,你是能做我爹,但你是我老公,这叫老夫少妻。”
“你知道那旧物布帛上有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那旧物布帛上画有红色象蚯吲一样的线条。”
“那上面的线条是字。”
“字?”
“对,那字是我写上的。”
“是你写上的?”
“对,那字的内容是‘火生阿玲,天长地久’”
“火生阿玲,天长地久?”
“也就是说,我火响玲生了你小阿玲,上天保佑你天长地久,常命百岁。”
“你不必这样逗我开心!好了,老公,我们进洞房吧,只要我寒毒发作时,你替我向涂山要解药就行了,一切都好说。”
“啊呀呀!你胸部右奶的右边还有一块紫色胎记。”
“啊呀呀!你何别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是我身上的一个秘密,真是羞死人了。”
“你是我女儿。”
“你们看看,我嫁的是老公,不是嫁给我老爹,你下次可不能这么说。”
“是我对不住你。”
“这是我自愿的,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你别说了!”火响玲发火了,小阿玲被他一下子振住了,她只得静静地听他娓娓道来:“当初你妈生你难产,是我将你从你妈肚子里拽出来的,那时就看见了你身上的那块紫色胎记。生你以后,你妈大出血而死,当时我又遭仇家追杀,为了保住你我性命,就草草将你妈埋了,并用你妈的血,在一块布帛上写上了‘火生阿玲,天长地久’这八个大字,再将你用我写好字的布帛包好,丢在涂山河边小路的一旁。我就速速引开了仇家,追杀我的仇家,就只顾追杀我,而根本没注意也不知道,丢在涂山河边小路的小孩是我的后代。仇家一路追杀,我一路西逃,吃尽千幸万苦,来到西或,受到西域火神教的保护后,我才脱离仇家追杀危险。后来我加入了火神教,成为教中护法长老之一,教主对我非常器重,我对教主也非常敬重,在我的建议下,教主派我来到中原传教,我就带了几个教徒来到中原,开设教堂,讲经说法,并在这一年的传教中,得知仇家已遭天杀,不复在世。如今我已成为中原掌教,教中地位显赫,你我幸运想见,怎能父女不相认呢?”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真是我爹?”
“不错,真是。”
“爹!”
“哎!”
教堂内所有的人看到此,都觉惊诧,议论纷纷。观礼台上黑派黑复怒叫道:“你俩的好戏演完了没的?你教放发请贴,叫我们来庆祝你们的婚礼,没想到我们这些人都被你们愚弄了,婚礼变成了父女认亲礼了。”
“是谁在叫喊,我认我女儿有什么过错?我们父女相认也是一件喜事,有什么不好?”
黑复听得火响玲这么一叫,也没再说,他都要看看这戏演到什么时候为止,其他的人也都感到好玩,就想继续看下去。
火响玲没听到再有人说什么话了,又对小阿玲道:“阿玲那,你知道爹为什么叫火响玲这不男不女的名字么?你爹原不叫火响玲这个名字,自从生下你后,将你丢在路边,自己后悔不已,但依当时险境又不得不这样做。所以后来我就改名叫火响玲这名字了。”
“是不是你想那天那日能找到我,才用这名字?”
“对了,你真聪明,火响玲就是‘火想玲’。我之所以从西域转回来到中原,创立火神教,其原因之一,就是想利用火神教广收门徒之机,能打听或找到你小阿玲,没想到苍天有眼,我真的找到了。”
“我没想到,我嫁人,嫁出个老爹。”
“小阿玲,如今你被种上了寒毒,爹可用身上的神火,用内力将它输入你的体内,再与你身上的寒毒中和,你以后就可不再用解药了,这寒毒也不会再有了。”
“这是真的么?”
“老爹还能骗你。”
“那好,感谢老爹!那你就用神火输入我的体内吧,中和我身上的寒毒。”
“好!”
火响玲盘腿用气,并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他四周就有火苗出现。他用手一收,将周围的火苗收成一火球,推向小阿玲。小阿玲立刻全身着火,她并不断地打着喷涕。
一会儿,火响玲又将小阿玲身上的火收成一火球,他不断地用手播动火球,火球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火星。只见那火星被他握在手心,转向小阿玲的背后,用内力将小火星打入小阿玲的体内,并用双掌抵住小阿玲的背后,向小阿玲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内力,顿时小阿玲的周围又燃起了火苗,头顶直冒蒸汽。
教堂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切惊呆了,他们完全被吸引住了,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火响玲和小阿玲这对父女的精彩表演,根本没注意除此之外一切。正在这时,观礼台上,突然有人叫道:“我们中了曼陀散毒了!”观礼台上的武林各派,这才觉察到他们是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都惊慌想离开观礼台,但此时全身无力,立刻倒下,动荡不得。
周凡在观礼台下,也闻到一点曼陀散的异香,但这点曼陀散毒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他灵机一动,假装也躺倒在地,他想一看究竟,这是谁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
这时,火涂从讲经台的后堂跑进讲经台,火响玲正在专心致致地用功给小阿玲去除寒毒,没有理会他,但火涂却迅速在他的背后点上穴道,火响玲立刻动荡不得,输功之事,立刻停止,因此小阿玲周围的神火也因此熄灭,头顶所冒蒸汽也随之减少,小阿玲体中神火中和寒毒只处于半状态,上不上,下不下,她晕倒讲经台上。火涂又从后堂引出来了一群手持暗器白衣人,他向讲经台下参加婚礼的教徒道:“掌教已走火入魔,将会一伏不起,从此,我教听命于涂山寒国,如有不服者,将自取灭亡。”他边说边示意着那群白衣人。
这时有一个教徒喊叫道:“教主没有走火入魔,是给你点了穴……”那“道”字还没说出,只见有一个白衣人飞出暗器,直封他喉,他“扑哧”一声倒下,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火涂道:“谁再敢不服,这就是下场。现在观礼台上的各大门派的人都中了曼陀散毒,都成了半个死人。”
“哈哈……”后堂里发出一声狂笑,只见头戴皇冠,身着黄袍的男子,上了讲经台,身边还跟着几位象似大臣的人。
周凡一看那头戴皇冠,身着黄袍的男子正是寒东,跟随身边的人正是仍记、郑局、武国等。
“拜见寒主!”那群白衣人道。
寒东看了看那不能动荡的火响玲掌教道:“响玲掌教,本是叫你办一结婚喜事,没想到你却演了一场父女相认的好戏,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感谢我才是。”
“寒东,没想到你利用婚嫁为名,暗算我教,那火涂是你派来的奸细么?”
“不错,你现在知道已太迟了。不过,你虽不感谢我,我到要感谢你,你将这一场婚礼演变成认亲礼,也演得如此生动,完全吸引住了武林各门各派,远远胜过了我所设计的婚礼,这使我获得了更好的机会,那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使各门各派的大小头目中了我们曼陀散毒,并使我们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擒住。小白,你们玄武堂的人,还不从观礼台上出来,代我赏给各门各派的人吃上三神脑丸。”
小白率玄武堂众人从观礼台上跳下,走向讲经台,并向寒东拜道:“属下拜见寒主!”
寒东道:“你们这事做得很好,没一个人发现你们放曼陀散毒?”
“报告寒主,在我们已将曼陀散差不多已散发始尽后,他们中才有人发现,但已为时太晚了,这都是因为他们太注意讲经台上这场好戏了。而我们早吃解药,这曼陀散毒对我们是没什么事的。”小白道。
“那好,郑局、武国你们将三神脑丸给玄武堂的弟子们,小白你带你堂弟子,除了釜山派和我涂山有些交情外,全将他们各门各派的人都灌上三神脑丸,如有谁不吃,就叫他死。这三神脑丸和它的解药,是我们涂山多年才研制出来的独门神丸,他们吃了三神脑丸以后,定时就会发作,他们就得向我求解药,否则,就会痛苦而死。他们既向我求解药,就得听我指挥,我寒国就是天下武林盟主。”寒东道。
“属下尊命!”小白说罢,就去郑局、武国处领了三神脑丸,就想离去。
“慢,你促人带信来说,周凡也来了,他在那?”寒东突然想起周凡。
“他此时一定也在观礼台上和其他的人中毒躺在一起。”
“你将他给我带上来,我有话对他说。”
“是的,主人。”
“不用带,我已来了!”周凡此时,早已将那微量的曼陀散毒逼出,一个健步上了讲经台,并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挥出轩猿剑,将小白的手中的三神脑丸象水一样溅出,一个不留。
“我的三神脑丸!你你你!没上观礼台?没中曼陀散毒?”小白看到周凡从观礼台下跃出。
这一下,连寒东、仍记、郑局、武国他们也都大吃一惊,倒退三步。
“寒东,你心术不正,阴险狡诈,尽想出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谋害武林各派,还想做武林盟主,你休想!你是武林共敌!”周凡道。“观礼台上的各位,你们不用害怕,这曼陀散毒我周某曾中过。就是中毒之人,即使不会武功的人,也会在二个时辰自动解散,会武功的自觉调整内力,就会好的更快,那三神脑丸我已将全部毁灭。”
“周凡,你几次坏我好事,始终与我为敌,我今如不杀你,誓不为人。快给我上!”寒东怒道。
先是那群白衣人暗器象雨点一样向他袭来,周凡挥动轩猿剑,将他们一一隔开,他再来一个横扫千军,将他们统统放倒。郑局、武国也与周凡过了几招,觉得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保命要紧,退到一边。周凡见他们都一一退却,一个建步来到火响玲跟前,将他的穴道解开。火响玲一个翻身,奔到讲经台前,他向台下教徒道:“火神教的宗旨是什么?”
“火神保佑,除害安民!”
“徒儿们,上呀,杀死涂山人。”
教徒们都纷纷涌上,有的护在教主身边,有的出手帮着周凡向涂山人冲去。寒东见势不利,尤其是周凡武功极高,他所带的人,没一个是他对手。于是,他想到,如釜山的土木风在就好,定能与他对上一对。他只得下令,全部撤出,退回涂山。
周凡怕他们再行暗、毒器,没有率众追击。再说各大门派的人正中曼陀散毒,急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