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租屋,于斌从海边的别墅又搬了回去,稍稍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把租屋停租,否则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个合适的住所还不那么容易。也许当初就有预感到自己离不开这里吧,也算给自己留了个小后手。
看守别墅的中年夫妇对他还是一样的热情,可能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对于于斌的离去,他们也没有表示挽留,一切自愿,他们还是细心的料理着那个别墅。于斌并没有跟这个住了一段时间的家“恩断义绝”,相反,他打包了一些衣服跟日常用品,因为这些都是米莉给他精心挑选的,他觉得如果全部留下,没有人用是一种浪费,他不是一个很有气节的人,就像当初高中时候他收下了被打之后的慰问费跟那双球鞋一样。
在一个阳光并不很明媚的早上,于斌在林杉杉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神秘的特殊事件调查科,这个部门坐落在D市公安局后面的一座两层的红砖小楼里,小楼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大概是日军侵华时候的建筑。公安局前面车水马龙,绕过来走到这里,却显得很宁静安逸。小楼后面靠着山,大片的攀岩植物覆盖着山体和部分楼体,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觉。
楼前并没有悬挂任何牌匾,只在进入的甬路入口有“机关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一楼传达室里的老大爷看到林杉杉过来,还带着一个陌生人,从窗口里伸出半个头来,看到于斌只后,嗖——的一下把头缩了回去。
看门老头矮胖身子极为灵活地从门口的收发室里钻了出来,花白的头发剪得贴着头皮,天气明明不热,他却还是出了很多汗,额头看起来油光光的。
于斌能明显得觉察到看门老头看到自己之后的恐惧,这位老大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于斌,还保证两个人中间隔着林杉杉。
他尝试着使用脑电波扫了一下看门老头,他发现原来这位看门人其实是个有老鼠基因的基因镶嵌人,看门人却在于斌的扫描之后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林杉杉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劲,赶紧扶起看门老头,说“这是我们科新来的同事,于斌,大爷,你今天身体不好吗?”
于斌也很诧异,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那么恐惧。不由得后悔起刚才的小举动。“大爷,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打120?”
“没事,我只是……只是……”看门老头只是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后来硬说是“天气太热了,回去把电风扇打开就好了。”
进了小楼之后,是老式的木板楼梯,深褐色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了,可以看出来经常被打扫过。林杉杉领着于斌一路上了二楼。
二楼第一间办公室是庞萧然的,他们到得比较早,庞队还没有到办公室,门是关的。第二间是个大办公室,门虚掩着。林杉杉开门先进去了,于斌跟着进入。
“现在在办公室里的应该是左倩,她是我们的信息处理员。”果然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圆圆的后背,听到有人进来,这个人转过身来,她的脸也是圆圆的,头发松松的绾了个揪儿顶在头顶,上面夹了一个简单的发夹,散碎的头发显得蓬蓬的,有点凌乱。
她转过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根吸管,显然是在吃外卖的早饭。在看到于斌的时候,她的表情愣了一下,嘴里的吸管啪地掉了下来。
“左倩,你怎么了?这是新来的同事,于斌。”
左倩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推了推圆脸上的眼镜:“嗯……于斌……哈……你好!”
她从椅子上下来,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她站起来之后,于斌才发现可能她的身高只有1米5左右,大概到自己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