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明又安排苏菲给于斌做了一下CT扫描,观察于斌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恶性的变化,由于大家昨晚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没有安排什么工作,只是让于斌好好休息。他们一起吃完早饭,也去生活区的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于斌躺在B3-002房间软硬适度的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他在吃饭的时候简单的问了问B7层囚禁少女的问题,夏启明没有说太多,只是说她叫尼卡,以前是教堂的修女,她是蜜蜂基因的镶嵌人,可以产生让人体疾病治愈的蜜蜂素。问为什么要锁着她,答案是她自己接受不了身体的变化,总想伤害自己,锁着她是为了保护她。然后告诉于斌如果觉得不适应就不要去那边了,身体转化太快的话怕会吃不消,但是不会限制于斌在研究所的权限,在这里于斌是自由的,他们晚上下班后一起回家,当然是回夏启明跟江秋雯在英国的庄园。
尼卡悲切的脸,淡蓝色的眸子总是在于斌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及那句撞击心灵的“杀了我!”搅扰着于斌的思绪,他戴着屏蔽头带,看到走廊里四下无人,又去电梯里走到了B6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入眼的还是昏暗的灯光,高高的陈列着各种物品的货架。于斌慢慢地向最后走去,这次果然没有了那些让他心悸的呼唤了,走到最后,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乔纳森那张半阴半阳的脸了,但是今天在那里守门的却不是乔纳森,而是一个枯瘦的中老年妇女,看来他们是轮班制的,这个英国大妈戴着一副有金属链子的眼镜,看到于斌后没有什么表情,跟于斌说了句英语,于斌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她又指了指书桌上的厚厚的书,说了些英语,于斌大概猜到了这本书可能是这个储藏室的目录,这英国大妈大概以为他来这里拿什么材料或者档案的。
于斌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她后面的门,英国大妈露出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就站起来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于斌就自己验证了密码,沿着里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走到楼梯最下面的金属门的时候,于斌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又觉得那个少女的确需要他的帮助,他平静了下心情,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却不止有尼卡一个人,还有两个穿着研究所制服的工作人员,看上去很年轻,一男一女,都是白人,个子不高,男的看着尼卡跟女的谈论着什么,女的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像是做记录的。而尼卡还是被禁锢着,这次她的头被套上了一个头盔似的装置,只有天蓝色的眼睛还露着。这个装置连着两股管子,伸到天花板,再由天花板上分叉延伸到四周的小房间里,管子跟头盔都有一些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尼卡看于斌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两个年轻的研究人员看到于斌停止了交谈,齐齐向于斌看了过来,男的用生硬的汉语问了声:“你好!”于斌也说了句“你好!”,并点了点头,两个人也向于斌点了点头。
这时候,那个‘嗡嗡’声停止了,尼卡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虚弱的闭上了眼睛,那个男研究员带着白手套,把尼卡的头盔卸了下来,于斌发现原来头盔的内部是有一部分伸到尼卡的嘴里的,也就是说戴着头盔的时候,是有一些液体通过管子,经过固定的头盔,强行从嘴巴流进去的。
这个男研究员又走进了右手边数第二个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第三个房间,也停留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期间女研究一直用平板电脑录入着信息,等男研究员出来,她也操作完成了,他俩又礼貌地向于斌点了点头,说了拜拜,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蜜香的气味非常浓郁,浓郁得甚至有点发臭。于斌走到尼卡身边,看到这美丽的少女因为流汗,栗色卷曲的头发有一点湿,她的眼角有液体,于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尼卡饱满的胸部起伏很快,她的状态就像是刚刚运动完虚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