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不去,于斌决定跟苏同在研究所里四处走走,苏同这时候就兼职导游了,研究所坐落在教堂废墟的下面,确切的说,应该是教堂废墟地下N米以下,因为教堂本身是一座带地下室的建筑,所以,研究所只可能更深。
从上到下大概有7层分布,B1层是管理办公室和安保办公室以及会客室;B2层是综合实验室,就是于斌做体检以及在会客室里看到的那个;B3层主要是生活区和一些安保工作中心;B4跟B5层是功能实验室,这两个区域联系得比较紧密,因为实验器械多数在B4层,而B5则是安置了好多实验对象,实验室布置得跟一般的医学院很相像,各种看起来冰冷而又可怕的切割解剖工具,器皿,消毒水的气味漂浮在空气中,让于斌觉得有点不舒服,尤其在看到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奇怪标本时,于斌有些后悔自己饭吃得太多。实验对象则主要圈养了一些动物跟“活物”,动物主要有老鼠,猴子等,这些老鼠不同于于斌在国内见过的一般的灰老鼠或者大眼贼,体型相当硕大,毛色也很亮泽,而且根本就不怕人,于斌跟苏同走过的时候,老鼠似乎嗅到了他们的气味,显得很兴奋,在笼子里面跑来跑去,跟着人走。猴子却看起来呆呆的,跟于斌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那些机灵的小动物也不一样,它们看着于斌里流露出一种悲哀绝望麻木的神色,这让于斌心里非常不舒服。
那些“活物”,于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们,既不觉得它们是“人类”,也不觉得它们是动物,它们的体型很小,跟5,6岁的孩子一样高矮,身体上没有毛发,皮肤呈棕黄色,每个都瘦骨嶙峋,能清晰地看到肋骨跟盆骨,头很大,有一条细长的尾巴,于斌发现它们分为两种,一种是脑袋是整体的,另一种是脑袋整体是橄榄形状,但是中间有一道凹缝,所以看起来像是分成了左右两个部分。于斌还发现,有凹缝的数量少,脑袋整体的数量多。它们生活在大大的玻璃罩里面,里面有人造的沙滩,和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它们的腰间都裹着一些亚麻布,看不太出来性别区分。
“原来真的有‘哥布林’!我还以为这种生物是传说中的呢。”苏同看到这些生物的时候睁大了眼睛。
“这些是哥布林吗?”于斌接触过一些西方魔幻资料,知道‘哥布林’是西方神话传说里的一种妖精,对人类不很友善,偏邪恶一些,反面角色。
“我感觉有点像,怪不得研究所里传闻有恶魔,原来是这些‘恶魔’啊!我还以为他们说研究所里闹鬼呢。”苏同用手托着下巴,一副研究员神态。
‘哥布林’看到于斌他们过来,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木然地呆在原地,一些看起来年龄比较小的躲到了成熟‘哥布林’的怀里。看来它们还是比较怕人的,只是这种‘哥布林’究竟是怎么来的,怎么被当成实验室用品就不知道了。
于斌看到了他们之后感觉很不开心,心里闷闷的,他觉得人类的确强大了,科技改变了生活,但是冥冥之中,人类自己总想扮演上帝的角色,想控制一切,改变一切,这样是有违自然规律的,人类早晚会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苏同却跟于斌的感觉不太一样,
“怪不得我看到上面实验室有一些设备很小,我还以为那是给小孩准备的呢,我想这样太残酷了,英国很多公司都是承诺不用动物做实验的,研究所竟然还敢用人做实验?而且军方竟然还不制止,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他们是用这些‘哥布林’做研究材料,这就跟人道主义精神不冲突了。”
“可是他们也是生命,不用人,用他们做实验就人道了吗?”
于斌抑制不住胸口的烦恶感,匆匆地向电梯方向走去。
“我们去下一层好不好?听说下一层有‘女神’,既然恶魔是真的,那说不定女神是也是真的啦?”苏同跟着于斌,一路小跑着过来。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我要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啊,现在不能出去的,而且你如果不带我下去,我是没有权限的,拜托,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我真是很好奇下面会有什么。”苏同一脸的哀求。
“好奇害死猫,你没听说过吗?”
“可是,我死之前,让我看看‘女神’什么样子好吧?”
“好吧,我们看一眼就走。”于斌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了B6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