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安排什么内容?你知道吗?”于斌填饱了肚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他看到苏同又手脚利落地把吃剩的东西收拾好。
“夏教授安排给你做了一些身体检查,所以早上没有给你提供红酒,酒精会对结果有影响。”熟悉了一会儿之后,看于斌也没有什么架子,苏同把您改成了你。
“哦,我平时也不怎么喝红酒,现在几点了?我是什么权限啊?”于斌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上面的时间还是北京时间。
“你当然是最高级别,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你应该还没有录过瞳孔扫描系统和指纹识别系统,所以有些地方现在应该还不能去,等录完系统就可以去研究所里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了。现在是上午10点25分,现在跟北京时间相差7个小时。”
“那我们现在去吗?”
“好,我跟实验台那边通知一下,让他们准备好。”苏同抬起了手臂,他的左手腕上有一个类似运动手环的东西,他按了几个数字,然后用英语跟对方沟通起来。说了几句之后,告诉于斌可以了。
“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我给你换上方便做检查的衣服。”苏同从柜子里拿了一套宽松柔软的白色短袖T恤跟长裤,衣服很薄,穿在身上非常舒适,于斌注意到衣服上有“NW”墨绿色英文缩写,应该是代表newworld吧。
他跟随着苏同向外面走去,走廊里很安静,这应该是因为工作时间,大家都去工作了,于斌发现他住的房间号码为B3-002号,经过了B3-001号的房间,他们向电梯里走去,果然电梯上是有一处把眼睛放到上面扫描的仪器,由于苏同比较矮,他把脸凑过去扫描的时候是踮着脚的,扫描完眼睛,下面还有一个密码输入器,苏同按了几下,跟于斌介绍说,这套识别系统很先进,你在录入密码的同时,你的指纹也会被扫描,如果跟数据库里的指纹资料不一致,系统也会拒绝你,并立即把现在的画面传到监控中心,苏同调皮地对摄像头挥了挥手,电梯的门开了。
电梯里面很大,空间大概是平时电梯的4倍左右,于斌发现有B1-B6的按键,他试着按了按B6,没有反应,苏同说:“我们现在乘电梯使用的是我的权限,我是不能去B6的,听说还有一个B7层,到了B6才能过去,我们谁也不知道在那里有什么。”
苏同按了下B2,“我们今天只需要去综合实验台,做一些最基本的检查,负责给你做检查的医生叫苏菲,人很和善,而且很漂亮。能见到你,大家都应该很开心。”
“他们都认识我吗?”
“额,是的,在你来之前,我们都知道你会来的,也知道你的特殊能力。”苏同的眼神有点闪烁,他可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告诉于斌。
“这里还有多少人有特殊能力的?”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夏教授。”苏同闭口不言了。
苏同把于斌带到了中央实验台,果然有一个高挑的白人女医生等在那里,看到于斌说了句生硬的“你好!”后跟于斌握了握手,后面的他就听不太懂了。苏菲医生也穿着白色工装,穿着白色平底鞋,走近了之后,于斌发现她很高,几乎比自己矮不了多少。
苏同听了苏菲的话后对于斌说:“她说你不要太紧张,只是一些很基本的检查,她知道你身体还处于转化状态中,她要保证你的健康。”
他们来到的是那个有着牙医躺椅的区域,在其他的区域也有一些工作人员,他们礼貌地跟于斌点了点头,继续他们手上的工作。苏菲示意于斌躺下,给他的头上,四肢及胸腹都贴上了一些凉凉的连着线的小圆片。然后静静地等了一会,貌似在读取他身上的一些数据。于斌躺在椅子上正好能看到那天他所在的那个小接待室,他想起他那天从那个玻璃往外面看的时候,这一切陌生又抗拒,现在他也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了。苏菲把这些小圆片撤掉了,接触到他裸露皮肤的指尖凉凉的,让他想起了田玉,那个女人的手也总是凉凉的,田玉告诉他是因为没有人疼,手才会特别凉的,那一边说话一边嗔怪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期待和甜蜜,于斌一想到田玉胸口就感觉到有些闷闷的,像是缺少氧气。苏菲告诉于斌他要抽点血液,做血液分析,让他放松,不要紧张,当然这些都是苏同在一旁翻译给于斌听的。
苏菲陆续给于斌测量了血压,和肺活量。然后示意于斌跟随她去做螺旋CT扫描,做扫描的机器看起来很高大上,于斌只要躺下配合,很快就完成了。苏菲微笑着告诉他今天的检查做完了,让他好好休息,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苏同带领于斌离开了苏菲之后,告诉于斌他发现这个高大的白种女人笑起来特别温柔,而且淡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如同温顺的小鹿,跟她高大的体型特别不相配,于斌想也许这里管理太严格了,苏同一天也见不到几个女人,又是一个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龄,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苏同告诉他下一步是去中心控制室去录取虹膜纹和指纹,及设置密码。
中心控制室在进门处不远的地方,分隔为两个部分,里间是监控室,于斌能看到两个高大的英国军人坐在一堆屏幕前面,不时的切换下画面。外间有一些电子器械来录虹膜和指纹,负责录入工作的军人显然已经事先被交代过了,他的态度很恭敬,整个过程也很顺畅,苏同说他刚刚来这里录入信息的时候是最麻烦的,填了无数张表格,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问题,最后才一一录入那些信息。但是于斌就不同了,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在固定的地方拍了照片,在扫描的机器上放入脸和两个手掌,很快就结束了,对方只给了他一张表,让他在最下面签名,苏同说这就是张信息录入确认单,确认录入信息的是本人,他就拿起笔,他想了想,在表格签名的地方写了汉语拼音的YuBin。然后这个健硕的军人给了他一个跟苏同一样的手环,又跟他握了握手,苏同告诉他一切都完成了。
苏同介绍说,这个手环是个内部的联络器,研究所内部是信号屏蔽的,工作人员各个部门间可以用这个手环互相联络。
领到手环之后,苏同说,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于斌看了看时间是下午1点多了,才发现苏同一直陪着他都没有去吃午饭,他吃得很晚,还不饿,苏同一定是饿了,于斌提议去吃点东西,苏同表示他确实有点饿了,研究所的伙食很好,而且是免费的,只是这个时间去,可能午饭的种类会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