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斌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像是在沙漠里烤着火,他做了很多的梦,他努力长着嘴,觉得喉咙里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梦里来到了一处百花齐放的地方,蝴蝶给他带来了花儿的露珠儿,一滴一滴滴在他的嘴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太少了,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全是白色的光亮。
“医生!护士!他醒了!”一把熟悉的女声进到了他的耳朵里,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一切都是雪白的,一张很标准的瓜子脸出现他的眼前。
“小鱼儿,你终于醒了。”眼前的女声喃喃地自言自语。于斌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又没想起来是谁,哦?这是田姐,她怎么会知道我大学时候的外号呢?
眼前的田姐和平日里截然不同,往常包裹在西服套装里的成熟身体,今天穿了一套浅蓝色的天鹅绒运动服,紧身的运动服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内衬的白色背心微微露出深深的“事业线”。平时盘的一丝不乱的发髻也扎成了一个蓬松的马尾,黑框眼镜也没戴,没有化妆的脸略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增加了清甜的气息。田姐在于斌醒来之前正在用棉签一点一点的蘸着水给于斌涂抹着干涸的嘴唇。
一个男医生听到喊声跑了进来,看了看于斌,用听诊器听了听于斌的前胸,问:“现在有什么感觉?”
“胳膊疼,想喝水!”
医生笑了,“你的伤口没有感染,只是失血过多,你算是走回来了,一般像你这么大量失血的,有很多就回不来了,你的身体很强壮,恢复得也很好。”
“病人家属这两天辛苦一点,尽量少让病人活动,喂水的时候可以适当加点盐,要是感觉喝不下去也可以加点糖。”医生又对着田姐说,田姐点了点头。“要是有任何不适马上叫我们,放心吧,年轻人恢复得很快的。”医生嘱咐完就出去了。
田姐拿着勺子喂于斌喝水,于斌很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别扭得也不会配合,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田姐扯了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那深深的“事业线”在眼前晃来晃去,于斌觉得这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啊,不过这“折磨”也来的……有点……舒服……
“你已经昏迷超过10个小时了。”田姐说话打破了沉默。“是杉杉送你来的,她陪了你一个晚上,我看她熬得太辛苦了,让她回去了。”
田姐给于斌买来了粥和茶叶蛋。
“现在几点了?”于斌边吃边问。
“3点半了。”田姐看了看手表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请了年假,本来想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想到走到这里来陪你了。”田姐笑着说,温柔的声音让于斌觉得她和上班时候那个精干的上级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这……我耽误了你的旅行,你难得休个假期。”他知道田姐平时很少休假的。
“呵呵,你还客气起来了,其实我本来也没想好去哪里,也没有伴儿啊!”她突然用有点落寞又有点火热的眼神看着于斌,让于斌有一种这是在引诱我的暗示,于斌只好故意避开她炽热的目光,装困,打了个呵欠。
“好了,你还没有恢复好,一定是困了,你接着睡吧。”田姐把床放平,收拾好吃剩的便餐盒,又过来把被子给于斌盖好,近距离放大的事业线又在眼前晃,马尾扫过于斌的脸,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于斌觉得被子下的自己起了某种不该有的反应,还好有被子盖着,否则被发现的话岂不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