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出了玉门关、阳关就是,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生存的各民族部落人群,多以部落为聚集地并建立各自的政权,大小国家林立足有五十多个,其中大一点的国家诸如高昌,石国等国人口较多外(数万),其余国家很小,最小的人口只数千,城池不过一座。各国家间习俗各异,语言也有差异。他们多逐水草而居,以沙漠中的绿洲为聚居地,相互之间往来并不是很频繁,最主要的是被广袤的沙漠隔开成一个个的绿洲,交流极为不便。
西域诸国多依附于突厥,南部国家依附吐蕃。吐蕃在威德二年败于大唐时,吐蕃在西域的势力被突厥清扫的所剩无几。现在突厥新败于大唐,而且突厥的杰利可汗也丢了性命,现在突厥内部争权夺利斗得不亦乐乎,根本就顾及不到西域,所以对西域的控制也弱了很多。
杨凡带领着新招募的大唐骑兵扮作商队出了玉门关,缓缓的踏上了西域的征途。
杨凡此次带的兵马并不多,他跟哥舒庆商议过,而且在路过凉州时也向高光远请教过一番,他心里有了初步的规划。带的人不宜过多,以免招摇,而且哪有动辄上万的商队的?人员太多不宜隐藏身份。西域地形复杂,对杨凡来说是个全新的地方,一旦被突厥的部落盯上极有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他们一路上是谨慎再谨慎。
杨凡计划第一站就定在了高昌国。高昌国国王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向来首鼠两端,从前大唐强盛的时候就跟大唐友好往来,时有进贡,到突厥强盛时又立马翻脸,对过往的大唐商队多有刁难,甚至断绝大唐与西域的联系,尤其是大唐在西域还有一块飞地——龟兹,大唐逐渐失去对龟兹的有效管理其中高昌国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他们没少做突厥的爪牙,甚至这次突厥侵犯大唐也有高昌人的身影。征服高昌,意味着大唐的地域可以迅速延展至龟兹附近,也能进一步进入西域。
高昌国算是西域的大国,人口有数万,人口多聚集在高昌城附近,人们多与过往的商队进行贸易,生活富绰。现在高昌国王成为突厥的附庸,断绝了与大唐的交往,对百姓来说苦不堪言。
杨凡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在向导的带领下带着唐军妆扮的商队缓缓而行,整整一个千人的商队,骆驼满载着货物往高昌进发。
正行进间,远远的一个土丘后面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虽说很隐蔽,但是杨凡一路上都是绷紧了神经,所以并没有逃过杨凡的眼睛。
“咦”杨凡忍不住疑惑起来,听说这一带时常有马匪出现,难不成真就叫自己碰到了?杨凡不禁摇头苦笑着,不知是哪一路马匪这么不长眼。
时至晌午,杨凡他们开始停下来休息,士兵们赶紧忙着进食补充体力,同时喂马喂骆驼的忙了开来。
这时,只见数骑从前面迎头奔来,马速极快,卷起的风沙让众人看不清楚来人。只见这三五骑一身的黑衣,短装打扮,并不似什么过路的商人或者牧民。在接近杨凡的马队时稍微放慢了速度,其中还有两个旁若无人的盯着杨凡他们的货物。只见杨凡他们的骆驼身上的货物堆得像小山一样,这几个人离的稍远点时还不时的回头张望着。
“东家,我们怕是遇到马匪了!”向导找到杨凡哆哆嗦嗦的说道,吓的脸都白了。向导是杨凡他们花钱在玉门关请的,是个唐人,大家都喊他老李头,今年四十多岁,从年轻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商队往来大唐和西域,所以对西域很熟悉。
“老哥不用怕,我们商队人多,怕是马匪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杨凡笑笑说道。
“东家,要是寻常的马匪也就算了,但我看这队马匪大白天的就如此明目张胆的,怕不是一般的马匪……”老李头犹豫的一下说道:“东家,我听说最近西域出现了一帮穷凶极恶的马匪,都身着黑衣,来去如风,心狠手辣,商队们都称他们叫什么‘黑风’的”
“哦?老哥不怕,他们要财大不了给他们就是了,定不会有性命之虞。”杨凡宽慰道。
老李头还是有点担惊受怕的,他现在隐隐有点后悔了,这个商队也是很奇怪,骆驼背上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货物,都包的结结实实的,凭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竟是没看出来,而且这个东家年纪轻轻的好像对这些也不怎么懂,怕是哪个富家大户的少东家出门历练的,马队人数虽多,但是哪有出门不带保镖护卫的?老李头不禁担心起来,虽说他们出的价钱很高,但就怕有命拿没命花。
杨凡看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示意下众人继续上路。
正行间,远远看见前方有大队人马快速朝杨凡他们驶来,速度极快,马蹄卷起的风沙让人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只见漫天风沙里闪出一个个黑影,嘴里还不断的吆喝着。
“是马匪!是马匪……”老李头吓的一下子滚落下马来,裤子都湿了,然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哭起来。
杨凡稳稳的骑在马上,一抬头,马队就停了下来,只有驼铃还在随风响着。
马匪渐渐的近了,只见来的马匪一个个挥舞着弯刀,尽皆一身黑衣,脸上也用黑布包裹着,只露出乌溜溜的眼睛,气势十分的骇人。
杨凡骑在马上,抽出了刀,只见商队的众人也纷纷从行李中拿出兵刃,擎在手中,表情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家把骆驼围拢一下,警戒!准备战斗!”杨凡下令道。
只见众人开始把骆驼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然后他们就藏在骆驼的后面,手中拿着兵器警戒着。这是怕马匪有弓箭之类的武器,所以要尽量先隐藏下身形。
马匪越来越近,马匪们唿哨着开始朝杨凡他们靠近,成一字排开,这一队马匪数量竟有千人之多,乌压压的一片席卷而来,难怪能如此的肆无忌惮,竟是要把杨凡的商队拦腰截断,然后再发起冲锋。
杨凡带着数十骑越众而出,站在队伍最前面,如果马匪开始冲击,那么他们就要开始应战,以最快的速度冲击马匪的中段,撕破敌人的阵型。
双方越来越接近,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展开。这时,只见马匪的队伍中间从两边分开,一个马匪单骑而出,看着像是马匪的头儿。只见匪首骑着马朝杨凡的方向而来,杨凡握紧手中的刀,他根本就懒得跟马匪谈判,如果唐唐的大唐征远将军带兵打不过一帮马匪,他也就不用去西域了,还是直接回长安算了。
就在要到杨凡跟前时,匪首的马速突然慢了下来,只见匪首滚鞍下马,一下子跪倒在地,“将军,可等到你了!”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见匪首揭下脸上的黑巾,杨凡一眼认出来,竟是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