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莫利可汗王帐。
今年的冬天在莫利看来格外的寒冷,他的身体状况越发的不好了,每天裹着厚厚的羊毛毡子还是觉得冷,巫医又不给他喝酒,这样他更是觉得冷的都到骨子里了。莫利可汗今年三十有二,满脸胡子拉碴却是体质孱弱,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可以生撕虎狼的,否则以草原的弱肉强食他根本就不可能染指可汗的位子。只是莫利有个要命的习惯,他自诩草原的英雄,英雄,酒色犬马,尤其是好酒色,身体也就日渐不行了,才过三十,已显老态,尤其是从去年开始,走路都快不稳了。莫利拿出酒壶猛灌了一口,顿时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身边伺候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奴,跪伏在莫利的旁边,见莫利咳成那样,赶紧起身拍莫利的后背,轻拍着,结果莫利转身把女奴推到在地上,撕扯着女奴的衣服,女奴乌黑的眼睛里尽是惊慌的眼色,可又不敢反抗,任由莫利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胸膛,殷红的****,莫利张开嘴一口咬住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女奴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闭着眼睛,两颗泪珠滑落。
“叶护大人,可汗正在休息。”一个突厥的亲兵拦住了阿史那云杰,这时帐里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只听见莫利大叫一声,紧接着就是男人的大口的喘息声,如同破了的风鼓般。阿史那云杰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出使唐回来以后,他发现突厥内的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虽说他还是叶护,名义上的可汗继承人,但是可汗手上最精锐的王帐骑兵的两个统领全部换了人,这两个人都是莫利可汗的绝对亲信,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拥护可汗的大儿子阿史那咄吉的,这让阿史那云杰如芒在背。他自己的部落也被调到王庭的最外围,阿史那云杰觉得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今天是突厥的部族会议,阿史那云杰已经很久都没有来王庭了,今天他来的很早,准备先见一下他这位王兄,谁知道他的王兄居然一早上就开始荒唐,“唉……”他轻叹了一声,摇摇头,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叶护大人,可汗荒淫,我等……”阿史那云杰旁边的一个大汉刚开口被阿史那云杰瞪了一眼,立马把话咽了下去,这是他手下的一个万夫长,名叫拜图,最是勇猛,但是说话做事都不动脑子。阿史那云杰挥了挥手把他打发了出去,然后一个人坐在毡椅上想着心事。
“呜呜”声传来,这是部族会议开始的声音。阿史那云杰以及突厥的十姓部落的其他几个部落头领鱼贯而入。莫利就坐在毡椅上,并没有起身,而是由他的儿子咄吉招呼头领门各自坐下。
每个人的桌前都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马奶酒还有炙烤过的肥羊。众人齐声恭贺新年,接着就坐下来大块朵颐。
这时,阿史那云杰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可汗,如今咄吉已经长大成人了,臣弟以为咄吉年少英雄,雏鹰终将遨游,臣弟考虑该由咄吉担任叶护了。臣弟愿忠心辅佐咄吉。”
众人听后不禁诧异,都看向莫利,莫利看着云杰,面露微笑,狡黠的眼光一闪而过,赶紧打个哈哈,说道:“雏鹰的翅膀还没有长成怎能展翅高飞。这个先不提了,大家喝酒吃肉。”众人也赶紧端起马奶酒互相敬了起来。
莫利的意思很清楚了,看来以后他肯定是要传位给自己的儿子了。阿史那云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就开始陪着众人喝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传遍了王帐的每个角落。
今天莫利着实喝了不少,看来他的弟弟的确是个聪明人,很是明白他的心思啊。哪个上位者不愿意传位给自己的儿子?他莫利也不例外,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故意冷落云杰,把跟阿史那云杰交情匪浅的两个王庭骑兵的统领都换了,等过段时间稳定一下,他就正式下令咄吉继承可汗位,阿史那云杰能主动让位自是好,如若不然,哼哼……
草原的天黑的很早,虽说已经过完年,可还是早早的夜幕就降了下来,今天莫利喝的有点多,本来按照惯例他们还要举行篝火晚会的,可是他的身体实在不允许他这样做了,一到天黑,酒意上来,他的眼睛更是睁不开了。他回到自己的王帐,一头倒在了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任凭外面载歌载舞。
莫利睡醒了一觉,觉得口渴难耐,一脚踢了旁边伺候的女奴一脚,女奴赶紧起身端来了准备好的热水,莫利咕嘟咕嘟的喝的好不畅快,喝完水打了个水嗝,刚想起身如厕,结果愣是坐不起来,紧接着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往床上倒去。旁边的女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只见莫利可汗脸上再无血色,半天都没有动静,伸手去试了下鼻息,吓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可汗死了……哈哈……他终于死了。”接着转身朝外跑去,接着一个彪形大汉蹑手蹑脚的从旁边的帐门一角钻了进来,上前查看,发觉莫利可汗是真的再无生机了,不禁喜形于色,跟女奴悄声交代了几句就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图鲁是新近崛起的突厥勇士,被莫利看中任命他为王帐骑兵两个统领之一,他绝对忠心于可汗,最重要的是他跟咄吉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光屁股长大的朋友。他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篝火晚会时不停的有人过来祝贺他,夸奖他的英勇,他也是志得意满,酒到杯干。跳舞的少女们频频的向他抛着媚眼,其中有一个尤其的亮丽,图鲁起身与少女一起共舞,舞毕,图鲁自然是收获了少女,把少女带回自己的帐里,一番的昏天暗地,翻云覆雨,图鲁在少女身上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压在少女的身上呼呼的睡了起来。睡梦中,有人悄悄潜入他的帐里,竟是阿史那云杰手下的拜图,只见拜图悄声的上前,从怀里掏出了牛筋,直接就套在了图鲁的脖子上,图鲁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反抗,边上的少女见状,也过来帮忙,死死的抱住图鲁,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了。渐渐的图鲁再也没了气息。
“可汗死了!可汗死了!”一大早王帐就传来了惊呼声。不一会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庭。
众头领们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咄吉正伏在莫利的尸身上哭的痛不欲生,呼天抢地,边上的人劝都劝不住,众头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王兄啊,你怎么就这么突然就离我们而去了……”只听见阿史那云杰哭天抢地的从外面进到王帐里,一进来也是哭声震天,泣不成声。
“众位,可汗驾崩,犹如太阳陨落,草原将暗无天日,但是,当务之急我们该商议另立可汗,主持大局。”只见众头领里站出一人,此人正是左贤王阿史那骨不离,是莫利可汗的叔辈,辈分很高,众人见他说话,也都点头称是,只见左贤王接着说道:“可汗突然离世,按照惯例,兄终弟及,当立阿史那云杰为新可汗。”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名义上叶护的确是阿史那云杰,但是大家都明白莫利可汗生前曾想另立咄吉为叶护从而继承汗位的。正在大家交头接耳之际,又有几个头领出来拥护阿史那云杰。阿史那云杰一脸的为难,只是推脱。“左贤王骨不离大声说道:“叶护大人当为可汗,我等定当服从调遣。”说完又看向右贤王等人。
右贤王哥舒卓逯欲言又止,见阿史那云杰大局已定,也只能默认。阿史那咄吉愤恨的看着众头领,一个个看去,众头领都不敢与他对视一眼,咄吉伏在莫利的尸身上只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一起参拜新可汗—阿史那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