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策马扬鞭,心情激动,手心隐隐沁出汗,内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TMD,又不是第一次上阵杀敌,激动什么?难道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韩将军忍不住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将军,这次来了不少吐蕃狗啊,看来这次将军又要立大功了,嘿嘿!不管来多少,只要看见将军的帅旗保管望风而逃”旁边的亲兵校尉马头阿谀道。“甭废话,待会只管跟着本帅冲杀,大家这次速度点,可别又给吐蕃狗跑了。这帮没卵蛋的自打被高帅打了,就没敢正面跟我们打过,每次一见面就跑,真是恼人,这次咱抓住了好好****一票大的,到时我给你们都报功去,叫朝廷跟高帅都高兴高兴!”“得令!”众军士听了大应一声,各自红光满面,好似不是去战场,倒是去逛窑子一样,一个个红光满面,眼里都冒光,不过真的抓住这帮吐蕃军大干一场,朝廷可从来都不吝啬,高帅那边也是大方的很,到时封赏下来,倒是真的可以去莫离驿里找相好的窑姐好好乐呵乐呵。想到这,马头不禁更是兴奋,赶紧夹紧马腹,挺起腰杆,紧紧的跟住韩德。
“报!将军,前方十里发现吐蕃兵,约有2000兵,正朝我方缓行。”“这帮贼厮鸟,正好撞上你家爷爷了。”韩德笑道,“传令,全军压上,速度剿灭这帮吐蕃狗。”众将士得令,唯恐慢了抢不到人头,大家争先恐后的往前冲击,马头也着急请令,带着100多亲兵冲过去,“兔崽子,老子战场杀人时你们还没出娘胎呢,想去抢在老子前头?”韩德也一夹马腹,冲了上去,旁边的功曹李泽见状,忙追上去,“将军,前方敌势不明,是不是先打探一番?”“呵呵,李郎多虑了,兵贵神速,我大军压上,覆巢之下无完卵,莫待犹豫误了军情!”韩德不以为然,“将军,恐有埋伏……”李泽急道,“休要多言,本帅自有决断!”韩德面露不悦,没等李泽说完,就扬鞭急去。
雄武军因为长期驻扎西北,所以多为骑兵,每每吐蕃来犯,都是骑兵纵掠,抢完就跑,追都来不及,所以这次韩德也把自己的骑兵都带出来,正所谓兵强马壮,直等着赶上吐蕃兵就一盘厮杀,好解自己一头无名火。雄武军将士多是大老粗,从不搞什么文绉绉的,所以李泽的话本就不受重视,只是因为他是朝廷派下来的,并且是给将士记功,向朝廷报功的,所以倒也没人敢得罪,但是韩德这个老粗可不管,他就认准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吐蕃人厮杀一番,杀的越多吐蕃人就越怕他,以后就越不敢犯他的边,朝廷也会有奖励。
眼看着马越来越快,都能看到吐蕃人的兵马了。只见吐蕃人远远的骑在马上,缓缓的朝韩德他们靠近,人数估计的不错,约有2000兵,这次看见韩德的军队居然也不跑,就这么缓缓的过来,雄武军这帮老祖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仿佛看到的不是吐蕃人,而是一个个的人头,一个个金光闪闪的人头,雄武军眼冒金光,大吼着冲过去,2000米,1000米,500米,突然,吐蕃军中一声梆子响,吐蕃的2000人也发动了,大吼着悍不畏死的朝着雄武军冲过来。刹那间两军交错,人喊马嘶,兵器争鸣,两军混战在了一起。雄武军的确不愧是西北的精兵悍将,一个冲锋,杀的吐蕃军是人仰马翻,虽说吐蕃军是以逸待劳,可是打仗这事哪是那么简单?天时地利人和,在雄武军这帮饿狼的口下,就是狮子也要被撕成齑粉,何况吐蕃兵现在绝对算不上是狮子。
几个回合下来,吐蕃兵越来越少,即使剩下来的也没个全样,但是吐蕃兵的脸上还是写满着坚毅,绝对跟狼狈画不上等号。只听吐蕃人群里传来一声令,剩下的吐蕃兵调转马头,急速撤退。雄武军杀的兴起,哪容吐蕃军还逃得出去,如洪水泄堤般卷起千层浪,向剩下的吐蕃军追去。
吐蕃军倒也顽强,一路上且战且退,雄武军在身后紧追不舍。
韩德这时心里也在嘀咕,今天的吐蕃军倒有几分像威德二年的吐蕃军,那时的吐蕃军作战勇敢,绝没有后退投降之说,都是一个个死硬到底,今天的吐蕃军倒有几年没曾见过了,不过,如今的大唐正是兵威极盛之时,莫说是吐蕃,就是现在的北方突厥如此强盛,地域千里,也是轻易不敢撩大唐的虎须的,何况当年一场大战下来,大唐得到了河西养马之地,打通了西域,比之威德之前更是强盛。
眼瞅着越追越近,渐渐的来到大非川附近,附近多山,多树林。
韩德虽是大老粗一个,没读过书,可是韩德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毕竟当年跟过高光远,王自道这等用兵大家打过仗,尤其是高光远,韩德在高光远麾下可待过十年光景。韩德本能的想约束下士兵,刚要发令,只听传来“呜呜呜”吐蕃特有的号声想起,只见漫天的吐蕃军从两面围了上来,乌压压一片,从两侧合围过来,速度犹如洪水决堤,转眼间就朝雄武军围来。
韩德目眦居裂,大吼一声“列阵,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