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秦蔚风在二十班门口等着尹家惠,不过他们班主任在交代事情拖堂。
“等谁呢,勤会疯,还不回去”周一白拍着秦蔚风的背。
“尹家惠,那个...她给我补习,怎么还不出来”秦蔚风透过门上的玻璃探头探脑地看里面,老师还在说着。
“约会就约会,干嘛说那么高尚,给自己扣个大高帽,我看你是要一举拿下这二十班的班花啊,加油啊兄弟!”
“等着吃喜糖吧你们就,对了,乔雨和陈楚楚怎么看着没什么进展啊,记得高一的时候俩人还在晚会上唱过歌,最近也没什么动静了”秦蔚风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嗨,乔雨对陈楚楚没那意思,俩人成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事儿啊要我说,一头热是没用的”周一白咂咂嘴。
刚好陈楚楚走得晚抱着作业往办公室送,听到周一白的话,心凉了半截,赶紧拐进楼梯口,下了楼。其实陈楚楚又何尝感受不到乔雨对自己没有半分心思,只不过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冷落,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结果。
“那果果呢,看俩人聊得挺热乎的,很有话题,乔雨也不讨厌果果”
“说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看乔雨俩人,即便有感觉,也不会像你一样。说不定俩人根本没那想法,人家志向远大,奔着高考去的。也可能俩人是纯真友谊呢”周一白低头看了看篮球。
“看给你纠结的,又不是做选择题”秦蔚风笑着。
“也不懂,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咱也不掺和,人家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对了我跟人约了球,赶紧走了,你搁这儿当望妻石吧,祝你早日成功,哥们儿魅力这么大,可以的”说完周一白拍了两下球。
“谢了啊,我得加油了,没问你,你和小可进展到哪一步了?”秦蔚风随意地问了一句。周一白没说话小跑走了。
“哎,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跑什么,你这是往哪儿去呢,那边去球场多远啊”秦蔚风心里想着,喜欢就是喜欢,如果不行动,等到名花有主就晚了。
周一白装作没听到,一直跑到走廊尽头,心里却在想着尚小可会不会喜欢自己,万一也是一头热挺尴尬的,仔细想想,如果小可只是把自己看作好朋友,那以后岂不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路上,有人卖棉花糖,尹家惠盯着看。“这么想吃就去买吧,看也看不到嘴里去。”
“不吃,甜的对牙不好”
“偶尔吃一点没关系的,多大点儿事儿,吃完刷刷牙不就好了,走,哥请你”
“老板,两个棉花糖,要彩色的”
“好嘞”老板抬头打量了一下俩人“小伙子,女朋友挺漂亮的,好好珍惜啊”
“那当然了,一定会的,可不能让她跑了”秦蔚风嘿嘿笑着。
“谁是你女朋友啊,我还没答应呢”尹家惠扯了一下秦蔚风的衣角。其实女生很多时候就是需要对方的一个承认,最讨厌不明就里的关系。
“你们的棉花糖”秦蔚风接过来。
两人站在小摊前,秦蔚风两手各举着一个棉花糖,“尹家惠”秦蔚风认真地说出这个名字,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现在给不起你999朵玫瑰,但可以给你整颗心,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但可以给你开心的每一天。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如果你答应我,就接着棉花糖”
灰暗的街角的那盏路灯忽然明亮了,“这灯多少年了这样儿,今儿自己好了,小伙子诚心可鉴啊,姑娘还不赶紧答应”小摊儿老板自觉做起了月老,青春易逝,美好简单的爱情也是转瞬即逝,何不赶紧抓住。
“我,愿意”尹家惠接过棉花糖,笑得和彩色棉花糖一样甜蜜可爱。
两个人,两单车,两个棉花糖,一盏温暖的路灯,一条安静的马路,一串欢声笑语。
“以后哥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们也都麻溜点儿”秦蔚风的事儿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五楼一半儿的人都快知道了,几个人站在走廊边说话。
“嗬,你这动静挺大的,怎么着我们还得跟着你陪婚”周一白捏着秦蔚风的耳朵。
“这叫陪嫁”秦蔚风赶紧扯下周一白的手。
“哥们儿你这恩爱秀的,都不好做朋友了”乔雨觉得秦蔚风也忒高调了点儿。
“下课咋不和她出来说说话”周一白摇头晃脑地看着秦蔚风。
“你这不懂,这叫距离产生美”秦蔚风一手把周一白的头推过去,正对着的窗户对面的座位,尹家惠看着书,时不时两个人来个亲密的眼神交流。
“果果,给我签个请假条”秦蔚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请假条,皱皱巴巴的。
“你这是从后面垃圾桶里淘的吗,都成这样了,门卫大爷让你出去吗”夏果果拎着一个角。
“他啊,只认班主任签名,才不管别的呢,赶紧给我签吧”秦蔚风拿过来用手把不到一个巴掌大的假条轻轻地扯平,可还是一样的皱褶。
“你这是去哪儿呢,这还没放学呢”夏果果行云流水地签着班主任的名字--文懿德。
“早上家惠说想吃糖炒板栗,我这会儿出去买点儿”
“口儿改挺快啊,一口一个家慧的,放学再买不成吗”
“想给她一个惊喜,我赶紧走了”秦蔚风把假的请假条塞到口袋里,就走了。
“长点儿眼色,别撞上班头了啊”夏果果提醒着他。
从夏果果手里伪造的签名不知道多少个了,夏果果的字不错,模仿得也像,也常有外班的学生拿着假条找夏果果代签,然后拿着假条狐假虎威地走出了校门,这是明目张胆地逃课啊,夏果果这行为算是助纣为虐,她真怕有一天自己被举报通知家长。
周一白经常拿这事儿开夏果果的玩笑,“你这儿再有别人找你代签,每个人要收费,这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干每一票的”“打击造假,人人有责”乔雨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不希望有人真的给老师透信儿。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比预料来的更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