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联?”
西门念和因孙霓空齐刷刷地回过头看向他。
齐靖何走到墙前在几幅图案面前比划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这些痕迹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每幅之间都有着联系。你看这副和这副。”说着他指了两幅团说道,“无论是刻画的劲道还是线条的粗细都恰巧能脸上,只是被打乱了而已,我想要破解这面墙上的机关只有按照特定的图形进行排列,才能解开这墙上的机关。”
两人头后不约点了点头,这时西门念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摸了摸那面墙壁随后说道:“只是这面墙上并没有嫌隙而且墙上也没有半点可以移动的痕迹,况且就算我们找到了移动这些图案的方法可是并不知道这墙上究竟刻画的是个什么样的图案,没有正确的排序方式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开墙上的机关。”
齐靖何思索了一番随后缓缓说道:“恩,看来只有真正的金胖子才能够破解这上面的机关。”
“只是金胖子早已经逃离玄族现在要想找到他是在是太难了。”西门念说道。
“先不管这么多,我们先上去,找一些纸笔将墙上的图案一一描画下来,回去慢慢研究,另外劳烦西门兄安排一些人手去寻找金胖子的下落。”
听后西门念和因孙霓空点了点头。
火族皇宫御书房之外,南宫烛明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奏折,这些时日南宫烛明应当是相当疲惫,他的嘴上都已经长满了稀稀拉拉的胡茬。他面前的卷宗多数是有关于一言堂的,再者就是边境的承奏,剩下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
侍奉新帝的张总管带着端着参汤的奴才轻声走进了书房,悄悄地将参汤放在南宫烛明的面前关切地轻声说道:“陛下早些歇息莫要伤了身子。”
南宫烛明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眼一旁一扇半掩着的窗子随后对着那名总管微微说道:“张总管,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那可用摆驾寝宫?”张总管问道。
南宫烛明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退下吧,今夜朕就留在这御书房了。”
张总管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带着随行跟班退出了御书房。
南宫烛明抚着屏息倾听,待到确认屋外张总管已经离开了御书房之后他右手食指弹出一道火元,火元打在御书房的门上,瞬间蔓延开来在御书房内张开了一张泛着微微红光的火元结界。
“出来吧。”
他深吸了一口随后淡淡说道,他的目光也随着移向了御书房的屏风后面。
一个身穿深灰色袍子的男子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一张纯白色右下方有一个大大的“言”字的一张面具,身材应当比较苗条因为那一身袍子在他穿来极不合身显得格外肥大。
“言君,好久不见了。”
南宫烛明合上了面前的奏折转过身来,男子看了一眼那本奏折,那是炎西镇镇司上奏的关于一言堂的相关奏折。
“看来最近的行动是给你添麻烦了。”男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沧桑沙哑显然是故意用术法遮盖了原来的声音怕被别人认出来的样子。
南宫烛明回过头看了一眼肘下的奏折随后微微一笑,说道:“自然,在那些毫不知情的官僚百姓眼中你们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杀手组织。但凡心中有那么一点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想将你们绳之以法。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没有知道血族的存在他们是深埋在火族之中的隐患,数百年来血族的子孙已经彻底融入到了火族之中,要想铲除血族就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只是谁能想到一言堂的圣君的真实身份竟然会是......”
男子突然打断了南宫烛明的话语:“不用说这些了,每一个进入一言堂的兄弟都是有着这样的觉悟才会加入到这个计划之中的。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火鱼眼。”南宫烛明面色凝重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是龙脉出事了吗?”男子紧张的问道。
“血魔已经复苏,而且烛芯卫的后人也已经身负重伤,我已经将她送回火神庙中,火芒众卫在给她进行治疗的同时也在紧锣密鼓地挑选新一任烛芯卫上任。”南宫烛明说着脸色异常的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男子好奇问道。
“五天前。”
听了南宫烛明的话男子微微一怔。
看着男子的表现南宫烛明感到一丝疑惑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吗?”
男子叹了一口气:“昨日景字堂的弟兄带回来一个人。”
“什么人?”南宫烛明饶有兴趣地问道。
“周延慕。”男子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
南宫烛明脸色大变问道:“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说道;“五天前,我察觉到边境传来一股强大的血灵,便派遣景字堂的弟兄前去勘察。可刚出关门还不到五十里便发现了我们火族的一支小队遭到了伏击,现场除了奄奄一息的周延慕外没有其他人生还。从景字堂弟兄中可以看出应当是周延慕押运着什么人回京的途中遭到了伏击。”
“周延慕是我派出去监视秦牧炎的,而且不久前边境使官的上奏中也曾提及过有关秦牧炎失控一事。若是真的如此那么周延慕押运之人应当就是秦牧炎不会有错?”南宫烛明说着站起身来口中嘀咕着,“五天啊,正好是龙脉出现异常的那一天。这么巧?”说着他皱起了眉来,“秦牧炎?”
男子怔了一怔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南宫烛明现在所说的这一切因此显得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秦牧炎就是引发龙脉异变的血魔?”
南宫烛明想了想随后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不可能,秦牧炎是三玉军候从小就随父亲兄长征战沙场如果他是血族人的应该早就已经变得嗜血成性又怎么会现在此改变?不可能我不相信。”男子极力袒护着秦牧炎似乎在眼中秦牧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血魔的人。
“这一点朕也是有些不解,但是综上所述,押运的队伍除了周延慕以外其余尽数被杀害,而且秦牧炎也因此失踪,巧的是就在事发当天龙脉也产生巨变。”南宫烛明叹了一口气随后接着说道,“因此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说着南宫烛明看了男子一眼随后说道:“确实现在下这个结论为时尚早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秦牧炎再说。”
男子眼色周边,他冷冷说着似乎对南宫烛明有诸多不满:“我会现在就回去派出五个堂的弟兄极力搜找秦牧炎。”说完男子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南宫烛明拦了下来。
“我知道有可能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并不能排除秦牧炎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血魔。”
男子回过头看了南宫烛明一眼随后淡淡问道:“你什么意思?”
南宫烛明看着男子目光坚定地说道:“朕知道你和秦牧炎关系甚好,只是一直以来你隐藏着自己的实力甚至加入一言堂成为一言堂之主这一切都是为了铲除血魔不是吗?朕也不希望秦牧炎就是祸害火族的血魔,但是......”
男子攥紧了拳头转过头,背对着南宫烛明随后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秦牧炎真的是血魔。我一定会亲手解决了他,这点你放心。”
南宫烛明望着男子背影微微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就放心了。”
男子没有说话向前迈了一步随后化作一道火芒从那扇半掩着窗子蹿了出去,只留下南宫烛明一人待在御书房。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秦牧炎”三个字。
“两天了,你的宝贝似乎还没有回来。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啊。”
血洞之中女子笑了笑冲着撑着头斜躺在一块巨石上的张云烈说道。
“急?呵呵,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宝贝。他一定会回来的,之所以他至今都没有回来想来是在寻找对他胃口的血液吧。”张云烈说着拿起了酒袋喝了起来。一口饮完,他随手就一只空空的酒袋扔到了女子脚前,“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去帮我打点酒来。”
女子看了一眼面前的酒袋心中有些不服气随后说道:“你说你,正事不做搁在一旁跑来中土就为了炼化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呢,连这个男人都跑了你却只会躲在在这里喝酒。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得。”
听着女子的抱怨张云烈倒是没有生气,他大声地笑了两声:“怎么听着你的口气好像后悔和我一道来中土了?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大可回到蛮族去,我不拦着你。我此番回到中土就是为了做正经事来的。”
“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女子有些不满说道。
“呵呵。”张云烈微微笑了笑随后接着说道,“你可别小看了他,他可是关键。”
“关键?屁的关键。”女子愤愤说道。
张云烈似乎并没有在意女子的话语他挥了挥手随后一副不在乎地说道:“我说过了你可以走,如果不走就去给我打些酒来。”
“你真的确定你的宠物会回来?”女子冷哼一声朝着张云烈翻了个白眼问道。
“你放心,他一定会回到这里。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我计划实施的开始。”张云烈说着眼中闪烁出了一丝红光笃定地笑着。
风族境外,大风就像是天空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漏了出来一般刮着。
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顶着风一步一步地朝着远处的一星隐隐灯火方向走去,那是一间小驿站。
狂风推开了小驿站的门,驿站内的人不由得放下了手中酒碗抱怨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客官。”
店小二赶忙上前关门去,他一边阖着门一边回头对着驿馆内的客人连连道歉。
正当门要被合上的瞬间,一只苍劲有力的手用力地按住了门板。店小二诧异地回过头,只见一名黑色兜帽遮面的男子就站在门口,他受了一惊,赶忙开门连声道歉:“客官不好意思,快些进来吧。”说着将那名男子引进屋内。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这个男子走进驿站一丝不安瞬间涌上了驿站内所有人的心头。这个驿站是通往风族唯一的一个驿站,因此每天都会聚集形形色色的不同职业的风族之人,但其中大多数的基本都是镖师武夫以及走货的富商。
风族人向来都十分擅长观察,更何况是经验丰富常年以保护富甲走货为生的镖师武夫们。他们谨慎地看着走进驿站的这个男人,一只手紧紧握着酒碗另一只则是逐渐靠近放在一旁的武器。一时间驿站内的气氛紧张尴尬。
“客官你要点什么?”店小二安排男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后本能的问道。
“渴。”
男子冷漠地只说出了一个字,他的声音阴森沧桑,连店小二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店小二抬起头看了下四周没有串风,便当作是自己的错觉接着说道:“那要不来点酒吧,我们店的酒可是堪比火族烈云烧的美酒客官觉得如何?”
“血。”
听着男子的话语,店小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后又问了一边:“客官你说什么?”
一把红剑贯穿了店小二的胸口,血花四溅,店小二瞪大了眼大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鲜血不断从他的口中呛出。
“血。”
男子微微抬起头,昏暗的灯光一点一点地照亮了他的脸庞以及那双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的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