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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往与今夕

“这三天的检查报告全在这里了”林护士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了苏毅,“情况不乐观。”林护士隐隐可以感觉到苏毅的心情,又或者可以猜出来,悲惨痛苦。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虽然各种数据苏毅看不懂但是后面那份总结带走了他一直以来的希望:病人情况恶化,随时可能陷入睡眠,恶化情况难以控制。“这样就相当于给她判了死刑!”眼角的水珠流了下来,赶忙擦拭。“明天可以出院了吗”“等明天陈医生来和你说吧”

卷起报告,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去在看苏雪一眼。打开门,点了灯,想来妹妹应该是睡熟了。他看见了妹妹的身影,瘦小而美丽,曾经的他可是答应要保护妹妹的,如今却都不知道怎么保护。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抚摸苏雪的发丝,仍然是那么柔顺,苍白。他喜欢这种感觉,可以在妹妹旁边,静静得守护。妹妹睡觉是很安分的,她的小脸是那么恬适,那么让人心动。苏毅突然想亲一下苏雪,就像小时候那样,当她躺在他怀里的时候。

他吻在了她的额头,像是玉一样的皮肤让他久久无法惊醒。随后却又是发现自己做错了立马停止了行动。他在心里解释到这只是兄妹情,这只是兄妹情,是啊兄妹间怎么可能会有爱情呢!“妹妹我明天来接你回家”苏毅说的很轻,他关了灯出了门。

“林护士我回家了”和护士小姐打了个招呼,上了电梯就走了,把帽檐再次往下拉了下,这才感觉有了点安全感。

破旧的自行车仍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跌跌荡荡得回了家,这个出租屋是属于一个很老的小区,设施破旧,因而空间大价格低。说你空间大其实也就有俩个房间,一共60平米的样子,但是对于兄妹二人也够了。

苏毅不知道怎么办了,妹妹的事情他完全没了方向,对于他这样的男生,其实他也需要一个可以倾诉和依靠的人,但现实的是他没有,无论男女,所以那么孤独。他拿出了那本相册,上面有的不仅仅是他和妹妹。

记忆中母亲也是一头的白发,可惜是相册中很少有她的照片有的更多只是深深的记忆,母亲在妹妹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记得她很爱他记得她很慈祥记得她很美丽,照片里母亲每一张图片都美的像仙女一般,似乎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反观妹妹,有时他感觉妹妹和母亲都是那样美的不真实,似乎一觉醒来都是空。

有时候他看着老爸的照片总是会想老爸是怎么泡到妈妈的,爸爸长的很平庸,可以这样说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到,但是可以看的出他是很爱母亲的,记忆中的那个三口之家永远是那么和谐。父亲似乎曾经是个成功的商人,直到母亲去世后才开始了他的堕落,很久以前父亲是不抽烟喝酒的,那以后他整日酗酒,头发花白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那变故之后相册上的照片比之以前一下减少了许多,但是,开始多了一个人—妹妹。它见证了苏雪的成长和父亲的后半生,见证了那一个躺在襁褓中的女婴逐渐成长为一个少女,也见证了一个有俩个儿女的父亲的堕落,有段时间他很恨父亲,但后来也释然了,至少父亲对母亲的爱一直是那么深,即使到他死的那一刻。

那一个晚上父亲在没有像以前一样浑身酒气的回来第二天兄妹二人在太平间看见了他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他脸上有着莫名的笑容,而留给苏毅的只有悲伤。医生说他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在救护车上他一直喃喃道:“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和孩子他妈埋在一起。。。孩子他妈我来了”。他是醉酒驾驶,即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那一年苏毅刚刚16周岁,而苏雪仅仅10周岁。除了父亲兄妹二人竟然没了任何亲戚,靠着父亲遗留的50万,二人开始了新的生活,绝望的同时也夹杂着淡淡的希望。

照片里妹妹一点点长大成现在的美丽少女,而他也一步步的成长。妹妹从小就患有一种奇怪的病,她几乎整天都在睡觉。虽然不影响智力但是却影响着日常的生活,后来看了医生后才知道这个病叫做脑疲劳症,意思就是脑部发育不正常,虽然正常但是却超级容易疲劳正常人睡眠6小时就可以活动一天而她睡眠6小时最多可以活动几小时,如今妹妹17岁可每天要睡16小时以上。这个病目前在国际上还无法治疗。要么是一直这样直到死,要么最后脑部极易疲劳变成植物人。而妹妹正向后者发展而且完全无法阻挡。也许只有奇迹。。可是苏雪真的很聪明她也很喜欢看书,就靠着点点的世界她学习了该学的东西而且检测过后成绩还很好,苏毅感觉妹妹可比他强多了。

合上相册,悲伤总是可以毫不留痕迹得让人流泪,特别是孤独者。躺在床头总是感觉没了前进的方向。虽然话说的是:每一刻都是一个新的自己。但是新的自己却也摆脱不了不堪的命运。

不知道怎么入睡的,醒的时候却是已经到了九点。“睡过头了啊!”急忙起床,看着窗外雪已经停了虽然地上仍旧有着厚厚的雪但是升起了太阳温暖人心。2月29号似乎还有2天就要开学了啊。肚子咕咕直叫,昨晚没吃东西。随意弄了饼干和牛奶,早饭就过去了,又是平淡的一天,唯一可以让他感觉到幸福的就是妹妹的微笑。今天可以接妹妹出院了,住院这三天让他时刻陷入深深的悲痛。

抓起那顶黑色的帽子往头上套,是时候出门了。

这次他没有骑自行车而是等下公交,在他想来公交的人应该也挺少的吧。路上的雪仍旧是那么多,只有那高高的太阳给了人门抗灾的信心。很快就上了车,人却是没想象中那么少,竟然是多多少少坐了一半,这里扁郊外,想来到了市中心人会更多吧。Z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对称的另一边不堵车的话30分钟应该就到了。

每站都有形形瑟瑟的人上下车,虽然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但是却意外得看见了同学,身为她们班班花的王怡。头发长长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给冻得红红的,弄得几分可爱,说实话在苏毅看来王怡的确很漂亮有邻家小妹的感觉,让人安心,可是他们似乎没什么交际。王怡一边还有一个女孩也是同班的同学叫李菲,虽然长得不如王怡却也是个美人。二人上车后却发现没了座位,手中提着刚刚买的东西也是累的不行。

苏毅看得出二人很累,虽然想帮帮他们却是开不了口,只好假装看不见默默低下头思索。“苏毅同学你没看见我们的王怡大美女很累吗。”“嗯?”给发现了不过这样也好少的为难了。倒是俩女孩为谁坐而争论了一番。“俩位美女不如坐我这里把”又是一个眼镜男让出了位置而且就在苏毅位置的一旁,言语中有浓浓的奉承之意。最后王怡坐在了苏毅的位置,她显的有点拘谨。

“苏毅,你怎么在这里也去学校吗。”结果是李菲开了口。“学校?”苏毅一想好像也是,学校就在医院的后两站,都在郊区。“不是我去医院。”“俩位美女也是Z市工大的?怎么巧不如让我来送送你把。”眼镜男不轮不类的插了一嘴。

“不用了,诺这位比你帅的干锅已经答应帮我们拿东西了,是吧苏毅!”“嗯!”苏毅看了看表还没到9点半,只要十点半之前到就可以了,妹妹。。

其实李菲只是想让苏毅帮帮她们罢了,只是因为心直口快说错了话,那眼镜男气的脸都绿了,“切不就是个白化病的小白脸吗,还待个小破帽子装B”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是几个人都听的见。“这位同学,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呢,你不知道骂人也要看人的吗!”意想不到竟然是王怡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俩个女的都没有给眼镜男面子,气得眼镜男直接就下了车,本来想泡的妞结果让他丢了脸,他也没了面子在待下去了。

到医院了,苏毅探了下头,看见了那高高的建筑。“苏毅你答应帮我们拿东西的!”李菲看见苏毅有了点动作急忙说到。“我知道”苏毅说道。“李菲你怎么可以怀疑苏毅,我一直都认为苏毅是个有责任的心的人”王怡的声音很好听,也让人所信服。她的确是个优秀的女孩,成绩好,长得漂亮,家室好。和自己一比,他简直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忍不住自嘲啊!

“苏毅你拿不拿的动啊,看你高高的原来这么弱啊!”李菲的嘴巴一直是那么得直,所以在班里她有一个外号——李大嘴,但是不是那种什么秘密乱说的人。“不用我可以的”看着不多的东西却是很重,也不知道女生都买些什么。

学校区域很大,女生宿舍比较远,那皑皑的雪此时正成了一道风景,不少情侣在雪堆里牵手玩闹。“我说,嗯。苏毅你妹妹得的什么病啊,一直要你照顾,还有你父母呢。”李菲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妹妹需要我的照顾。”

“啊这样啊,对不起。”李菲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回答心中也为苏毅而怜悯了起来,也为他的孤僻找到了一个借口——父母双亡。

“苏毅,你不要生小菲的气,你也知道李菲她就一个大嘴巴,同学三年感觉你就不是我们班一样的所以她才这么有兴趣。”王怡立马出来当和事佬。他好像就不属于这个班级,苏毅感觉班级不认识他,他好像也不认识班级一样,这似乎是事实,。所以苏毅又怎么会就这样生气,似乎他就没对谁生过气了,一直都是孤单得默默承受谁也不知道他的痛苦。

“快到了”王怡的言语间有一点淡淡的忧伤莫名得透出来。“苏毅,你有女朋友吗”李菲仍旧是那么语出惊人。

“没”

“就没想找一个吗”

“我,不知道”苏毅看着皑皑的雪,想起了苏雪,那个无法挥去的身影,美丽,纯洁,让人怜惜。

“那你考虑一下我们家小怡怎么样!”“小菲!你别乱说!”

不知觉雪又开始下了,窸窸窣窣飘下来,苏毅看见了那张泛红的脸,害羞还是寒冷?那是美少女的一份爱恋。。

雪雪雪,就像妹妹一样的纯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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