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洛静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给我,而我也并没有打电话给她。
并不是不担心她,只是觉得她没有联系我,也说明了她过的还不错。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缓缓过着,像是六年前一样,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没有见过顾流年。
再此期间,联系过我的人屈指可数。比如,许梵。
他会温柔的朝着我笑,会很温柔的说,如果遇到什么难题一定要找他。毕竟他已经答应我要给我开外挂了。
我会笑着对他说,好呀。
他也有问,为什么最近只有我一个人。我笑着回答,因为洛静最近有事情,他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此后,也没有问过。你看,多么懂礼貌的一个男孩子。
星期五,大雨。
我接到母亲的电话,飞去了上海,我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她婚礼的缘故,她要把我介绍给苏叔叔的朋友,这样看起来更名正言顺。为了婚礼,她提前把我喊到这里,想必是要嘱咐些什么。
我撑着伞,在别墅门口按下门铃,给我开门的人不是保姆,而是苏筱雪。
苏筱雪看见我,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后又如往常一样,面带着笑容:“原来你就是阿姨的女儿呀,外面的雨真大,快点进来吧。”
她招呼着我,仿佛我和她认识许久。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并不惊讶。因为我知道是她,我曾经再母亲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也在意外中看见过她的相片。
人生就是那么奇怪,永远曲曲折折。
我对她友好不起来,她是我的“姐姐”,她有顾流年。换做是谁,都不会太开心。
但是我还是假装很友好的笑:“学姐好。”
“叫我苏筱雪就行。”她一如既往的笑着。
友好的牵起我的手,俯下身,在玄关处,为我拿下拖鞋。
我换好拖鞋,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保姆此刻端着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虚伪客套的戏码。
“夏程来了呀。”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正装革履,显得十分精神。而我的母亲挽着他的手,一副恩爱的样子。
“苏程,你来了。”母亲一身旗袍,旗袍的下摆处绣有一枝傲骨红梅。
他喊我夏程,而我母亲喊我苏程。或许在心里他还是很尊重我的想法,虽然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换做谁,谁也不愿换掉自己的姓氏吧。
两者相比,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我不喜母亲,六年前我的父亲将我送到顾流年家,也是有目的的,父亲不说,我也不问。
自从顾流年走后,父亲意外死亡,母亲便离开了家。我对这个母亲毫无感觉。所以这也是我拼了明要努力学习的原因之一,只有努力学习,才能和她再无瓜葛,才能有资本和她说“不”。
我真是个叛逆的孩子。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如今,她存在我的记忆里的画面都是很少的。我甚至记不清她的容貌。
我想我这一生要求不多,三两朋友,一个爱我的人,一个我爱的人,可是事与愿违。
看着这个“家”,以后会有母亲,会有父亲,也会有个姐姐。该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