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谷解下缠绕在右臂上的皮带,将先前的义肢取下。任氏的战斗义肢大致分成三个部分:仿人体装置、传感装置和一个固定的手环。苏若谷将断肢插入到任氏的义肢里,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义肢在接受到断肢的一瞬间被开启了。末端甩出两条金属触须,贴合在苏若谷的手臂上,一方面夹的牢固,另一方面可以采集苏若谷的运动信号。前端内置一个吸盘一样的东西牢牢的吸附在苏若谷的腕关节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
即便是没有固定的手环,他都觉得义肢像绑在上面一样牢固,他把手环套在上面后,手环自动锁定,义肢启动进入战斗状态。
苏若谷尝试着活动手臂,那义肢居然可以配合苏若谷的行动进行张合。虽然他还没有掌握控制的诀窍,但稍加训练对着义肢的驾驭就能和自己以前的肢体相媲美。
“太棒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装置。”苏若谷惊叹到。
“这两个金属条是一种相当敏感的传感器,用来收集你肌肉里的信号,通过处理来实现你手部的动作变化。”任成解释着义肢的驱动原理。
“虽然感觉很别扭,但我又再次能用右臂了,这想法真棒!”苏若谷兴奋的使用着新换的义肢,他使用他抓我着仓库里的工具,进行挥击和抛掷,义肢表现的非常灵敏和牢固。
“它可不止这些功能呢,手环上有三个档位,义肢可以切换三种状态:普通形态、格斗形态和武器形态。”
苏若谷扭动手环至机械功能,义肢立刻握紧拳头,像是一个锤子,怎么挥动都没法打开。义肢足有十磅重,想必吃上一拳可受不了。
再扭动手环就切换到武器形态,手掌上电火花激烈的响动,从手背上伸出一个发射器,只要用力握掌,发射器里的飞镖便飞出去,巨大的电流足以让人昏厥。
“义肢的全部能量来源于这个手环,他既是操控中心也是驱动核心,义肢在普通状态下大概能连续使用三个小时,格斗状态下时间减半,在武器电磁枪的形态下最多坚持十分钟。”任成说道。
“足够用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发明。”苏若谷说道。
“我会利用同样的技术做一条适合你的假腿,在里面放一些备用的能量环,这样你的续航就能大大提高。”任成说道。
返程的路上苏若谷非常高兴,自从杨兰离开自己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愉悦。任成提醒他能量有限,他才不舍的切断了义肢的电源。
汽车很平稳的开在公路上,远远的可以看见市区的繁华,而此刻山野里的平静有别样的美。道路上车很少,任成按下了点烟器点了一支,随手给了苏若谷。
任成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苏若谷耐心聆听。原来任成的妻子黄玲也在mn389上面,以及他四岁的女儿。任氏在东南亚的影响也是十分巨大的,在东南压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生产研发基地。任氏集团在生意上的对手恶意陷害,使任氏集团在马来西亚一个子公司陷入税务官司里面,任成本打算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去马来西亚解决这次事件,就在登记前出了些意外情况,任成只能改签下一趟飞机。没想到mn389就此失联,任成每一天都在后悔与悲伤里,但他不愿意放弃寻找妻女的机会就开始着手调查,却发现事有蹊跷。苏若谷在会上说的话让他觉得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什么,没成想居然查到了苏若谷在西伯利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事情更不简单了。
苏若谷刚想安慰他却瞥见后视镜里有一辆摩托飞速驶来,那骑手接近苏若谷他们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苏若谷心想不好,立即扑在任成身上,两人刚刚低下头,就见前风挡粉碎开来,密集的扫射接踵而至。
几颗子弹擦着他的头发打在真皮座椅上,还没回过神,车体猛烈的晃动起来,苏若谷被巨大的惯性作用着,几乎从座位上飞了起来,好在有安全带拉扯,才没有飞出车外。
汽车已经失去控制,如同水里的落叶不断打着转。任成赶紧反打方向,脚踩刹车才让车子稳定下来。
苏若谷定睛一看,一辆黑色的SUV又向他们冲撞过来。刚刚的撞击就是由它引起的,那黑色的SUV猛撞汽车尾部侧翼,让他们几乎颠覆,如今他又开足马力正面驶来。
一声巨响,SUV面对面撞上苏若谷他们,苏若谷一头扎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昏厥,只感觉双耳乱响,好一阵才回到现实中来。
失去动力的汽车被SUV顶着在公路上后退,苏若谷对任成喊道:“跳车!”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跃而出。
苏若谷不知道练习过这些动作多少遍了,落地一个翻滚卸了所有力道,任成则摔的不轻。汽车被推出道路,落在路基上,摔得几乎报废。
苏若谷摇摇晃晃站起来,就看见车里下来几个黑衣人,一个持着自动步枪过来一枪托打击在苏若谷下巴上,一击把苏若谷击倒在地。
苏若谷斜眼看了看任成,一个黑衣人打在他肚子上一拳,打的他跪在地上。看来情况好不到哪去。
他尝试起身,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刚刚起身又跌倒在地上。一个黑衣人已经把任成押进车里去了,一个人过来架起苏若谷往车上带。
就在苏若谷心灰意冷的时候,马达的轰鸣声想了起来,阿英驾着摩托赶到了。
苏若谷挣扎着,身体斜向一侧,倒在路上。那黑衣人没理睬苏若谷,正在用步枪瞄准阿英。苏若谷恢复了些神智,举起义肢狠狠砸在黑衣人膝盖上。
那撞击混合着骨头的碎裂以及人的惨叫声,顷刻一个人翻倒在地上。苏若谷一跃而起,用义肢击打黑衣人面门,一直打到感觉面罩里的骨头碎裂了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