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辛光铭把文曲鸾和季河一同叫来。辛光铭招呼着大家坐下,泡上茶且弄了些点心,如招待贵客。这令季河倒有些不适。文曲鸾却高高兴兴地拿起一块饼开吃了起来。正在季河不明所以的时候,孙承起将房门关了起来。
季河搞不懂辛光铭要做什么,疑惑地问道:“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辛光铭压低着声音,严肃地道:“是的。”
文曲鸾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却又学着辛光铭低声问道:“什么事呀?”
辛光铭见文曲鸾的样子,闪过一丝微笑,随即便又正色着道:“我打算去探索那个鬼窟。”
季河一惊,问道:“怎么做?”
辛光铭示意了一下孙承起。孙承起便拿出四套如宇航服似的装备。这装备正似季河他们那天看到的那些人穿的衣服。
季河一想:原来如此。可是转念一想,随即疑道:“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会暴露?您不是说这鬼魂能发现我们吗?”
辛光铭解释道:“这鬼又不能识别人。敌人也只知道是人做的,而不知是谁做的。”
文曲鸾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辛光铭道:“这是打草惊蛇的做法。我们不能去查,就让他们来查我们。他们动起来,才会露出破绽。”
季河似乎明白了辛光铭的做法,感觉似乎可行,顿时有些激动。
文曲鸾却在思考着打草惊蛇是什么,好像在哪里看过,是书上吗?于是问道:“打草惊蛇是什么?”
正激动着的季河被这一问,转头看着文曲鸾睁大着眼睛,一脸的天真表情,忍俊不禁地“扑哧”一笑。
文曲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切!人家不知道才问的嘛。有什么好笑的?文曲鸾感觉有些被看不起,于是使力地动了一下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师父,那可是僵尸啊!很可怕的,我们怎么打得过僵尸?”
季河想了一下:也对。怎么灭僵尸?那东西是不死的,且还有鬼魂呢!季河也疑虑,但想到辛光铭既如此准备,或许知道什么办法。于是,季河不解地看着辛光铭。
辛光铭知道大家的担心和疑虑,于是道:“这鬼啊,它怕光。僵尸是用鬼魂制造出来的,所以这僵尸也是怕光。这鬼之所以怕光,尤其怕太阳光,是因为太阳光中有一种光可以消灭鬼魂。这种光叫紫外线合成光,是一种特殊波段的合成光线。所以,鬼呢见到所有光,都会恐惧。即使这种光杀不了它,它也会怕。”
季河一听,突然想到那天看到的僵尸。在它接近车的时候,竟然慢了下来。原来,它是怕车光啊!季河突然开始信任起辛光铭来。因为他所说的,正如他所见。季河点着头,默然地道:“确实。”却又显得有些自言自语。
辛光铭看了季河一眼,继续着道:“但是我还是怀疑,有些僵尸可能做过特殊处理,因此也可能有的僵尸是不惧光的,甚至不惧这种紫外线光。所以,此次还是很有危险的。”辛光铭看了看两人,问道:“你们怕吗?”
文曲鸾挺着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叫道:“不怕。”
辛光铭心想:这世上还有如此不怕虎的初生犊子,也算少见了。然后,辛光铭转头看向季河。
季河一脸泰然,却有些担心地道:“我倒没什么可怕。只是鸾鸾该怎么办?也要让她参加吗?”
文曲鸾紧张地看着辛光铭,怕他们又把自己落下,却见辛光铭点了点头。
季河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问道:“先生上次说鸾鸾能帮上忙,是什么意思?”
辛光铭笑着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不可能让小鸾冒这个险。之所以让小鸾同去,是因小鸾身上的气韵,可以粘住鬼魂,使它们不会逃跑。你要知道,鬼魂会记录我们的信息去报告那个能控制它们的人。虽然它们不能识别人,但是对方却可以根据鬼魂所提供的信息,查到我们。我们要争取时间,所以在他们查到我们之前,我们最好先知道他们的底细。这样,才能相对减少一些危险。”辛光铭说着,示意着孙承起。
孙承起拿出一台机器,放在大家面前。
辛光铭指着机器,道:“这就是紫外线合成光机。是我请上海的一个朋友制造出来的。”
文曲鸾与季河来到机器前,仔细地看了看。不过,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对于他们来讲,这只是一台机器。对于现代的人来讲,类似的机器到处都是。
季河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如果遇到如先生刚才所说的经过特殊处理的僵尸,该怎么办?我们这里可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那不死的僵尸啊!”季河想起那晚开车撞僵尸,结果这僵尸只是被撞倒,却又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季河这一想,不仅没有了什么信心。
孙承起见季河总是怀疑这怀疑那,很是不悦,呛声道:“你们不用怕。师父自有办法对付它们。打僵尸,师父一人就够了。我们主要是帮他忙,做一些别的事情。”
季河听出孙承起的语气,有些微怒着脸红。这话不免有伤他的自尊。他不是怕,只是想把事考虑得细致周密些而已,不曾想却惹了这个孙承起。
辛光铭朝孙承起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季河看着辛光铭,思付道:就凭这瘦弱的身躯,连我都打不过吧!
辛光铭似乎理解季河的担心,道:“你们且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能对付它们。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冒然前去送死。”
季河突然想起周仁勇跟他说的事。季河本没放在心上,这时突然有些疑惑,于是问道:“先生,能问您一件吗?”
辛光铭摊着手,像是示意他放心问,道:“请说。”
季河犹豫了一下,如实地道:“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先生的时候,有些疑虑,所以请人帮忙调查您。当然,您是个清白的人。可是,在调查中,却发现了一件事。有人在查访一本书。据说,此书在您这里。”
辛光铭不由得一震,定了一下,道:“是的。此书确实在我这里。”
季河怀疑,是不是这本书上记载着什么对付鬼怪的办法?于是问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辛光铭回道:“此书的名字叫气门神甲。”
三人同时呼叫道:“气门神甲?”这回是连孙承起也不知道了,一起好奇地看着辛光铭。
文曲鸾更来兴致,道:“什么是气门神甲?”
辛光铭见大家如此好奇,也不隐瞒地道:“你们吃过冰吧。知道把冰放在杯里,会怎么吗?”
季河一时没猜着辛光铭要问什么。当他想到什么的时候,却被文曲鸾抢断了:“杯子上会结上一层霜。”
辛光铭微笑着,看着文曲鸾,点了点头,道:“嗯。”然后,对大家继续道:“这就是气门神甲的基本意义。这气门神甲是通过修练,使人能吸收天地灵气。聚功时,灵气铺满全身,犹如一身盔甲。我也是通过这本书,才对鬼怪有所了解的。”
三人都惊奇地疑道:这世上真有这种奇术?
文曲鸾好奇地问道:“这书是谁写的?他怎么这么厉害?”
辛光铭道:“此书倒是有些由来。东汉末年,江南有一人,名叫孔凌星。此人从小好打抱不平,虽其从未练过武功,打架却从未输过。
当时有一个武痴,好于与人比武,常将武林人士打残。因此被称作‘武林第一杀手’。而其则自号“第一剑客”。这孔凌星得罪过不少人。
而其中有人偶识这武痴,为报复孔凌星,便在这武痴面前,添油加醋地抵毁孔凌星,说这孔凌星武功如何了得,还说,这孔凌星曾私下如何侮辱他,鄙视他。总之是极尽挑唆之能,试图让这武痴替他们教训孔凌星。
这武痴被挑起欲望,就来找这孔凌星决斗。其实这孔凌星算不上武林中人,虽偶有听过这武痴的名号,却从未在意。谁曾想,此人却找上门要与他决斗。孔凌星无论如何也不愿与他比武。这武痴便杀了他的家人。孔凌星悲愤之余,便决定与这武痴决斗。
可是这孔凌星岂是那武痴的对手。打斗中,这孔凌星几次险象环生。但也幸亏此人生性灵敏,总能临危过险。这武痴被这孔凌星惊着了。以他的本事自知这孔凌星不懂武功,却总能在乱拳中使出不意的奇招。
这武痴好武成痴,见是如此光景,倒不急于下杀招,只为多见识这孔凌星的奇式怪招。怎知打着打着,这孔凌星越斗越勇,竟不经意中使出一拳,打得这武痴口吐鲜血,气闭当场。从此,这孔凌星便出了名,江湖人称他为武林神话。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向他求师习武。
孔凌星本无意收徒,可这些人意志坚诚,跪在孔凌星家门口,几日几夜不愿离去。这孔凌星本就善性,见人如此诚心,实在推脱不过,只好收了几名弟子。可是这孔凌星是随意自然,见招拆招的主,他哪有什么武功拳法教人。如此过了几月,这些弟子便暗中有了怨言。孔凌星听到后,觉得很是惭愧。于是,这孔凌星下了决心,闭关创学。怎知这孔凌星一闭关,便是几年。那些弟子们终于按捺不住,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一名弟子在照料着孔凌星。
如此又过了好几年。这孔凌星终于出关。他见现实是如此情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之后,孔凌星卖掉了剩余的家产,带着这个弟子,云游四方。过了若干年,这弟子一人独自回来,并开设了一家武馆,并在此娶妻生子。
当时汉朝有一将军正带着将士与张角的黄巾军打仗来到此地。这将军便是当年投在孔凌星门下,而后又离去的弟子之一。这将军听闻当年的师父创下了一套神功秘学,便想:传说这张角得一天书才如此了得。我若得此奇书,张角岂是我之对手,从此荣华富贵自是享受不尽了。于是他找来这个师弟,探听这本书的下落。这个师弟也是老实之人,与这将军喝酒畅聊时,却被对方轻易地套出了话。
这将军得知这本书便在这个师弟手中,便要他交出。这师弟如何肯给。这可是他师父孔凌星一生的心血。这将军见他这个师弟如此顽固,于是编织罪名,将其全家杀了。这师弟无奈之下,便将书集藏了起来,慨然赴死。这将军穷毕业之力,都在寻找这本书,可是至死都未曾得到。
后来传闻此书曾被发现。可但凡此书一出现,便有人觊觎。直到抗战时期,有一收藏者得此奇书,却被日本人知晓。日本人要他交出此书,他不肯。于是日本人便杀了他全家。
此事也真是无独有偶。这孔凌星全家被杀,之后但凡得此书者,全家皆亡。更给这本书添了一层神秘和不祥的色彩。这收藏者从知日本人盯上这本书之后,便预知大祸将至,便将其抄录另藏别处。全家被杀之后,这收藏者当着日本人的面将原书焚毁。
可是此书距今一千多年,得过者也有好几人,却从未听说谁练过这武功,包括他的那个弟子。否则,也不至于全家被杀。
如今却辗转到了我手里。我从小便读过此书。这书中只讲这孔凌星的心路历程以及人生感悟,并无武学秘笈。我从小凄苦,读此书时,只为能让我早些看懂人生的是非对错,除去心魔。
之后,我倒是从这书中领悟过一套新学。至于我所创的这套新学是不是就是原来的气门神甲,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