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浑厚真气爆炸开来时,斗三升与其余二人早已窜出洞穴,真气余威直接将他们三个震出几米开外,料是那其余二人都展开防备,依旧在余波之下显得极其狼狈。
二人惊恐不已,庆幸自己终逃过一劫。
观那斗三升脸色,显得极其不甘,咬牙切齿狠狠从牙缝中挤出几字,满是仇恨的眼光看着正处于崩塌的洞穴,
“可恨,着实可恨”
斗三升似乎郁闷得如同火山一般,随时爆发,阴晴不定的神色扫过二人,还未等其开口。
其余那二人都是乖乖点头,意思很明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二人听你的。
终于一抹冷笑浮上斗三升脸庞。
实在没办法,眼下斗三升的实力绝对强过二人,先不说实力,就那半部紫容心法都足够吸引二人了。
况且说变就变的斗三升还有一招可以汲取自己身体养分供其实力增进,显然这两个筹码一放就让渴望力量变强的二人来说充满诱惑,毫无理由可以拒绝,要怪,就怪那异蛇吧,不明目。
“等一下郑谷会来人,怎么说怎么做你们清楚,事后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心法跟异变的要诀,当然……”
斗三升舔了舔嘴边阴狠道。
二人乖乖点头。
因洞穴的崩塌致使幽冥河再次泛滥,汹涌的河水直接淹没南谷,普通凡人皆是哀嚎不断,不少南谷住民在河水之中失去踪影,南谷一片凄凉,原本已然经济落后,如今可谓雪上加霜,巨大的打击致使曼谷很多住民纷纷搬迁,往南谷山脉之西进行迁徙。
南谷之西,是林家地界,传言林家家主待人极好,带着这般念头的南谷住民头也不回的往林谷方向走。
幽冥河突然出现的变动绝对震惊郑谷,就连那紫容府都收到消息,只是被紫容三老压住,一兵不出,坐山观火般的态度。
因此在郑谷办事的紫容少爷也就收起好奇心,不理不睬,任你郑谷去折腾,去给郑谷住民一个交代,此事于我紫容府无关。
正所谓,强冷弱,暗剑山之西是紫容府的地界,其他谷是他的附庸,附庸之下的人自然难入法眼,设想一个人类会去视蝼蚁的生命为生命么?显然不会!
但是郑家就不一样了,如坐针毡,暗地里搞着小猫腻的郑家在洞穴爆炸的第一时间纷纷出动,由郑二家主带领的三个长老疾风一般出现在原本洞穴存在之地,与斗三升会合,而那跟随在紫容少爷身边的老者也是悄然出动。
紫容府上面虽然没有明示,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好奇心,因此,紫容少爷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吩咐老者同往事发地,老者自然意会,明目而出绝对不可能,但是背地隐藏那是小事一通。
面色极度阴沉的郑二家主缓缓道,
“损失。”
“全部覆没”
斗三升难堪道。
“什么?”
郑二家主一挥掌,直接将斗三升扇了出去。
强劲掌风对于受伤严重的斗三升而言简直难以招架,直接被扇飞,从空中落下,好在最后稳住身形,朝着郑二方向艰难的御气飞来。
“谁做的?”
郑二不理会斗三升,阴狠道。
“一个少年,自称鬼谷,身长七尺,身披斗篷,上着黑白衣裳,肩有……肩有老鼠一只”
未等斗三升回答,站在一旁的两人道了句。
“少年。鬼谷。”
郑二眯着眼睛丝毫看不出感情,然而隐约可见双眼之中淡淡火焰在燃烧。
“家主,并非我三人不力,乃是那鬼谷竟在筑基二阶,且在,且在洞穴之中另有奇遇,若不是异蛇及时自爆,怕我大哥也有性命之忧啊”
二人皆道。
斗三升低垂着头,一抹笑意涌了上来。
“筑基二阶?什么奇遇”
郑二皱着眉头问道。
“奇遇不知,筑基二阶不假,否则我大哥也不会吃了暗亏,且最后那小子自爆方才有这般动静,若非我大哥及时发现,恐怕我三人都要葬身此地”
二人又道。
郑二眯着小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
“若真自爆,此事当有别论。”
“我二人句句实言”
二人皆是铿铿有力地说着。
“嗯,暂且先回去,尔等三人天黑再回”
郑二一股闷气在心头吩咐道。
只见郑二与其余长老皆是往郑谷方向飞去。
“此事怎看?”
途中,郑二突然开口。
“倘若来者已死,这次我们不亏。”
其中一个长老道。
“哦?此话怎讲?”
郑二道。
“郑家安排在洞穴的只有炼体药池,以药池迷惑紫容府从而保住我们真正的实验场所,这次是我们赚了,且不说紫容府经常利用甬道在暗自提升后辈实力,光是这点,我们间接就使紫容府断了后续力量的发展,而这次,斗三升身负重伤,方才我用真气探测,斗三升伤的不是一点两点,而是丹田半碎,但却连接着一个脆弱小丹田,这点就足以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以一个筑基二阶的莫名小辈换取如此巨大的利润,显然我们赚的盆满钵满”
“易长老此言深得我心啊,药池那些东西想造就造,牺牲这么点东西换取这些对于郑家来说已然足矣,但是明面上我们也要把戏做足,进一步迷惑紫容府方为上策”
郑二家主原本阴冷的表情突然一个转变,居然笑意满面道。
“不错,家主所言不假,戏既然演了便要做足,我建议,家主回去可以直接下令郑谷,坦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深入洞穴,偶得奇遇,不想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引火****,致使洞穴崩塌,给郑谷住民造成困扰,而郑谷一向来就在洞穴之中涵养药材,这一举不仅损民利益,害得河水再次泛滥,更是直接给郑谷带来巨大损失,原本涵养的药材都是要进献给紫容府的,而今毁于一人手里,郑谷当与此人不同戴天,以此下得郑谷令,凡见此子必杀之,有幸杀此子者可来郑家领取封赏”
只见被郑二称为易长老的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易长老好生妙计,这样做不仅将一切祸源成功引向一个未知生死的羔羊,更可以一举两得更加巩固郑家地位,明表忠心更向于紫容府,此人生死未知,这样紫容府对于此子便无从下手,于我们药池之事便死无对证,妙,着实妙”
郑二简直乐开花一般笑道。
“不过仍需补充一点,郑谷将在不日内对全谷损坏之处尽数重建,这样,就更深得民心了”
“家主所言极是”
易长老道。
郑二家主一行人走后,只留下无比郁闷的三个人。
未等其余两人开口,斗三升直接道,
“今夜进了郑谷再说”
没办法,两人只好将要说的话语往回咽。
风云渐变,一名老者掠过水面,朝着北谷紫容少爷暂住府邸飞去。
郑二将易长老所言与自己的想法尽数落实,引得一部分欲逃往林谷的住民纷纷往回走。
毕竟,哪怕这里天崩地裂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里是他们的根,念不忘,舍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