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谁?”
“陈雅。”
“就是那个你帮了她,她反诬陷你的陈雅?”
“嗯,其实吧,她也挺可怜的······”
······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在倦意的侵袭下双双靠在虞馨的小床边沉沉睡去。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不知不觉两人也更亲近了。虞馨告诉流溢说:“她的生活会有一些变化,虽然会付出一些代价,但这其实也蛮公平的。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流溢在与虞馨谈了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歇一歇,暂时把找工作的事放在一边。让自己放松一下,也趁这几天,好好评估一下自己,评估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找准自己的定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等流溢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虞馨依然靠在他的肩头睡得正香。阳光透过窗,落在地板上,那斑驳的光影像是有着生命似的,欢快地跳跃着。流溢轻轻地挪了挪身子,想让自己有些麻木的双臂稍稍活动下,不想却也让靠在他肩头的虞馨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你什么时候醒的?”看见流溢和自己的睡相,虞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刚醒。”
虞馨站起身,背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在地板上投下一个漂亮的影子,流溢笑了笑,道:“和美的事物在一起自己的心情也变美了!”
听流溢这么说,虞馨的脸颊忽的升起了两朵红云。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姐,我先去旅馆退房。”流溢道。
“嗯,退完房就过来,我去买点菜。想吃什么啊?姐烧给你吃。”
“嗯,回锅肉!拍黄瓜!”流溢笑了笑道。
“好,那快去吧,早点过来······”
等流溢从旅舍回到虞馨的住处时,虞馨已做好了一大桌菜。小小的桌上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看着满桌形色俱佳的饭菜,那熟悉的麻辣鲜香忽然让流溢觉得好温暖。就像儿时在家时,在外皮了一天的他,皮够了回到家时,面对妈妈做的菜肴那种感觉。
“发什么愣啊,洗手去准备吃饭!”看着流溢对着饭菜呆呆的样子,虞馨忍不住扑哧一笑。
“呵呵,是姐做的菜太有吸引力了。”流溢尴尬地挠了挠头,又自嘲似的笑了笑。
洗完手回到房间,虞馨递给流溢两听啤酒。
“帮姐打开。”
流溢接过酒打开后两人碰了一个。
“明天起,姐带你好好转转这座城市,放松一下。把找工作那些心思收起来,就当是陪姐过个假期。”
之后的几天,流溢和虞馨几乎是游遍了上海所有稍有名气的景点。一起在金茂大厦,上海中心的观光层鸟瞰整个上海;一起乘着游轮,浏览浦江两岸的旖旎风光;一起前往朱家角,枫泾小镇细味上海小吃······
“喂,姐!刚你许的什么愿啊?从玉佛寺出来,流溢就一直缠着虞馨问个不停。他确定虞馨许的愿和他有关。因为刚刚虞馨许愿的时候,瞄了他好几次。
“嘻嘻,我的傻弟弟咯。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的啊。告诉你就不灵了滴!”虞馨摆弄着刚刚求到的玉佛配饰,嬉笑着道。
“肯定和我有关!我的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折磨人滴!”流溢仍不放弃,还死皮赖脸地恳求着。他的好奇心都快被虞馨给挑逗得爆表了。这感觉还真不是滋味。
“说了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嘻嘻,不过,你可以猜啊,猜对了有奖!”虞馨掩着嘴,继续逗着流溢。
“你看,这一点都不公平,我都告诉你了。”
“嘻嘻,我可没让你告诉我哦,你是自愿的哈!”
“你----耍赖!”
“你不知道耍赖是女孩的特权吗?”
“唉,真被你打败了!”流溢嘟着嘴,蔫头耷脑的道。
看着流溢这副摸样,虞馨轻笑着回过头,拉起流溢的手,笑着道:“好啦,好啦,今天姐请你吃西餐。”
虞馨带着流溢来到南京西路一处名气不错的西餐厅,要了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餐厅里朦胧的灯光,慵懒的音乐,给这里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浪漫情调。流溢是第一次来西餐厅,面对这样的环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虞馨像是看出了他的窘迫,朝他笑了笑,然后附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了他一些常识。
流溢很感激虞馨这样细心的化解了他可能闹出的笑话。这时,他再看到虞馨时候,仿佛在她身体四周都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他不禁脸红起来。为了缓和气氛,流溢给虞馨讲起了那个他从网上看来如常识般的笑话。大意是说,爱喝啤酒的男人,朋友多。爱喝白酒的男人,仇人多。爱喝红酒的男人,情人多。虞馨听完,笑着问流溢爱喝什么酒,流溢立马一本正经的回答说他一般不喝酒,所以没仇人,也没几个朋友,更没情人。而虞馨在听完他的话后,也突然一本正经地轻声跟他道,那以后姐做你情人吧。流溢一下便被虞馨的话给弄愣住了。瞧着流溢那副囧样,虞馨忍不住掩着嘴轻笑个不停。
从西餐厅出来,微醉的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极像一对正热恋着的情侣。但流溢心里却是坦然的。他对虞馨的感情完全是那种弟弟对姐姐的亲情。他想,虞馨应该也是如他般将他当做是弟弟看待的吧。尽管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两人愈发的亲密无间了,但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感情毫无疑问是亲情而不是爱情。
“满了!你明天应该要继续去找工作吧,姐祝你马到功成!”虞馨今天在仔细地琢磨了流溢这个名字后,便给他取了个“满了”的昵称。
“嗯,谢谢姐!对了,姐,你什么时候搬家?”
“应该就在这两天吧!明天我先去公司报到,把该弄的弄好就搬。”虞馨在说这话时,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