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公雀难以置信地道。
“你怎么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怎么对等你。我第一次拿落叶试探雷池,雷池也以它的方式来试探我。同样,我第一次拿石子试探雷池,雷池也用它的方式来试探我。”
王笑望了一眼公雀和母雀,接着说道:“你们提到泔澜水,让我突然开悟。当时我在寒山寺,因为我不相信那盆水,总是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控制水,让水形成千珠泔澜水,结果总是失败,后来也是机缘巧合,一个小男孩儿的无意之举,让我突然醒悟,于是顺其自然,心如止水,而水自成万珠泔澜水。”
王笑略一停顿,说道:“由此,让我想到了雷池,我不相信雷池,雷池自然也不相信我,如果我心中向雷池有所期许和索求,雷池自然也会自动将我视为侵犯者或者敌人。于是,当我的心境进入无为境界,完全相信雷池,不对雷池有任何求索,对雷池坦诚相见,一切顺其自然的时候,雷池也因此得以完全了解我,然后相信我,以水浮石子指引我可以踏上水面,甚至帮助我浮于水面。”
“这怎么可能?经常有树叶从树上飘落误入雷池,雷池都会有激烈的反应,难道你那所谓的无为心境,还能比一棵树纯净?”母雀有些不解地质疑道。
“叶无所图,而树有所谋,吐新叶也好,落败叶也罢,都不过是为了树木自身的生长,都是出于私心私欲。树将败叶如垃圾一样抛弃,就如一个人乱扔垃圾,把垃圾接进了雷池,雷池自然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予以警告和抗议。”王笑解释道。
这时,孤岛上的神草天门冬的精气灵魂全都已经融入王笑手心,刚才还青翠欲滴繁茂枝叶的天门冬,瞬间枯萎垂败。
“啊?我们的神草天门冬……”母雀率先发现不妙,惊呼起来。
“王笑,你……”公雀也急了,恨不得立刻口吐天地君火把王笑活活烧死。
“王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咱们可是说好的不准碰神草天门冬的。”母雀愤怒地指责道。
“我们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公雀愤怒地骂道。
王笑看到金雀急成这个样子,赶紧解释道:“你们听我说,不是我对神草天门冬做了什么,而是神草天门冬主动选择了我。”
“放屁!什么叫神草天门冬主动选择了你?明明就是你趁我们不注意,弄死了神草天门冬,都怪我轻信了你,想不到你为了得到神药,竟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公雀气急败坏地道。
“你以为你把神草天门冬弄死,我们就会允许你采挖神药了吗?做梦!”母雀气昏了头,说着就要口吐天地相火,恨得咬牙切齿,想要把王笑活活烧成灰。
“等等,你们听我解释,真的是神草天门冬选择了我,不信我证明给你们看。”王笑看到金雀要动真格的,也急了,赶紧劝阻道。
“神草天神冬已经被你弄死了,你还要怎么证明?”公雀吼道。
“是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母雀也气呼呼地跟着吼道。
这时,那一百三十二只剑齿虎也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同时赶到雷池四周,再次将王笑给团团围住。
“你们先冷静冷静,如果我真的心怀不轨,不等你们出手,这雷池早就把我碎尸万段,甚至是像那片落叶一样尸骨无存。”王笑说着,走出雷池,重新站到地上,对金雀和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剑齿虎们解释道。
“肯定是我们低估了你的能力,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妖法控制了雷池,还故弄玄虚地跟我们说那么一套不着边际的道理,你以为我们那么好糊弄啊?”公雀反驳道。
‘就是,你以为我们瞎啊还是傻啊?’母雀生气地道。
一百三十二只剑齿虎,也全都摩拳擦掌,只待金雀一声令下,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王笑给撕成碎片生吞活咽。
“你们看,你们不是想要神草天门冬吗?它在这里。”
王笑说着,蹲下身子,右手按在泥土里,瞬息之间,抬手,手心之下的泥土里凭空长出一棵天门冬的稚嫩幼苗,眨眼之间,便已经伸展壮大,长成了一棵成熟的天门冬。
公雀和母雀纷纷飞过去查验,发现这真的是一株天门冬。
“你又使的什么妖法?没错,这确实是一株天门冬,可是它不神草天门冬,只是一株普通的天门冬。”公雀怒吼道。
“赶紧把神草天神冬交出来,否则我立刻烧死你。”母雀威胁道。
“神草天门冬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它认为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所以把神草之印给了我,让我知道了天门冬的一切生命物质密码,所以在有相应生长元素的条件下,我可以随意‘种’出天门冬。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利用《天地阴阳大论》里的《神农本草真经》中的条文,结合天门冬的神草之印,可以手无寸草而做到天门冬能做到的任何事情,甚至是天门冬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可以不用采挖任何一株天门冬,便能治好我师姐所中的千年伏尸散毒。以后我给其他人治病,也不需要伤害任何一株天门冬,却能达到天门冬的疗效。而且,只要我没有死,天门冬就不会灭绝,这不就是神草天神冬存在的价值和使命吗?”王笑急忙解释道。
“什么意思?”公雀听得有些迷糊了,不解地问道。
“简单来说,只要我活着,神草天门冬就活着,如果我死了,神草天门冬也就没有了。以后,我不但可以保护天门冬,也可以以天门冬之名行医济世,更能以天门冬之力惩奸除恶,斩妖除魔。”王笑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是杀了你,就等于杀了神草天门冬?”公雀吼道。
“没错!”
“那,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但不能杀你,还得时刻保护你?”
“没错!”
“从今往后,你到哪儿?我们就得跟到哪儿?”
“没错!”
公雀和母雀暴走起来,半天才平静下来。
“好吧,剑齿虎仍然守护禁区,不要让陈钻青发现任何异常变动。我们两个就一直跟着你,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们,我不但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的师姐。”公雀威胁道。
“放心,我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王笑说道。
“那好,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
“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