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暗河之战后的第五日,京都发生的动静明鬼知道得很清楚,不是他在背后动手脚是谁呢?
五日的时间并不能使明鬼的伤势养好,再擅自想破解暗河的巫术是做不到了,最后,她还是要靠令牌。明鬼不自觉地嘲讽了自己一声,那个人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中。
第五日夜里,东西巷一切平静,任修在暗寻外籍人口,还未寻到这边,明鬼也还得安宁。
她再次躺在月光下,这是她在中原这几年最惬意的了。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风,有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墙角而来。
明鬼佯装不知照常闭目养神。
直到那股气息渐渐靠近,她莫名有些安心,身心都放松下来。
“你这女人,天天过得这么惬意。”
任奕撇了撇嘴,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不过却是显得十分的安然,他喜欢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这几日夜可是满足了意。
“明鬼,你知道吗?我已经派人去围剿狐仙堡了,尊老她伤了你,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明鬼还是在安详的睡着,任奕有些失意,这他都来这么多晚了,她怎么每晚都睡着,是不是太巧了?还有她的警惕性去哪里了。
“傻女人。那么放松,哪天被杀了都不知道。”
明鬼真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可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对自己说:我就静静地听着你说。
“不过,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
任奕虽说是轻轻地说,可这最后一句却是尤为的坚定。
“明鬼,我问你,如果我找回了我的心脏,你拿回了你想要的令牌,然后,我们会怎么样呢?”他迟疑了一下,“我们去浪迹天涯好不好,然后恩爱一生,儿女成群。”
“闭嘴。”明鬼再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话怎么这么多,这么肉麻。
任奕一惊,看着她慢慢睁开眼,不知怎么他突然有拔腿就逃的冲动。并且他的身体已经背过去了。
“我睡着时,你废话那么多,我醒了,你怎么就想跑了?”
明鬼慢悠悠地看着他。
任奕有些不好意思,敢情她刚才都听到了啊。
“呵呵,我…”
明鬼在等他的下文。
“那你都听到刚才我说的了吗?”
“那你是希望我听到还是没听到?”
“当然是…”任奕突然抬高了音量,可看着她的眼睛又渐渐降了下去。
明鬼顿感有些好笑,这和小孩有区别吗?
“好了,都听到了,你可以走了吗?我要休息了。”
明鬼的脸色又冷淡了下来,任奕心中一阵忐忑啊,为什么她总是忽冷忽热呢?
“好。”
明鬼满意地看着他起身,正准备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为夫陪你休息。”任奕看着她羞赧的脸,突然有些心猿意马了。
“放下我!听到没有!”
“嘘,那么大声,等下这铺子里的人都要起来咯。”
“你…”
任奕对她得意一笑。
对话间,任奕已经抱着她进入了房间,刚把她放在床上,便压了下来。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华透过窗子射了进来,不明不暗,他刚好能看清她的脸。
“夫人,我想你了。”说罢,对着她的红唇就要吻下去。
明鬼头一转。
“不要。”
“还是夫人喜欢动粗的?”他好笑地看着她娇羞的小模样,身体早已经躁动起来了。
“滚…”
任奕已不等她说完就成功地吻上了她的唇,她还是那么美好,距离上次他们的温存,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室内的温度在渐渐升高,明鬼又感觉自己像溺水一样了,她努力地保持清醒,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可是她越是躲,他靠得就越近,朵朵的红梅在明鬼柔滑的娇躯上绽放,明鬼有意无意的抗拒,顿时给任奕莫大的征服感,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双方的衣物解决掉,他略带糙感的大手沿着她的脖颈慢慢滑下,引起明鬼一阵的颤栗。
明鬼之前是失去理智的,可当他的炽热抵着自己的时候,她顿时清醒,猛地推开了他。
他不解,她为什么拒绝她,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明鬼躲开她幽怨的眼神,翻身下了床,卷起架上自己的衣裳就往身上裹去。
“你走吧。”她看着他。
“为什么?”
明鬼不着痕迹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立即绽开了一个绚烂的笑容,任奕不禁看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对着自己笑,她笑靥如花的面上有着难掩的神采。
“任公子,我这可不是怡红院。”明鬼强忍着恶心说着。
“你…”
果然,任奕一听她的话就变脸了,她怎么想他了!任奕负气地走了,明鬼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任奕负着气一直到别院,琼筵见他的脸色特别的怪异,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主子。
“看什么看!”任奕甩过一张臭脸吼了一声琼筵,琼筵一个委屈啊,他又没说什么,不过主子的模样倒像极了离轩那家伙跟自己说的:欲求不满。
琼筵一个寒颤,要是被主子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宰了他才怪,撤。
“奕哥哥。”羽觞把任奕堵在了房门口,一脸的委屈,可是在任奕现在看来就是一脸的恶心,
羽觞伤心的下去,不过过了任奕的房门后,她娇巧的面容却是变得狰狞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隐了下去。
第二天清早,琼筵急匆匆地跑进院子,羽觞端着一碗药刚要进入任奕的房间。
“琼筵,你那么急干什么?”
“我要找主子。”
话间任奕已推门而出,琼筵立即迎了是上去,附在任奕耳边嘀咕了几句。
任奕一听完,眉头稍邹。
“把荷城的人马调过去,务必护离轩回来。”
琼筵本还是一脸的担忧神色,任奕一说完,他的脸上是难掩的喜色。
“属下遵命。”
琼筵下去后,任奕便又回了房间,羽觞跟了进来。
“奕哥哥,该喝药了。”
任奕迟疑着,盯着那一碗乌黑的药水,眉头紧拧着,可还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