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儿下山三日了,原本说是要先去趟渠州的,可谁知她爹娘却早早的去了京城,后来才传信给她,让她和清雨自行去,为此李茗儿有点生气。
清雨说到季州时,老爷派的人会来接迎她们。
所以,她俩快马加鞭的到了季州,寻了个清远客栈暂住着,等她爹娘派的人来。
客栈凉亭中,李茗儿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茶杯,神色恹恹的问清雨:“你说,我爹娘是不是忘了要派人到季州来接我呀?”
清雨听了,放下茶壶,走到李茗儿旁边笑道:“小姐,你看你又多想了吧,老爷夫人如此疼爱你,又怎会忘记呢?”她顿了顿,又道:“兴许是那派来的人在路上耽搁了会儿,应该不出今日就会到了。”
李茗儿听着,抬头看着清雨,“也是,我也才刚到季州一天,那人估计还没到。”说完,放下茶杯,站起来笑眯眯的靠近清雨,“嘻嘻嘻嘻,清雨小妮子,要不陪爷我……”
清雨见状,心里暗道不妙,小姐又想到了什么“趣事”要扯上她,想想以前小姐拉上她去青楼茶馆挑事,回去被师傅老爷骂的样儿。
她不得抖了抖,“小,小姐,你又想干嘛?等会儿那派的人就应该快来了,你可不要再去什么青楼茶馆闹事啊!清雨的命不大的啊!”
“不会不会,本小姐就去随便逛逛。你也跟着吧。”说完就扯上清雨。
“小姐!你可不要啊!我还想好好的见到老爷夫人啊!”清雨很想哭啊!这要是出去再惹个事,她的小命可就完了!
李茗儿全当没有听到,拉着清雨一直到了客栈门口。却突然被一群拿着剑的人给拦住了。
清雨看了看李茗儿,想到,这些是什么人?又想到自己的职责,没有再闹,立刻警惕的看向那一群人,眼珠一溜,有八个人。
李茗儿不高兴了,看了看,秀眉一皱,“敢问,几位这是?”
“在下荆隐,是奉老爷之命来接迎小姐的。”为首的那人,一身白衣,面目俊美。
清雨心道:这是老爷派来的人?如此好看!
“你就是来接迎我的?可有什么物件让我信?”李茗儿放开清雨的手,一改刚才的姿态,看着那荆隐。她爹上那找的,既然这么好看,这是打算将她诱惑回去?
“有。”荆隐回道,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小姐,这是老爷命我带给你的,他说你看便一定会知道。”果然如老爷所说,小姐上山学会了不少,至少比以前谨慎了很多,还好带上了这块玉佩。
李茗儿接过,却没有看,只是用三根手指摸了摸玉佩的一面。她感觉到这玉佩不怎么光滑,还带点粗糙感,是锦砂石做的附面。李茗儿嘴角一扬,轻笑了下,还是爹爹懂她啊。
荆隐看了,便知道小姐信了。于是,揖起双手道:“荆隐来迟,还请小姐责罚!”他这一说,后面的几人也一起同声道:“我等来迟,请小姐责罚!”
清雨一听,望向四周,发现有好多人看着这。她轻轻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裳。李茗儿会意,“无关紧要,反正也无多大事。”又刻意的看了他们一下,“那我们何时出发去京城?”
“现在。”
“现在?你们不歇会?”李茗儿疑惑的问道。
“多谢小姐关心!但老爷说要尽快接小姐回到府上。”荆隐如实说。
“哦,那也要等我去收拾收拾行礼吧?”李茗儿看了眼清雨,给个示意。
清雨明白,“那我先上去为小姐收拾行礼了。”说完,就转身进了客栈。
“那如此,就请小姐到我以安排好的马车上歇着,等行礼收拾好,就好出去。”荆隐招来他旁边的俩人,示意让他们带李茗儿去马车处。
“嗯,那我就先去了。”李茗儿本想说什么,但又想了想又没说,跟随着去了马车处。
李茗儿到了之后,上了马车。
过了会,收拾好行礼的清雨来了。
清雨一上到车里就说:“小姐,那荆隐是老爷派来的吧?”
“嗯,是。”李茗儿帮着清雨放包袱。
“他姓荆,难道是荆伯的儿子?”清雨用手摸着小脸说道。
她这一说,李茗儿停下了动作,想想,“诶!应该是吧?李府中好像只有荆伯是这个姓。”
“嗯。我觉得也是。”
正当她们谈讨的起劲时,荆隐在外面问道:“小姐,我们已经准备妥当了,现在就要起程吗?”
“嗯。”李茗儿听到,瞪着眼睛看着清雨,小声说道:“清雨,他该不会一直在外面听着吧?”
清雨瞟了一眼外头,摇摇头,也和李茗儿一样压低声音回答:“这个,好像是。”
李茗儿立马拍下自己的头,她怎么这么不该呢!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啊!
清雨见小姐拍了头,赶紧上前去帮她揉了揉,“小姐,他应该没有听到的。”
清雨话刚落,荆隐就说道:“嗯?我确实是荆伯的儿子,小姐但说无妨。”
清雨愣了下,他不现在说不行吗?
李茗儿也是无话里,只能支开这茬,“那荆隐啊,我们等下是要到那了?”
荆隐明白,小姐这是在支开刚才那事,也没怎样,“我们现在刚出季州城,接下来应该是要到清官道了,过了清官道就是京城了。”
“清官道?清远客栈?季州一带都是以清字为首?”李茗儿刚听完就猜到了。
“嗯,季州的各个地都以清字开头。”
清官道?李茗儿念着这名,心里煞是疑惑,“这通向京城的路为什么起个这样的名?不应该起个寓意好点的吗?”
荆隐突然觉得自家小姐还真有趣,这一条路她都能想到一个问题。
“这清官道起这名,是因为这是京郊一带,当今皇帝制理的松懈些,所以常有些富商独占那道,不让人过,季州的百姓就想有个清官来惩治那些富商。所以,故为清官道。”
李茗儿坐着听完了荆隐讲的,“哦,原来如此。”她不禁有些觉得这荆隐连这些小道之名的起因都知道的如此详细,可想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