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就找到了祖弃住的客栈。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正大光明的敲门进去。这么想着,他就敲响了祖弃的房门。不多时,门“吱”地一声就开了。
祖弃本以为是两位师兄,却没想到是张天行,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谁,来找我有什么事?”
张天行说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祖弃闻言,就让开了身子,说道:“里面请。”张天行走了进去,找了张凳子坐下说道:“我叫张天行,是心诺姑娘的朋友。白天的时候我们应该见过了。”祖弃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蓝门主晚上派你来杀我?”张天行听了,愣了一下,说道:“我想冷兄应该是有些误会。心诺姑娘并不知道我今晚会来,是我自己来的。”冷梦云冷笑道:“哦,是吗,那不知‘张兄’找我有什么事呢?”
张天行听着祖弃的冷嘲热讽,强忍着心里的不爽,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他本以为祖弃听了会认错,却没想到,祖弃不说话,就是在那里笑,笑了好一会才停下,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先杀了你全家,然后再推一个管家出来顶罪。接着,我把管家杀了,再过来和你说,张天行,你看,不是我干的,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吗。”
张天行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顿时恼羞成怒,说道:“好你个冷梦云,我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真相,你竟然如此说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祖弃冷笑道:“好心好意,怎么,你的好心好意就是让我和我的灭门仇人谈笑风生?原来张兄是这般人物。”张天行哪经得起他这般三番两次的嘲讽,“噌”地一声拔出剑,对着祖弃。
祖弃冷笑道:“呵呵,怎么?说不过就想拔剑杀人。来啊,我倒要看看,张兄你的‘好心好意’能做到哪步。”张天行看着眼前冷笑不已的祖弃,说道:“我今天不杀你,重阳****的时候,在一较高下。”说完就收剑回鞘,走出了祖弃的房间。他刚走出客栈就看到陆臻笑嘻嘻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走了上去,郁闷的说道:“冷梦云不信我。”陆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很正常,毕竟是血海深仇,不可能就凭着你的几句话就放下的。我们安静地看着就好,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看他们自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这次去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少,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是吗?走走走,我们喝酒去。”
且不说这喝酒去的两个人,就说说那祖弃。
祖弃等张天行走出客栈之后说道:“两位师兄,人都走了,你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躲着了吧。”
“嘿嘿,哪里话,我们只不过刚好路过而已。是吧,祖能?”
“嗯嗯,刚好路过而已。”
只见祖慧,祖能两人一脸尴尬地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找理由。
两人进入祖弃房间后,祖慧把房门关上,随后正色道:“师弟,你真的不信张施主的话?”冷梦云诧异地看着祖慧道:“他的话能信?师兄,你不会是信了那个姓张的了吧。”祖能说道:“师兄他不是信那姓张的,他是信又言。”祖慧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和又言从小一起长大,又言的性格,我们了解。现在她既然会站在蓝门主那一边,绝不会是报恩那么简单。如果蓝门主真的是那样的人,又言应该早就离开百武门了,而不是如今这般。”
祖弃听了沉默了半晌,说道:“师兄,我不知道又言姑娘的性格,我只知道,我要找百武门报仇。而蓝心诺是我的第一个目标。好了,师兄,我有点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祖慧祖能相互对视了一眼,说道:“阿弥陀佛”就走出了祖弃的房间。祖弃见他两人走了出去,便关上了房门。
都说蜀中的天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这头一天还晴空万里呢,没想到第二天,外面的天竟然下起了雨,瞬间浇灭了几个想出去走走的人的兴致。胡彦郁闷的坐下来说道:“这蓉城的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啊,真扫兴。”边上正在打扫的店小二听了接茬道:“客官,一看您就不是我们蓉城本地人。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这没到换季的时候,蓉城准多雨。不过这雨倒也不是一直下,就是下下停停那样。不信您可瞧好了,这雨啊待会准得停”
胡彦一听就来了兴致了,问道:“我说小二哥啊,你们蓉城这雨要下多久啊。”那小二见客人专门问他话,他也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道:“您别看这雨现在下的大,等过不了中午准停。”胡彦一听,乐了,刚想说,那咱们下午再出去把。结果小二看了一眼胡彦,就猜到了他大概想说什么,于是接着说道:“客官,您先别急着乐,这雨停不了多久,准得继续下。”
胡彦听了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嘀咕着什么,但是声音太小,谁都没听见。陆臻一见胡彦如此,说道:“大哥,莫要如此,这不是还有酒吗?小二,拿两坛酒来。”小二一听,道了一声“得嘞,客官您稍等。”就去给陆臻拿酒了。胡彦见有酒喝,也就没那么郁闷了,直嚷嚷着今天不醉不休。成又言见两人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走到陆臻边上,右手搭在陆臻左肩上,小声的说了一声:“少喝点。”陆臻听了心里一暖,右手轻轻拍了拍又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的,你先上楼去休息一下吧。”成又言点了点头就和蓝心诺一起上楼去了。张天行随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一时间大厅之内只有陆臻和胡彦两人在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