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浅和穗霰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仍然有说有笑。行异一行人看到少女们玩得那么开心,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他们也没有去打扰少女们,只是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这样的她们。
明浅和穗霰正玩得起劲,穗霰拿着刚刚编好的花环,想要套在明浅的头上,可是明浅偏偏不肯,不停地躲,还要将自己的花环套在穗霰的手上,两个你躲我闪的,好不热闹。打闹中,两个一时间失去平衡,齐齐倒在地上,正好看到行异一行人正看着她们,有些惊讶。
还是穗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拿着还没来得及套在明浅头上的花环跑到楚天阳的身边,更是顺手将花环套在楚天阳的头上,咯咯地笑。楚天阳一把抱住李穗霰,用及其宠溺的语气说:“有这么好笑吗?”说着便直接抱起穗霰转起来,惹得穗霰更是笑个不停。
明浅也在穗霰跑向楚天阳后,站起身来小跑到相柏跟前,摸着头上的花环,笑着对相柏说:“好看吗?是穗霰给我编的。”相柏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不止的明浅,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明浅的头“嗯,好看。”明浅拿着个小花环对相柏说:“这个给你。”相柏看着明浅手中的小花环,不禁笑了笑,但还是伸手拿过小花环。
明浅看着一个站着的行异,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走到行异面前,脱下手上花环,“这个给你。”行异有些惊讶明浅为什么要给他这个,一时间有些愣住。明浅立刻说道:“谢谢你,今天我玩得很开心。”行异笑了笑接过花环。看着行异接过花环,明浅立刻蹦跶到相柏身边,“相伯,我们走吧。”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大家也是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许是今天玩得太疯了,两个女孩子都先睡着了,相柏与行异又互相客套了几句便双双驾车离去。
楚天阳让穗霰枕着自己的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穗霰的头发,露出一脸的心疼。行异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将楚天阳的表情尽收眼底,“抱歉!”楚天阳抬起头,看着行异的背影,“到现在你还说这些。”行异看着楚天阳眼里的坚定,欣慰一笑“谢谢。”“还说这些!”虽然楚天阳说得有些生气,但是跟他熟的人知道,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在生气。
穗霰睡到了隔天中午才醒过来,在此期间,楚天阳一直都床边陪着她。当穗霰醒来看见楚天阳眼里布满红血丝,便知道楚天阳一直陪着她,顿时心疼不已。楚天阳扶着穗霰坐起来,还细心地拿个枕头给穗霰垫腰,十分熟练。又轻声问了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穗霰报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我饿了。”“等等,我去端。”说着便下楼去端早已准备好的粥。
行异得知穗霰醒了,便跟着楚天阳一起上楼。穗霰看见行异来了,笑着对着行异招手。
楚天阳放下粥,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穗霰喝粥,穗霰也不拒绝,任由楚天阳捣鼓。“异,坐吧。”穗霰喝了一口粥,见行异一直站在便开口让他坐下,她知道行异现在是在自责。
穗霰都发话了,行异也不好不听,便在床边坐下了。见行异坐下了,穗霰又说:“放心,我没事,只是瞳力使用过多,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楚天阳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昨天穗霰向他跑过来扑在怀里时,其实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他便立刻知道穗霰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便立刻顺势抱起穗霰免得她摔倒被相柏看到端倪。
穗霰伸出手轻轻的压了压楚天阳的眉心,“我这不是没事,你们怎么都挂着个苦瓜脸。”
楚天阳舒展眉头,笑着喂了一勺粥。
“要在不被对方察觉的情况下,入侵对方的心里比较耗费瞳力。”穗霰这句话是对行异说的。“以前我也做过这种事,但是这次有些不同。”
听到这句话,行异和楚天阳同时皱起眉,这才想起穗霰之前也做过同样的事,那时虽然会有些身体不适,但这次似乎比较严重,起先穗霰昏睡大家心里着急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穗霰自己提起,两人立刻注意到这件事。
“我入侵过不少凡族与瞳印者,但是明浅那种情况,我从没有遇到过。在入侵明浅的内心时,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阻力,而且这股阻力并不是明浅内心自有的,更像是外界强行加上去的。”
“会不会是相柏。”行异猜道。
“应该不是,因为我感觉到这股力量是明浅的。”
“不是说不是明浅自有的吗?”这下楚天阳也不明白了。
“笨蛋,我说的是不是明浅内心自有的,并没有说不是明浅的。”说着便敲了敲楚天阳的脑袋。“而且,我感觉到这股力量很熟悉。”
楚天阳摸了摸脑袋说:“从调查的资料看来,明浅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族。”
“如果真是一个普通凡族的话,相柏会把她带在身边,还那么紧张她。应该不会是单纯地友人子女。”行异说道。
“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应该是一名凡族,但是应该不普通。在我成功入侵明浅内心的时候,我感受到她身上带着一种死气。”
“你是说她命不久矣。”行异问道。
“应该是。而且我觉得明浅应该知道我在窥视她的内心。”
李穗霰顶着阻力,一步步窥探明浅的内心。穿过一片灰蒙蒙,迷雾缭绕的地带,李穗霰终于来到明浅的内心深处,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一道道或旧或新锁链横在眼前,锁链的尽头竟然是明浅,明浅美得像个天使,但是却被锁在心门前,双目紧闭,似乎是沉睡过去了。而心门里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让李穗霰不禁怀疑里面是不是关着一只恶魔。
李穗霰想了想说:“或许我们看到的那个她并不是完整的她。”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她是装的。”楚天阳问道。
“不,无论天使还是恶魔都是她。”李穗霰肯定的说。“异,我想,明浅应该是可信的。”
“嗯,明浅的事就先放一边,你好好休息。”
楚天阳喂完粥,又帮李穗霰躺下休息,毕竟这次耗费的瞳力太多。弄好了一切,楚天阳才端着空碗悄悄地离开。
李穗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行异明浅是可信的,在明浅的内心看到的那一幕让她十分的震惊,是这样的事情会让一个人自我封闭到这种程度,如果说,一道锁就是一道伤口,那么明浅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或许沉睡便是因为内心的麻木,原本应该住在心门里的人却被锁在心门以外,那,心门里又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