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贺珥檬看到安鑫,被他恐怖的模样吓一跳,他的左眼被包扎得严严实实。
贺珥檬脑袋闪现的猜测是,跟人打架了,或者决斗。
贺珥檬又想多了,其实安鑫那是打球整的,在传球过程中他的眼睛被咬了一口,眼角缝针了。
安鑫这纯爷们儿跟啥事没发生似的,自己去食堂打饭,不需要室友跟他带。
安鑫人缘特别好,仅军训期间,就结识不少哥们,包括不少女生。都叫他鑫仔。
到晚上八点多,看望鑫仔的同学来了好几批,有五六个的是贺珥檬眼熟的,贺珥檬在军体拳方阵见过。
贺珥檬在刷牙,牙痛,一遍一遍的刷,企图把牙龈疙瘩刷破。邱笔特在轻弹吉他,反复试唱他的新歌。骆鱼洋在打魔兽,戴着耳机。
安鑫靠在床头看NBA,眼伤视乎并没给他带来烦恼。他的床头跟卫生间只隔一块毛玻璃。贺珥檬簌簌口,问他:鑫仔,谁撞得你啊?他负责了吗?
那哥们儿跟俺道过谦了。没啥事儿。安鑫一带而过。
啥?道歉就行了?贺珥檬为他鸣不平。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球场上难免会受伤。俺初中就骨折过一回。
……
这时候,进来两个女生,听得出是看望鑫仔的,贺珥檬还听得出,她们俩不是别人,正是关关雪彤和Jenny。
贺珥檬瞬间静止住,一来不放过外面细小的动静,二来贺珥檬自己不敢有动静。
听见Jenny的声音:你要是不打球,去帮Hormone点名,你就可以躲过一劫了。
关雪彤来一句:也难怪,看球的妹纸多嘛。
鑫仔来句玩笑:嗯呢,找上门儿的美女不珍惜,偏稀罕球场上的,我这不就‘瞎’了眼?
Jenny问:说正经的,你的眼睛伤得到底严不严重呀?
鑫仔:眼角肌肉裂了,缝了三针。没事儿,医生说如果恢复得好,并不影响以后的视力。我初中打球摔成小腿骨折,现在也木啥事儿。
关关雪彤:那你别再玩儿篮球了,很危险的。
鑫仔极其夸张的说:脑袋在我脖子上,篮球就在我手上。
Jenny肯定是看见了墙上的座右铭,惊讶的说:哈,“我老婆是篮球”?!看来你一定是单身狗,不然你老婆一定会揍扁你。
鑫仔转移话题:替你去点名的是那个哥们儿,杠杠的。
Jenny疑问:是你的室友?他是男生耶,竟然没被老师发现!
关关雪彤说:瞧他的桌子上,他还用面膜呢,还有美宝莲护肤品。
骆鱼洋被当成话题,他却没声音,想必是玩儿游戏正得劲。
……
她们在寝室呆了十分钟,就被楼管大叔催走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贺珥檬有点吃醋,尤其彻头彻尾没有听到她们问及他,他感到失落,同时也后悔自己没有勇气露面,跟她们寒暄几句。
贺珥檬甚至有点嫉妒鑫仔的豪爽,嫉妒他的人缘,敞着大草原一般胸怀,接人待物。
贺珥檬没心思打开电脑,贺珥檬在9点就躺在床上了,平时是11点半以后。
骆鱼洋总是最后一个上床睡觉,一般在凌晨一点钟左右。他的习惯是,半夜12点钟前停止打游戏,然后花半个小时做皮肤护理,比如敷面膜。再后面就是“研究”他的最爱——塔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