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消息卦·观》:初六,童观,小人无咎,君子吝。看似孩童般无害的内在下,往往藏着一个邪恶的灵魂。
“诸位道友好,”绿衣道人打招呼道,“我是暮烟观的观主,你们可以叫我甘临道长。”
“甘临道友,我等是茅山老君派的弟子,我是善渊,”善渊向前打稽首到,然后依次介绍她的师弟师妹们,“这位是童蒙、若水、无咎、跃渊。”
然后,剩下四个人依次向甘临道长打稽首。
“众位道友原来是老君派的弟子,失敬失敬,”他笑着说到,然后瞟了一眼九天,这一眼似乎让九天很不舒服,似乎是在笑他原本也是老君派弟子然后被逐,然后他慢慢地说“带你们来此的九天道友原来好像也是贵派之人吧。”
“那都是成年旧事了。”九天不悦的说到。
“对对,不知道几位来此所谓何事。”
“我等欲前往昆仑山,恰巧路过此地,在找人问路之时,发现此处有妖邪作祟。”善渊说到。
“妖邪?”甘临道长的眉毛往上扬了扬。
“和前几日发现的尸体一样,阳气丧尽安详死去。”九天补充了一句。
“嘶,朗朗乾坤竟有此事,我辈修道之人定不可轻饶此妖,你说是吧,九天道友?”甘临看了看九天。
“这,这是自然。”九天少有迟钝的回答到,似乎有点力不从心。
“不知几位老君派道友,可否留在观中助我等降妖?”
“除魔卫道本就是修道者之职,既然路过此地,定然要除妖卫道。”善渊坚定的说到。
“好,哦,对了,不知道诸位去昆仑山所谓何事?”甘临道长问到。
“道友见谅,此事事关重大,不能相告。”善渊说到。
“没事没事。”甘临道长笑着说到,他笑得如此狡黠,似乎知道是什么。“我的师门就在昆仑山,或许到时候你们到昆仑山的时候他们能帮到你们。”
“多谢道长美意,还未请教道长师承?”善渊说到。
“我乃是昆仑神教道人,师承昆仑神教大护法戌芶道长,六十多年前师傅夜观星象,发现星象有异,料定有妖魔作祟,就派我前来降妖,恰逢长寿村遭妖魔荼毒,九天道友重伤,便出手相助降妖,应当地百姓之邀,在此建了这座暮烟观弘扬我昆仑道,师傅也很欣慰。”
“为何我等师傅没有向我们提起过贵教?”无咎问到。
“不可无理。”善渊说到。
“无妨,我教建立时间尚早,不如贵派这番枝繁叶茂,不如宗师之眼,所以未尝有人知晓也是应当。”
“道长见谅,我这师弟太过冒昧,还请原谅。”善渊说到。
“无事无事。”甘临笑着说到,“诸位贵客远道而来,定然疲惫不已,我已命弟子备好厢房,偏远小舍,不如贵派宏大,还望见谅。”
“道长客气了。”
“诸位请,九天道友也请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老君派道友的。”甘临道长说到,随即众人随观主去厢房休息,而九天也正转身离开。
“九天道友,月儿姑娘还好吧。”甘临道长突然问到。
“好……好,谢道长关心。”九天突然有些紧张的回答到,那似乎是一种慌张像是要掩饰什么。
“那就好。”甘临道长笑着说到,这笑似乎意味着很多,而老君派的五名弟子却很疑惑,月儿,她是谁?
带着疑惑,童蒙问到,“甘临道长,请问月儿是谁?”
“哦,你们不知道么,那是九天道友的红颜知己,不过身体不太好,”甘临道长回答到,然后小声地说“听说九天道友被逐老君派也和那位姑娘有关。”
听了这番回答,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一个女子居然能让天赋极高的九天被逐出师门?
问题总是那么的复杂,童蒙似乎被这问题弄的很烦躁,他开始想一些让他高兴的东西,比如刚进门口的那些花,那些不知名的美丽的花,“门口那些花叫什么名字?他们好漂亮。”他问到。
“喜欢么,那些是我种的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甘临道长自豪地说到。
“真漂亮!”童蒙说到。
当众人到了各自的厢房后。已是日落之时,这里的厢房很特殊,他们也在树丛之中,似乎甘临道长很注重自然,厢房、徒弟们的住所都在树林中,没准他自己的禅房也在这树木之中。历经了一天的新奇事物之后,老君派的弟子们也累了,但是却了并没有降低警觉性,他们在回想这今天所见所感,用心音交流着:
我觉得这道观有古怪,却不知道怪在哪里。
我也有同感,九天和这位甘临道长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觉得他们在互相较劲?这位甘临道长也似乎有些奇怪,他对于昆仑教的解释好像也有点牵强。
那位月儿姑娘是谁?当年九天为何被逐?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们的心中。
于此同时,在九天的住所,九天正扶起一位瘦弱的姑娘,这位姑娘似乎病的很重,像是那种被风一吹就会摔倒的那种姑娘。九天小心地扶起她,喂她喝药,她喝了几口,似乎呛到了,咳嗽了起来,九天马上吧药放在一边,抱着她,安慰她,一切都会过去,不要怕,这似乎就是九天安慰那位姑娘说的话,而那姑娘也紧紧地抱着九天,然后慢慢地,睡过去了。九天把她轻轻地放下,帮她盖好被子,抚摸她的额头,轻声地说到,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是一种充满了关心和担心的感觉,但似乎又像是在看护一个犯人……
回到暮烟观中,那是一间与众不同的房间,房间的一股墙上内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瓶,就想那种小药瓶一样的瓶子,而在那股墙下有无眼泉水,颜色不一,但是似乎都充满了灵气。房间的另一半点着明亮的蜡烛,房中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对弈,不时的听到“好棋”“妙哉”这样的词语。
甘临道长正坐在一把树椅上和一名女子对弈,那女子,好像一个人,没错就是那位在茅山上观察的女子,但是这女子似乎又和那女子不太一样,茅山上那名女子,更加妖艳,要这名女子相比之前那名女子更加朴素一样,给人一种宁静安详之感,或许这正是这名女子想给人造成的错觉。
“琉璃大人的棋艺渐长啊!”甘临道长说到。
“那里,是甘临道长手下留情了。”那名叫琉璃的女子说到。
“甘临,无攸利,甘临这个名字真是符合我现在所做的事啊,我还是喜欢叫我原来的名字。”甘临一边下棋,一边说到。
“桦枭大人真是辛苦了。”琉璃说到。
“为了主上,也值得,哦。琉璃大人,我赢了!”桦枭笑着说到,然后手一挥,又变成了一幅空白的棋盘。
“桦枭大人,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了,这盘棋你能赢么?”
“当然可以!”
“不过,有些棋子似乎不太稳定吧?”
“棋子只是棋手用来取得胜利的道具罢了,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就是他被棋手毁灭的时候。”
“真可惜,那个叫九天的长得还是蛮帅的。”
“在好的外表,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还是得摧毁它,”说着,他把一颗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的棋子凭空升起,然后袖袍一挥,那棋子瞬间被粉碎成粉末,“他竟然妄想让五个未见到市面的小子来打败我,那我就要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说着,他一指中间那眼蓝色的泉水,中间那眼泉水中升起了一个蓝色的液体球,进入了桦枭的身体中。
“我真是很期待这场游戏!”琉璃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