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计划比她讲那个故事的时候还崩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若能再强大一些,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计划的眼泪早已赶不上悲伤的速度,仿佛整个人失了魂:“我宁愿让全异世界的人们说我是个胆小鬼,说我是个草包的掌门,我都不希望再有一天大家联合起来对付雪山派,如果雪山派就这么毁在我的手里,我想我永远都承受不了这种永生永世的惩罚。”
欣傲闭上眼睛:“其实当你说到魔力传音的时候我就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当时我也是傻,明明孙小宝已经给了我那么明显的暗示,我却还傻傻的坚守在那里,也怨我学艺不精,竟然不知道还有魔力传音这回事,所以,那天选择留在那里的人,也就是炮灰了吧。”欣傲淡淡的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能选择,我也不想孙小宝就这么为雪山派牺牲,可是,我真的没有选择。”计划感觉已经哭的快说不出来话了。
“不,计掌门,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只是,也许命运本该如此吧,如果总是纠结着某些事情,那才是对自己每时每刻的折磨。”欣傲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我很开心的是,你并没有让清泉雪瑞仁,当然,还有异世界的所有人失望,所以,不要觉得你一个人在承担着所有,从今以后,我,谢欣傲,义不容辞的和你一起守护这个血和泪的结晶!”
听到这,计划愣了,眼泪虽然在流,可是,计划却露出了最天真的笑容:“谢谢你!”
辞别了计划,欣傲走到主路上,突然,伞爷跑了出来。
“小欣傲啊,你还真有勇气说出来啊!”伞爷吃惊的说。
“没什么,有些事情,反而说出来才会没那么难受。不过,这次来谢罪,反而收获了很多呢!”欣傲笑了笑。
“好好好,既然收获了很多,那也就也帮我一下,好久都没见琴妹妹了,你好歹是宫主,去找木婉清也比较方便,就带我去找一下呗~”伞爷认真的说。
“琴妹妹?你是指万年沉木琴?”欣傲问。
“恩,是的!”伞爷点了点头。
“没问题,这点小事当然得帮,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想靠近木婉清就对了~”欣傲耸耸肩。
来到仙琴宫,木婉清依旧弹奏着悦耳的琴声,欣傲怎么也想象不到,木婉清的最终手段绝望之音竟然是用来杀人的。
“雪零宫谢欣傲特前来拜访仙琴宫宫主木婉清,还望没有打扰到您才是!”欣傲客客气气的行礼。
“哦,原来是谢欣傲啊!没事,大家同是雪山派的一份子,也就不用那么拘谨了!”木婉清一抬头,看是谢欣傲,微笑着说。
虽然谢欣傲也不想这么拘谨,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见木婉清就感觉压力骤升,不知是这种样貌的女神级人物给人的错觉还是作为十帝的震慑,欣傲就是感觉不自在,就像职场新人见了大BOSS一样。
“呀,琴妹妹,近来还好呀?”伞爷立马从欣傲腰间跳了出来。
“啊,原来是伞哥哥啊,恩最近还好,不过也是好久没有见了呢!”
那边,一个温柔动听的声音传来。
就这样,伞爷和它的琴妹妹叙起了旧来。
欣傲见两人聊得开心,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该和木婉清说什么好。
倒是木婉清先开了口:“玉女峰的那件事之后,你真的成了继幽灵男爵之后,全体少女的偶像了呢!”木婉清笑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欣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觉得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其实,异世界对女性的不友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出生在本世界,也算是所谓的绝世美人,后来到异世界修行,凭着雷之继承者的天赋,也算是在异世界有一席之地,后来偶然间遇到了万年沉木琴,和她一起四处修行,和不同的人切磋技艺,那时候的我倒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后来遇上了一个极其强大的男人,他和我之前所遇到的对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当时的我,用尽一切手段,使尽一切招数,包括留给自己活命的绝望之音,依然还是没有办法获得一丝胜利的希望。后来,我被打到在地,他毫不客气的羞辱了我,其实当时我在想,给了这么强大的男人,也算无怨无悔了,可是后来,他却吃掉了我的四肢,砸毁了万年沉木请,任由我羞耻的躺在冰冷的大地上。在等待四肢重新长出来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究竟一个女人需要多强大才可以,那时候我哭着把沉木琴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拼了起来,后来听说雪瑞仁要成立门派,于是毅然决然的去找他寻求答案。”
其实欣傲在听完计划的故事后已经对那种过山车似的心情起伏适应了,可是眼前最令欣傲钦佩的是,木婉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为什么要去找雪瑞仁呢?”欣傲问。
“对于本世界的人,如果说清泉就像是大家的父母,那么雪瑞仁就像是所有人兄长般的存在!当时我找到雪瑞仁,看着他竟然有勇气做推翻异世界的事情,我也就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木婉清继续说:“当时他只是望着远方,然后说,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觉得自己有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余的并不重要!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后来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再次遇到那个曾经羞辱过我的那个男人,我也是见他一次灭他一次,当然,并不是享受报复的快感,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有着疑惑的,脆弱的女人。”
其实欣傲很想吐槽竟然有男人可以有羞辱木婉清的实力,但是欣傲并不觉得木婉清有丝毫的撒谎或者是隐瞒,对于木婉清来说,这件本应该是她终身耻辱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风淡云轻到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