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砚!”冰看着天空那个砚台慢慢消失。
冰看时间不早,就跑步回去。
这两天吃的多,身体有了力气,冰用学过的截拳道步伐:滑步、疾步、侧步,快速前进或快速后退,一路不停的变幻着步伐。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冰发现了异样。
隔壁嫂子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来,而房门外竟然有个男人的影子。
这个时候,青功成和青劲松都已经去了采石场,难道是功成哥回来了?
“秀,是我呀!”一个男人压低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去吧!”秀急忙穿了衣服,她听出是村长儿子志新的声音。
“秀,你给我开门呀,我都快想死你了!”志新轻轻的敲门。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秀搬了个凳子放在了门后面。
“秀,功成在采石场已经睡着了,你怕什么?”志新依然不走。
“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秀看了眼伊伊,发现她睡的正香。
“秀,自从你来到青石村的那刻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志新苦苦哀求着,双手开始推门。
“走,赶快走,不然我喊了!”秀坐在凳子上,怕他推坏门栓突然进来。
“喊,你喊呀,不怕别人说你偷汉子,你就喊呀!”志新看软的不行,语气就突然硬了起来。
冰看到这里,一股怒火冲天而起,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准备过去打那志新。
春天半夜还是有点冷的,当冰凉的石头拿在手中,冰的心平静了许多。
自己如此单薄的身体,肯定不是志新的对手,挨打事小,坏了嫂子的名声可就事大了。
“哐咚”一声响,冰故意踢开了自己家门。
“嫂子,怎么还没睡呀?”冰站在院中,大声喊道,却故意不往秀那边看。
“睡,马上睡!”秀犹豫了一下,也大声应道。
志新一听隔壁的喊声,再看一个男人的头在那院中晃荡,就赶快弯下腰,沿着墙角急忙跑了。
“嫂子,明天伊伊还要上学,早睡早起!”冰故意打了哈欠,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志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采石场的工房,看到功成睡的正香,就放下心来。
跑了一身汗,口渴,志新喝了一大碗水,就拿起一盒烟,往采石的山洞走去。
行灯混黄的灯光照耀下,烟尘缭绕,各种敲击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山洞里冬暖夏凉,男人们都甩开了膀子,干的正欢。
“劲松叔,听说你儿子回来了?”志新说着,然后将一根香烟递给了青劲松。
“可不是,刚回来,你怎么知道的?”青劲松停下手中的活计,接了烟,志新急忙给点上。
正书回来的事,青劲松就附近几家打了招呼,村长家住的远,志新又很少关心村里事的人,再说昨天晚上全部休息,没有上班,志新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不是听功成哥说的吗!怎么样,家里有困难吗?要不也让他过来干,算一个人的工?”志新回头看看洞外的工房。
“你看我正想和你爹说呢,正书虽然今年也13岁了,可是出去这几年没过一天好日子,你不知道,饿的只剩皮包骨了,这里的活太重,我怕他干不了的。”劲松感激道。
“跟我爹说什么呢,跟我说不一样吗?”志新深吸了一口香烟,丢掉了烟。
“是这样,正书没上过学,我想明天让他跟着功成去上学,就从一年级开始上,这个学期也没剩下多少天了,这学费,我想跟你爹说下,看能不能免了?”劲松看志新吸完,急忙从自己口袋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盒香烟塞进了志新口袋,并且马上递上一支,想要给他点上。
“学校的事吗,你只管去上,不过学费吗、、、、、、”志新思索着。
“你说、、、、、、”劲松急忙给志新点上。
“你看这天气也慢慢暖和了,我想从明天开始,星期六晚上的休息就免了,等到麦天,就一次放大家几天假,这样工也赶出来了,地里的庄稼也能照顾到!”志新看着劲松说道。
“好,这个主意好,等会我就跟大伙说!”劲松做为领工的队长,大伙也都是听他的。
“至于正书的学费吗,我想如果以后星期五和星期六晚上他能来,就用这两天的工钱顶他的学费,你看这样可好?”志新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青石村小学也就三个老师,一个公办老师王浩然,老知青,同时也是校长,即将退休回城;一个民办老师,也就是志新的老婆赵美丽,她民办老师的资格也是刚刚批下来的;还有一个,也就是代课老师青功成。
即使是民办老师,每个乡也就几个指标,还是三年才报一次,五年才批一次。
青功成比赵美丽上班早两年,本来两年前已经报了民办教师资格,谁知道刚下的文件,名字却是赵美丽。
而赵美丽,即使上完这个学期,才刚满三年。不用说,赵美丽顶了他的指标。
青功成本来打算去上访的,但还没走出村就被人追了回来。
后来,村长请村里几个老辈人出面调停,村长答应,等明年再上报民办教师,一定是青功成的,只是这样,青功成少了三年教师工龄。
而青志新私下里,带着礼物请青劲松做说客,一天来到了青功成家。
青功成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关了房门,拒绝见他们。
反而是秀丽看在劲松叔的面子上,在院中接待了他们。
“嫂子,几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志新腆着脸,一边从口袋了拿出糖果递给伊伊。
“志新弟说笑了,我看你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我们享受不起!”秀丽也只是搬了一个凳子给青劲松,显然是不欢迎青志新的到来。
志新这几年经常在外面跑,也就是秀丽刚嫁到村里时见过两次,今日再见,没想到原本清秀的秀丽越发美丽水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