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众时隔两星期的重新聚首。每个人都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们都很有潜力，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决心。大胡子看着七人默默地想着。
两个星期内，五个人分别在五间铜人室住下，柳树、丽莎表现得中规中矩，因为努力，实力在稳步提升着。金素素那间，铜人尽成了冰雕。叶玥儿的更甚，铜人全炸成了铁屑，铜人室内满目疮痍，宣告报废。
要说最诡异的，却是詹宣。进去不到小半日就会浑身是伤的出来，治好，又迫不及待进去，再过半日又浑身是伤，如此循环，如此往复，不知怎么回事。
他是进去挨打的么？大胡子浮起这么个想法时，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可每次看着詹宣鼻青脸肿的面孔和闪着光的眼时，竟是连阻止他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连他都努力了，叫他放弃的话，就像是对他所有坚持的亵渎。
思绪拉回，看着面前的几人，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明天的对手很强，想要赢可能不会轻松，如果……”
“没有如果！不会输，我们不会输，再也不会输。”叶十九忽然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金言的话，他受够了失败，从现在开始，不管对手有多强：“我们会赢，很漂亮地赢！”
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赢么，难道还有其他理由吗？叶十九捏紧拳头，公门芊芊，等我，在决赛等我。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失败者的话？”金素素忽然上前一步，斜眼冷冷地看着他。
“你看着就好。”叶十九也更想用行动来证明。
“把队长给我。”她相信自己能比叶十九做得好得多得多，一开始让出队长就是个错误。
大胡子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教练！”金素素沉声喊了一句。都这样还要支持叶十九？面对蓝宝石糊里糊涂的出局，面对天风不按安排好的战术。三连败，三连败！再输下去，连季后赛的资格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冠军。
“你怎么能什么都怪十九？要怪就怪我，弱的人，拖后腿的人，是我。”田七垂下了头，一直爱自吹自擂，吹B装13的田七，朝着金素素，低声地说：“对不起。”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不会输，我不会再让自己输！赌上我田七大人的所有尊严。
“怪我。”
“怪我。”
“怪我。”
柳树、丽莎、詹宣一个一个接连开口。叶玥儿此时待在角落，魂不守舍，除了大胡子没有人注意到。
金素素皱起眉，难道不是队长的责任，不是叶十九的责任么？为什么大家要抢着背锅？
大胡子拍了拍手，几人的视线重新聚集了过来。
轻咳两声，说道：“你们是一个团体，如果连自己的队友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什么？我是你们的教练，而我，一直相信你们。”
将收集过来的资料分发到每一个人手里，大胡子继续说道：“明天的对手是这一届表现出色的湘南，现在在积分榜中排名第七，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前面赢下的战斗都是一场场硬战，可没有鱼腩队伍让他们混分。”
“明天上场的选手：叶十九、田七、柳树、丽莎……”将视线在叶玥儿身上徘徊了一小下，最终决定：“还有詹宣。”
所有人俱是一愣。没有叶玥儿？
诧异地看了一眼金言，马上将视线转到了叶玥儿身上。叶玥儿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叶十九，抿了抿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似乎对大胡子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教练！”金素素绷着脸蛋，凝视大胡子。
“你起码还得再等两个星期。”
“我们不能再输了！”一直让金素素这样求胜欲望如此之强的人，只能在台下看着队友去赢，又或者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她额头的淡蓝色菱形印记再次显现，与之前却变得有些不同，极淡极淡像是透明的清水，不仔细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大胡子眼角一颤，改口道：“下一场吧。”想不到金素素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无情圣章压制下去。不愧是你的女儿啊，大胡子想到的不是金言，是另一个身影婉约的女子。
金素素胸口起伏两下，犹豫再三，最终保持了沉默，算是妥协。
“叶十九，风台的人在外面等你。”大胡子示意会议解散后，这么提醒叶十九。
“哦。”叶十九应了一声，眼神却担忧地看向叶玥儿。
“等很久了。”大胡子又添了一句。
叶十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会议室。看着叶玥儿那副模样，说不上来的感觉，心一下子很慌乱。
“叶小兄弟。”石正清一看见叶十九，就笑着迎了上来，称呼也比上次亲切得多。
叶十九晃了晃脑袋，将心下关于叶玥儿的不安先暂且压下。强自扯出一个笑回应道：“石主编。”
“见外了不是？”石正清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很自然，给人的感觉算是舒服。
“石大哥。”叶十九顺着改口。对石正清映象肯定不错，难道会有人讨厌和无数消息阁作对，力挺自己的人么？就算这不过是对方死马当活马医般的运营策略。
“凌澜两个星期没比赛，可让我们也闲了两个星期呢。今次来，就是为了赶在明天比赛前，再帮凌澜做一个专题。”石正清开门见山地说。要不是得知他们在集训，早就想来打扰了。
“要我怎么配合，石大哥尽管直言。”上次的纪录片确实帮叶十九竖立了不少的正面形象，抓住了一些支持者，叶十九也是受益方，自然不会拒绝。
……
第二天，比赛日。
场馆外面竟然露天搭起了报刊售卖摊，是风台。
这一行为直接让同行笑掉大牙，真是连消息阁的尊严都丢掉了。沿街摆摊？是小贩吧！还摆什么摊呢，直接摆个碗乞讨吧。
但不得不说，效果却是出众的，去看比赛的人顺手就买了，也花不了几个钱。何况，上面报导的可又是从来就不愁销量的凌澜和叶十九的话题呢。
浩瀚的人流几乎人手一张，不一会时间，风台五六万份联合其他在夹缝中挣扎生存的小消息阁连夜赶工出来的报刊就销售一空。
看着还有大半在排队的人，石正清只恨制作规模太小。
一些混在人群中的同行探子，却看得分外眼红。难道说，这么做还真是一条财路？刚才还笑风台是他们的耻辱，现在却只后悔自己咋就没这么做呢，反正规模也比风台大不了多少，又不是新星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乎脸面做什么？不行！脸面什么的再说，钱是一定要赚的，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就明天！一定也要来摆地摊！
风台无意间，竟然就在日后掀起了露天报刊摊的风潮。
有近一半人没买到，只能两个人凑在一起看，正好消磨排队入场的时间。
第一行大字，就把他们齐齐吓了一大跳。
“凌澜：必胜！我们再也不会输！”
已经不能说是自信了，简直狂妄到了极点。这真是那个刚刚三连败受挫的凌澜敢讲出的话？有意思！才看了第一眼就这么刺激，慌忙接下去浏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