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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觉悟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整个小鸟丸都散发着一股名存实亡的味道。

作为首领的南树在武内空事件过后甚至连AT都没有再碰过,更别说“武内空”、“创世神”这些敏感的字眼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大有从这些事情之中抽身而出,跟他的学长一起奋战美式AT橄榄球大联盟的意思。

剩下的成员,除了阿葛和方高太两人外,就只有饭团和佛茶还有中山跟绘美里这四个人还在以小鸟丸的名义活动着。

至于咢的话,经常失踪已经是常有的事了。

也不是说阿葛和方高太两人已经完全不管小鸟丸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个大多数时候都会经常性地消失在其他成员的视线之中。

说到他们两人为何突然经常失踪,理由其实还挺简单的。

前者是因为SpitFire这个前辈以生命作为代价将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未来”托付给自己,所以在这种沉重的压力下阿葛他开始时刻强迫着自己不断练习,从而变得更强。

而后者则是因为出于一种泄愤的心态,开始寻找着一些实力较低的暴风族宣泄心中的不快。若果此时有人质问他“这样做有意义吗?”,恐怕思维已经陷入死胡同之中的他只会回答你一句“虐菜当然有意思!”。

不管怎么样,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不过方高太并不是那种以此来自我麻醉的掩耳盗铃之人。其实这些天的行为就跟武内宙的恶意一样纯粹,为的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因为他怕这种抑郁会将自己逼疯。

当然,方高太所寻找的泄愤对象清一色全都是一些带有“颜色”的不良分子,期间甚至还帮助过不少受到这些人员骚扰的普通人。

而小鸟丸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不久之后,当阿葛找出了SpitFire留在AT记忆卡之中的留言后,这些预先录好的片段终于令因被武内空出卖而失落的南树重新振作起来。

虽然这么说起来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真正能找回自己最初的本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正用拳头猛击自己,甚至叫来旁人出手用力抽打自己的南树,这时方高太不得不承认,也许正因为这样主角才会是主角。

“这可是一般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东西……”

其实方高太这话中的“一般人”指的就是他自己,这也是他最羡慕南树的地方,或许在南树出院测试那时候出现的蠢蠢欲动正是因为如此。

从这一天开始,南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行走在“翼之道”的风之王继任者,而是新生的“凯岚之道”的未来“岚之王”!

而在“创世神”内部,虽然他们都清楚武内空的真面目,但刨去一些小型队伍和SpitFire所率领的“GroupVulcano”,创世神旗下的两支主要力量都一致地表示不会脱离创世神。

至于原因……

“雷之王”鵺率领的“BLACKCROW”,因为他们整个队伍都是第二代的重力子,根本没有理由脱离“创世神”,单纯只是所谓的“屁股问题”而已。

而“轰之王”义经的“三峰将”则是因为牵连甚广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只因自己与南树之间的私交关系而牺牲整个西日本暴风族的全体利益。

究其原因的话,现在的小鸟丸也只不过是只雏鸟罢了。

也因为这样,刚重新焕发出活力的小鸟丸在这天之后便开始利用SpitFire留下的影像资料进行着艰苦的特训。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这些东西……”

方高太的脑海中一直回响着SpitFire的话。

SpitFire留在他家中的所谓“对付武内兄弟的方法”,除了一些必要的指导训练外,其实大部分都是对他们每个人的优缺点进行一番点到即止的分析。之所以没有附上一些更正的建议,那是因为SpitFire知道,这种东西若果本人听不进去的话,他这个外人就算说破嘴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虽然跟你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就像小鸟丸的其他人一样,我一直都有认真地观察着你。

直白的说,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潜力。

不是说你的AT技术有多差劲,也不是说你的实力有多弱,而是我看不到你所行走的‘道’。

你为什么要玩AT,为什么要加入小鸟丸,还有为什要卷入这件事之中,这些我一概都看不懂。我有时甚至觉得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由始至终你的表现更像是一个局外人,根本就不是小鸟丸的一员。

你真的有认真对待这一切吗?不论是AT还是你的队友……

嘛……我这个外人是没资格就这个问题上说三道四,真正答案到底是什么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这就是SpitFire在影像中对方高太所说的原话。

“那到底为什么呢?”

这一晚,这个问题让方高太久违地失眠了,他甚至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这般作死的穿越。

第一次穿越或许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是那个所谓的“造物者”的玩笑。第二次虽然多少有些鸵鸟心态在影响着他,但他终究是选择了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而这一次,他可是没有一丝的犹豫就选择进入这个世界。

至于这一切,包括为什么要学习波纹,为什么要练习AT,方高太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原因,放佛这些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就像小说里很多人所做的一样。

但是他根本不需要面对小说里主人公们要面对的那些约束。这里没有“任务”,没有“分数”,更没有“抹杀”,唯一的危险就是来自其他虚无缥缈的“系统拥有者”。

方高现在回想起来,除开波纹能延年益寿这个勉强说得通的理由外,自己就跟那些在折扣日爆买的家庭主妇一样,不做那些事情的话就会觉得自己吃亏罢了。

“阿一……”

想起了那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方高太突然情不自禁地开始大笑起来。

“自己真是蠢呀!”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因为他在这一刻想起了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秦净初在自己耳边呢喃的那句话。

“一直都在我身边的你,就让我带你看遍所有的世界,代替你体验所有的事物!

既然这样,做得太难看的话就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方高太此时的心中豁然开朗起来,尽管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一夜没合眼的方高太却依旧是精神万分。

当方高太再次出现在小鸟丸其他人的面前时,他径直地走到了一行人的跟前,神情严肃地说道:

“对不起!”

如果不是方高太没有日本人的那套习惯,恐怕此时他已经是九十度鞠躬,甚至是做着所谓的“土下座”。

南树等人先是愕然了一下,但都瞬间就明白过来,接着纷纷用力在方高太的肩膀上锤了一下,然后又齐声大笑了起来。

很快的,季节进入了夏天。

尽管南树他们还没放暑假,但这样并不妨碍小鸟丸将东云东中作为他们训练场地。

“各就各位!”

穿着田径运动服的中山弥生拿着秒表和哨子,跟小鸟丸的成员一起站在东中的其中一栋教学楼前。

“准备开始咯……第七栋!”

随着中山的一声哨响,小鸟丸的众人马上用着自己的方式开始攀登这栋数层高的教学楼,颇有些八仙过海的味道。

“快啊!小鸟丸!你们可没有时间在那边磨蹭了!无论再怎么高的墙壁,都是从基础的第一步开始爬!”

这些天来,SpitFire一直在自己死前留下的影像资料中帮助着小鸟丸的成员提升实力。而小鸟丸他们虽然经常在口中抱怨着SpitFire,但他们显然都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训练中的每一刻。

“难不成你们现在正在吃冰之类的东西吗?练习中应该保持体温以免受伤!不准再给我吃了!

‘攀爬’结束后,再来是‘降落’30次!准备!”

电脑中的SpitFire似乎能看到已经瘫软在屋顶的小鸟丸众人,口中不停地催促着。

“基础打得扎实,才有办法建立起高塔。话是这样说……”

SpitFire突然口风一转。

“每天光是练习,也会觉得无聊吧。这个时候看看上面……

我会选择这里作为小鸟丸的练习场所,也是有理由的!”

这时候南树他们才发现,原来在这栋教学楼最高一层的其中一间课室中,此时竟然正有一个班级的女生在更换着体育课用的运动服。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引得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怪叫一声,然后几人就像忘了之前的疲倦一样,飞身爬上教学楼。

方高太此时也笑呵呵地加入到其中,这样并不是说他对这些女生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单纯地图个乐顺便练习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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