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说道:“你可知,没人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卫长央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勾唇一笑,“是吗?那我还真是十分荣幸当这个第一啊!”
“在主子面前自称我,看来以后得好好教你什么叫做尊卑有序。”
卫长央沉默,她不想再去反驳了,在这个男人的说法里,她就是他的奴。
“你可曾听过陵原河的传说?”男人突然开口。
“嗯”她轻微发出了个鼻音。
“两人的遇见世人道是缘分。若遇见僧人的不是个姑娘,是个老妪或者没人看见,僧人不就此散命了嘛?那就不会有了后面的羁绊。”
“缘,即是巧合,不过是世人太痴,用这么一个字来麻痹自己。给自己幻想”
“你说可笑不可笑?”那人说道。
她仍不言。
这人是在讽刺自己。
池阡站在一旁,他倚身靠树,怀中抱着一把缠着纱布的剑。望过去,那两人站在一起,无半点违和感,红影黑衣。池阡低头闷笑,主子是个外冷内更冷的人,能救这个敌国将军一命,或许更多的是在计谋。主子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他确实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唰唰——”草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池阡是个暗卫,本身便是灵敏警惕。退到奉默临身前,环顾四周。
却只见男人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笑:“来了”
一霎时,丛中、空中冒出了一群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手举长弓,为首的人一下令,犹如雨落般向他们袭来。
卫长央眸猛地一缩,是烺杀士。杀士,那是仅为一个主人效命的侍卫,他们仅听一人的吩咐,仅为一人效忠,即使那人要他们死,也得无悔,无怨。身为杀士,无关于性命,钱财,地位,权利,仅是为了信仰,为了遵从。
而烺杀士便是越烺辕的一队卫兵,是越烺辕的专门培养,有人说他们实力强悍,令人畏惧,也有人说他们是刑判官,因为下一秒,你便身首异处。
而烺杀士要杀的,是……叛徒!
看来,越烺辕知道她没有死,并且在他的眼里,她便是个叛徒!